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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斐圣回女子寮的时候,她看着内兜里的符纸犹豫了一阵子,其实在门上贴符纸并不难,每个门上都有对应的她们名字的标牌,就在门的正上方,是一种抽拉式的门牌。
一旦毕业后这个牌子是可以抽走的,牌子很长掩盖符纸已经足够了,她上来前已经在其他楼层把门口都贴上真武印符。
女子寮的走廊是有监控摄像的,但甲斐圣提前把这段录像资料从数据库里剪除一段,除非用心去找,要不然也发现不了有被删除一段录像的痕迹。
她是最后到自己班级所在的楼层,从排头的椎名美琴开始,把其他的符纸藏到铭牌后面去,最后两座屋子,她面前的是五十岚丽奈的宿舍,甲斐圣犹豫了几秒钟后,把真武印符放进进铭牌后面,最后一个屋子是上杉砂羽的宿舍。
甲斐圣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刚抬起的手又迅速放下来,站在门口良久。
“喂,妳在这里做什么?”
远处一声厉喝,吓得甲斐圣把所剩无几的符咒揣进衣服的夹层里暂时沿裤缝夹住。
回头看时上杉砂羽来了,甲斐圣小声的说道:“我没做什么,只是路过要去食堂用餐。”
“用餐?哼……我看妳鬼鬼祟祟的指不定在做什么坏事,要是待会我里面有东西丢了还是乱了,妳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上杉砂羽推门进去,屋子里的布置跟她离开时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是上杉砂羽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门口的甲斐圣没有转头,所以她趁势将床上衣服推下来,旋即转过身来指着屋里的衣服问:“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落在地上了?是妳干的吧……”
“我……我没有,我都没有进过妳的房间!”
“还敢嘴硬,不是妳还是谁?”上杉砂羽上前来一把揪住了甲斐圣的衣领,“别以为丽奈对妳好,妳就觉得自己是丽奈的好朋友了,丽奈只有我,我才是她最好的朋友,凭妳也配加入我们?”
甲斐圣拳头握得很紧,原本心里的一丝不安也顺势变得心安理得了起来。
“砂羽酱~~”
楼梯口的位置传来五十岚丽奈的声音,上杉砂羽冷哼了一句放下手,“算妳运气好,识相的就离丽奈远点,她才不想跟妳当朋友。”
当面警告了甲斐圣一句,上杉砂羽顺手关门,跑去楼梯边迎接五十岚丽奈。
“诶,圣……”
“别管她了,她就是那种怪癖,妳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我们快走吧!”
上杉砂羽拉着她不给五十岚丽奈接触甲斐圣的机会,看着两人从楼梯口离去时,甲斐圣默默的返回自己的宿舍。
其实除了上杉砂羽之外,佐仓铃音的宿舍她也没敢过去,所以女子寮中只有她们门上没有贴上符纸,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情,甲斐圣不敢去深想。
默默的在宿舍里把门反锁,今天的晚餐她也没有胃口吃,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把剩下的符纸,从床头到柜子里,还有上边封锁起来的窗户都贴上,再把窗帘合起来。
夜幕降临,佐仓铃音的屋子里,已经完全露出异变面貌的它出现在走廊,此时走廊的灯管开始忽闪忽闪的,甲斐圣躲在被子里时,耳边能够听见外面传来的异常响动,看样子像是风吹树梢刮起的呜呜声。
打开旁边的笔记本电脑,调取监控影像时,现在似乎是电压允许状况不太好,监控的设备一会儿就跳影像黑屏。
但隐约看到女子寮里有一道身影在走廊上兜兜转转!
佐仓铃音第一个找的宿舍是一条诗织的房间,一条诗织在班级里属于存在感低,且老实的人,不喜欢与人争抢,加入了合唱部的部门,人变得开朗了不少,但一旦遇到需要竞争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让出来,不太喜欢在人前展现自己。
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最懦弱的人下手,是它们最喜欢干的事。
弱者面对未知的存在只有恐惧,而恐惧是它们的“粮食”!
佐仓铃音早上都找不到太好的机会,现在是时候了……她走到一条诗织的门前,刚抬起手敲门时,手背落在那门上,好比是一口烧得滚烫的热锅忽然有液体倒入锅中,呲呲的冒气烟雾。
它的手放在门上,冒气阵阵黑烟,疼得它立马抽回手,这手背上一道明显的红印,佐仓铃音不懂为什么自己无法触碰这道门。
轻轻的再试一下,还是跟被灼伤了一般立即抽手。
如果换做其他修行者写的真武印符,退治邪祟煞气虽然有用,但不至于让它们被灼伤,主要原因还是郑殊本身元炁的特殊,他从一开始获得特殊体质后,出现的元炁对于邪祟而言如同焰火般炽热,以元炁行符后激发符本身的威力,也附带了他元炁的特性。
佐仓铃音连续试了好几次不成,转而往下一个房间试试,挨个都试了……只有上杉砂羽的宿舍没有这种感觉,这个楼层里仅有的两间。
其中一间是它自己的屋子,对于上杉砂羽,它了解的不多,但看起来就不像是好相处的人。
但是今晚必须有行动,在它脑海里,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操纵着她今晚要大开杀戒,本来能闹得大一点,谁曾想摊上了这么个事。
佐仓铃音咚咚的敲着上杉砂羽的房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她的回应。
“是丽奈酱吗?总算是答应和我一起睡了吧……”上杉砂羽都来不及穿拖鞋,上来就把门打开,她脸上是带着欣喜额神情,然而迎接她的是一双瞳孔泛白,眼眶遍布血丝的眼睛。
“佐仓铃音!?”
“如果妳不开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上杉桑……来吧,我和一起成为残美吧!”
一双手突兀的朝她抓过来,上杉砂羽很难想象对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她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被死死的箍住脖子,随后佐仓铃音一口咬向她的脖子。
惨叫声随着外边愈来愈烈的风声混合到一块,让人听不清楚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