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
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这是《封神演义》中描写,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的歌诀。
而这四剑齐出便是诛仙剑阵,号称封神中的‘上古第一杀阵’,锐气、威力之强无人可挡。
除了不能像元始天尊的盘古幡那般镇压气运外,堪称‘演艺’里的第一杀伐至宝。
张角最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上清、玉清两个身体一直都潜藏在幻想境中苦心修炼。
太清之体除了在队友善烁姑姑善良经营的武馆里,练习一种叫‘猿击剑’的剑术外,就是施展‘无中生有’的神通,不断尝试着将诛仙四剑的气韵跟现实世界的剑器相结合。
终于将封神遗泽中通天教主赋予的法阵、剑术无双天赋,初步转化成了战斗力。
现在一柄杂货铺里最最普通,6个半铜币就能买到一柄的柳木剑,沟通了戮仙剑的气韵飞旋而出,瞬息之间便凌空斩下了10几颗人头,真正犀利之极。
但那些火光中掉了脑袋的尸体,却显得比活着的时候还要恐怖10倍不止。
脖腔里连一滴血都没喷出来,在原地仿佛死不瞑目的站着,就是不肯扑倒。
望了望那些无头尸骸,又看了一眼脚边只剩下一颗死人头,却还不忘长着大嘴咬自己靴子的女人脑袋,张角厌恶的一脚将人头踢飞。
眉头紧锁的想到:“妈蛋,下区果然混着很多的邪神教徒。
白天可是39度要晒死人的高温,这些被初步污染了的家伙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街上烧死人烤火。
幸好我始终开启着‘灵眼’神术,否则的话大江大河都趟过去了,却在这条臭水沟里翻船也不一定。
真不知道当局是怎么想的,都这样了对下城区还是管都不管,就不怕未来酿成大祸吗!”
而周围的行人看见他施展御剑之法暴起杀人,竟然没有几个怕的,反而一个个放慢了脚步,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至于聚在火光旁其它那些,虽然没有被邪神污染,但却也是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们,更没有四散奔逃。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继续直视张角,但目光中却仍然透露出一种难言的狰狞、凶狠之色。
直到戮仙剑气韵中的杀伐之力,真正灭杀了那些邪神信徒体内的一切自体或者外来灌输的生机。
他们的尸身上开始长出干枯的苔藓般的菌斑,接连扑倒在地,所有人才惊惧的避让开来。
把人变成一半保留着原有生命特征,一半菌体结构的怪物,是邪神‘生之死者’柯力芝的征象。
而祂也被证明是20年前南洋灵异浩劫的罪魁祸首。
根据张角最近40几天搜集到的情报,这位强悍的邪神污染了香北半壁江山后,制造出来的眷族跟反攻南洋本土的金水兽潮,发生了正面碰撞。
结果两害相抵竟然奇迹般的僵持了下来,给了南洋政府喘息之机,这才苟延残喘了20年之久。
而柯力芝在南洋数以亿计的杀戮,不幸吸引了另一位邪神克苏鲁的关注。
这位号称‘水相的沉睡之神、拉莱耶之主’的恐怖邪魔,出于自身相性的缘故对人类兴致乏乏,却一直对污染海族极为用心。
以前没机会大肆兴风作浪,现在借助着柯力芝眷族一次次在近海举行的万人血祭,终于撬开了龙廷统治的缝隙。
10几年恐怖经营之下,已经将其眷族‘深潜者’族群发展到了百万之巨,并催生出了大衮、海德拉两个从神,等于气候已成再难遏制。
如今的深潜者每隔1段时间,就会强迫海族向南洋人类发起进攻,如果不从便千方百计行出种种残忍之事逼其就范。
而虽然明知道是饮鸩止渴,但就好像人好死不如赖活着一样,种族也是能多延续一天便会挣扎着延续一天。
慢慢的海族也就屈从于克苏鲁眷族的胁迫,将南洋人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转嫁迫害的对象,而这也就是‘海潮’的来历。
看到周围人的表现,张角隐约猜到他们刚才的期待是什么,心中一寒,环顾四周,声音发涩的问道:“污染源死后变异的情况,在这里经常发生吗?”
这一开口,四周的人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瞬间四散跑了个精光,只留下铁皮桶还在原处散发着明亮的火光。
“真是个鬼地方。”张角低声咒骂了一句,闷头继续前进,一连穿过两个街区,才感觉自己终于再次融入了下区奔腾的人流之中。
可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清纯可人,气质极具亲和力的女孩挡住了他的去路,微笑着道:“阁下能跟我谈谈吗?”
“你是?”感觉对方没有敌意,而且并未受到邪神污染,张角停住脚步开口问道。
“我是‘香北下城自治会’的委员,千面,”那女孩笑着道:“阁下是?”
‘下城自治会’这个组织颇为有名,据说在整个南洋有点规模的城市中都存在着,并且已经初步串联在了一起。
根据张角搜集到的情报看,它是政府将城市普遍划分为上、中、下三个城区。
名义上利用不同的施政方式进行管理,实际却收缩防御力量,将下城区变成了一种无政府状态弃地后,一些有野心跟抱负的强者、商人、社团组织头目、南洋政商豪门以及外国势力代理人等有力人士,开始慢慢填补进权利的空缺。
经过漫长时间的角逐跟磨合,脱颖而出者们组成的联盟,其中自然是鱼龙混杂。
而香北市作为香元国内目前最大的城市跟首都,其‘下城自治会’拥有的力量可想而知。
所以知道这女孩的来历后,张角对其保持了必要的尊重,“晚上好,千面委员。
我的名字叫军团,经过7区只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对于其他任何人或事都没丝毫的兴趣。
刚才如果不是那些个被污染的邪神信徒,主动向我挑衅,我根本就不会理他们。”:《读档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