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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的宣传手段并不仅限于上综艺、参加访谈、接受采访之类的。《最》讲述的还是艾滋病患者的故事,所以全剧组打算共同去拜访那些艾滋病患者,为病患们带去一些温暖。
这个提议还是莫奕提出来的,得到了所有工作人员及演员的一致认同。
濮存新拍了拍莫奕的肩膀,他对这个晚辈真的是越来越欣赏了,不但演技过人,还有心的。
这位老艺术家参加这部电影的原因之一也是他是从艾滋病宣传委员,并设立了濮存新心基金会,专门帮助贫困的艾滋病家庭及穷苦地区的孩子教育。
慰问公益活动中,大家都是心甘愿的前往。莫奕还特意买了物资,为那些小孩子们买了新的衣服,书包,鞋子什么的,他知道这些家庭的孩子最需要是这些实质的东西,送钱可能最终还落不到病患手里。
章子仪原本打算捐款来着,但她上次的捐款有些不良影响,见到莫奕准备了物资,索也准备了物资,还买了不少糖果放在自己边,打算下车就给孩子们分发出去。
濮存新看着莫奕熟练的举动问道,“你是不是之前也干过志愿活动啊?”
这位大佬在圈内经常参加公益活动,也见过不少明星参加公益活动。
别人到了地儿就拍照捐钱,匆匆的来就匆匆的走了,哪有莫奕这样贴心的做了这么多考虑。
莫奕笑了笑。“之前川区地震的时候当过志愿者。在一线给人家搬运过物资,就稍微知道一点儿。”
濮存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就说莫奕这小子不错吧。”陶泽如凑了上来,他带的物资没有莫奕带的多,本来这位老艺术家挣的也没莫奕的多,东西少倒也不显得窘迫。
濮存昕笑骂道。“明明是你好吧,你个老家伙反倒现在倒打一耙。”
“嘿,说谁老家伙呢?你年纪还比我大。”
“比你大,也没见你喊哥的呀。”
“切,谁喊你老家伙哥呀?”
这两个老艺术家有空没空就拌拌嘴,虽然吵吵闹闹的,却充满了老小子的随,却也显得十分温馨。
莫奕笑着看着,把车上的物资一件件儿帮忙搬过来。汗水湿透了他的体恤,却也不在意,他来又不是拍照的,而是真的想干点实事儿。
“这么拼命呀,这些事让工作人员干就行了,你忙什么。”
章子仪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给莫奕递过一瓶儿,莫奕拧开瓶盖儿,咚咚咚一口气喝光。
“工作人员太少了,我不帮忙总不能让老先生他们帮忙卸货吧。”
莫奕环顾四周,王保强也在另一个车上卖力地卸着货。
“谁给宝强给一瓶,那小子干活出力比我多。”
“早就给啦。”
章子仪看了看莫奕,汗水沿着额头流到脖子里,打湿了t恤,出露出了锁骨,还有坚的臂膀,t恤粘在衣服上,勾勒着莫奕健硕的材。
“看什么啊?一臭汗。”
莫奕一把拿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自己上的汗,他跟章子仪两人关系不错,也算坦诚相待过,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章子仪也把视线转了过去,她现在把演艺重心算彻底放回国内。
“你觉得咱们这部电影能拿多少票房?”
莫奕想了想,摇了摇头。文艺片儿票房成绩真的太偶然了。甚至很好的电影都说不准能拿多少票房。
有些文艺片儿莫名其妙的就火了起来,有些很好的文艺片儿却只能被人称为冷门佳片。
“应该能过一个亿吧。”莫奕对自己的电影有信心。
章子仪听到莫奕说的话,笑了笑。“你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便拍一部科幻电影就能拿一个亿的票房,文艺电影我觉得这部能拿5000万都了不得了。”
“这么悲观?”
