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傻啊,到时候被盯上了呢?”
对于自己的姐姐,妹妹向来说话都没有那么的客气,但姐姐的性格又属于那种能够忍让的,所以她也没有在乎妹妹语气里不带任何的敬语。
“怎么办?”
“等会再说……”
郑殊也察觉到二女儿对自己好像产生戒心了,他刚才就是好奇多看了一眼,算了……不看也罢。
他收回目光赶紧吃饭,他也有点饿了,至于这家人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他暂时也管不了,还是考虑今天晚上在哪个地方过夜比较实际。
桥洞虽然好,但是晚上有货车来回,发出那种汽笛声实在有点打搅他睡眠了。
打完石膏回来的丈夫走到食堂里,正好与自己的妻儿们碰面。
看到丈夫回来,妻子也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一家子昨晚遭逢大难,现在还能够全员活着已经是运气极佳,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谁又能告诉他们呢?
“孩子他爸,我们还要回去么?”
“为什么不回去,已经租下五年的房子现在即便要走,钱也退不了,这事情我找弟弟商量一下吧,他是驱魔祭司……”
“他?”一提到这位丈夫的弟弟,妻子积攒已久的怨念瞬间拔升。
“现在搬到这个破地方还遇到这样的怪事,不就是拜他所赐吗?他能有什么用?”
丈夫皱着眉头,想反驳都没话说。
夫妻俩个人僵持着,吃饭的两女一儿也僵在原地,似乎是声音太大了,其他人都看过来,丈夫才慌忙道歉。
有什么事情等回去再商谈吧!
吃饭的二女儿见他们不吵了之后,她再看一眼坐在那边吃饭的郑殊,刚刚所有人都转头过来,唯有他埋头吃饭,看着就很怪异。
“阿伯几……刚刚那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
“谁?”
顺着女儿指的方向指向了郑殊。
“贤珠别胡说,人家或者是刚好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女儿性格的丈夫并没有立刻起身找郑殊理论。
“我没有胡说,我发现的时候跟姐姐都说了。”
这边丈夫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善雨?她说的是真的?”
“贤珠是跟我说过,可当时我没有回头看……”
大女儿语气里充满着不确定,这唯唯诺诺的模样,丈夫也就不多说了,本来想劝二女儿别多事了,这时候小儿子倒是说话了:“阿伯几真的哦,我也看见了,不过那位陌生的哥哥应该不是想找麻烦的~”
一直没说话的妻子此时发话了:“好好吃饭,现在还有空惹别的事么,被看了就看了,是少几块肉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得小心一点才行。妳们好好吃饭,我过去看看!”
说着丈夫考虑到自己一只手不能动了也没什么食欲吃东西,慢慢悠悠的走到郑殊旁边,郑殊看上去很年轻,而且穿得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样子,来到医院里他盯着别人看做什么?
从他出现时,郑殊就知道对方不会是普通路人。
这张脸可熟悉了,《请回答1988》里德善的父亲,长相就一模一样的,他在现实里也是有名的演员了。
既然如此就不可能是路人角色,郑殊只是一时半会摸不清,他在这个灵异世界里,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
“小伙子……”
郑殊吃了一大口饭正咀嚼着,对方盯着他看,随后说道:“刚刚我的二女儿说你一直看他们,请问有什么事么?”
等他这口咽下去以后,郑殊才回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刚刚只是好奇而已,如果有打扰,在这里说声抱歉。”
“好奇?你好奇什么?”
他说话时很平静,一点儿也不像是发怒的模样,郑殊也就顺势往下谈:“敢问先生叫什么名字,我叫风昊,是一名道士。”
“你是道士?”
此时他也注意到郑殊右手的手部是用布包裹着的,尽管郑殊看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神棍的气质,但是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修行之后,与普通人还是会有些许的差异,不知道的还以为郑殊戴隐形眼镜了。
“我叫江久,你是道士该不会待会就要向我要四柱了吧!”
他表面是调侃,其实他心里还真有去寺庙走走的冲动了。
四柱其实就是半岛称呼生辰八字的惯用词,四柱本身就是华夏《易经》里的术语。
就是常说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当天的时辰,在四柱里具体表现就是年柱、月柱、日柱和时柱!
江久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郑殊表面不动声色,他回答道:“我是道士,但不是主攻算命。”
“……你这么年轻你要说你会算命也不会有人信的。”江久回答也很直接,那问题就来了不算命那他在看什么?
“江先生你的手臂是怎么了,看样子伤得蛮严重的。”
都已经上石膏了,最起码也得是骨头受损!
“……你不是道士么,那你猜猜?”江久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闲心,倒跟郑殊聊上了。
回头再看一眼江久的妻子儿女们,郑殊也从江久的身上发现他也跟另外四个人有同样的症状。
“你们一家人的气色都不太好,以我们这个行业来说,是阴煞之气过多积攒的,我大胆猜测一下,江先生应该是遇到了灵异的事件,这事情不是一天促成的,而是随着时间积累,慢慢影响到你们日常生活甚至是个人生命安全!”
郑殊说到这,江久已经无法再假装镇定,他很清楚自己跟郑殊完全不认识,生活里也从未见到过郑殊,但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说得很唬人,我遇到的事情也不是你这种年轻人能办好的,你是哪间寺庙的?”
江久对于郑殊年轻的外表还是不信任,他宁愿多费时间,去找外表上更靠得住的人。
“我才刚刚下山来到城市,庙里只有我一个道士了,江先生是觉得我太年轻,所以靠不住,这个我能理解……但是现在您遇到的事情应该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
郑殊在脑海里翻阅所有的记忆,总算记得了,那是他在穿越到半岛之前,做社畜的日子时,那一年刚出没多久的一部恐怖电影。
可能是本身剧情不够精彩,所以也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可是你能解决吗?”
江久气息混淆,他的心情是一起一落。
郑殊倒也没有急于争辩,而是微笑着说道:“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