“就这我都还是看在咱剧组演员参演的份上高估的。”
章子仪经历过当初文艺片鼎盛的时代。小成本文艺片已经回不去当初的巅峰了,慢慢的也逐渐被市场冷落。
莫奕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赚多少钱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但《钢的琴》也快要上映了,自己还投了800万呢,别到最后连成本都回不来。
希望王猛能把电影卖出去吧。
把东西都堆放在村委会门口,村长心中有些嫌弃这些明星这次来没有带钱,只是带了生活用品什么的。虽然有些无奈,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这个村子就是当初顾长未作为主要参考的村子,村里有十几户艾滋病病患,现在只剩下六家了。
其余的死的死,逃的逃。
村长领着一众人走进一家艾滋病家庭。
院内只有一间破旧的土坯房,房子极其矮小,莫奕进门都得弯着腰。房顶上瓦片上都长满了杂草,也没人清理。
屋内极其昏暗,上躺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妇女,看着稍微起伏的口能看出还活着,地上还坐着一个小女生,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扎着两个麻花辫儿,看手法就是自己扎的,歪歪扭扭的。脸上脏兮兮的,两个硕大的眼睛盯着章子仪手里的糖果不愿离开。
章子仪急忙将手里一整袋子糖都递了过去,小女孩儿看了看躺在自己上的母亲,又看了看村长那张老脸,在一众人赞许的眼神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糖果。
全程都是用两只手蹑手蹑脚的提着糖袋子的两角,生怕跟章子仪产生一些触碰。
上那个是艾滋病患者,这个小女孩同样也是。
章子仪看着女孩儿乖巧懂事的模样,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急忙走出门外,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哦,是村长来了,快坐快坐。”
妇人听到声响,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已到艾滋病晚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人世,挣扎着爬起想给一众人倒水,可体不许。
“你就别起来啦,有人来看望看望你们,还给你们送的米面油。”
村长一挥手,村子里的几位年轻人急忙将东西抬进屋,又迅速的离开了,就避瘟神一样,一秒都不想带。
濮存新看着村子里的这些年轻人,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这就是现在普通人对艾滋病的看法,闻艾色变。
同行的记者急忙掏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莫奕拿着新书包新衣服,蹲在地上,冲着小女孩儿招了招手。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囡囡。”
“囡囡,来,哥哥给你穿上新衣服,你看还是粉色的,这个书包还印着白雪公主呢。”
囡囡被粉色的外衣和白雪公主书包所吸引,慢慢的向莫奕走近。
走了几步,距离还有一米多的时候停了下来,怯生生的说。
“哥哥,我有病,你把东西放那我自己取就行。”
莫奕看着女孩儿这副乖巧的模样,不知道她平时受了多少旁人的白眼跟不理解才能做到如此懂事。脸上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尽量不要失态。
“没事儿,哥哥不怕。”
“哥哥,不能离我这么近的,会传染的。”
不论莫奕怎样劝说,囡囡儿摇着头,始终不愿意再往前走半步。甚至莫奕上前一步,囡囡还后退几步。莫奕还想坚持,却被濮存新拦住了。
把东西放在地上,任由小女孩儿亲自拿过去。
莫奕看着小女孩儿小心翼翼地把书包放好。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糖,拨开糖纸,第一个喂给自己妈妈,第二个才缓缓的放进自己嘴里,开心的含着。
“这些人过得也太苦了。”
心中千言万语,只汇聚成这一句叹息。
濮存新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人都是穷的呀为了赚钱去了才感染上的艾滋病。最关键是啊,这个妇人明显看着时不多,可孩子还年幼啊。”
明明到了该接受教育的时间,却不能和同常人一样上小学。
上学是每个人的权利,小姑娘本来要上学,别的家长怕自己的孩子也感染上病,放话只要这个姑娘上学,他们的孩子就不上学。
囡囡患病又经常得打针吃药,还伴有很多生命危险,到最后也没办法让其像正常人一样入学。
在这一刻,莫奕突然觉得他们拍的电影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为了让那些不知道艾滋病的人了解这个病,为了让那些生活优越的人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不能和他们一样享受明朗的教室。
电影,并不是圈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