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巴尔泰背着谦肖和铃铃一起回家后,剑气造就的深渊边缘,一团血雾慢慢浮现。
最终少了一条手臂的血屠出现在石头上。
“哇哦!”
一出现,血屠就不由的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他的状态很不好,身体表面布满裂口,仿佛随时都要裂开,一只眼睛瞎了,鲜血正从里面流出来。
摇摇晃晃,感觉血屠随时都会倒地不起一样,不过他终于还是站住了。
“哈~哈~,活下来了,哈哈,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血屠想笑,可只是造成呼吸如抽风一样,身体的大半部件其实都碎了,特别是内脏,能活动还是因为能力的原因。
“血屠老大,您……没事吧!”
卡门醒了,他受伤算是最轻的,他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可当看到剑气深渊的时候差点重新吓昏。
还有此时血屠的情况……
血屠看了他一眼,抽风似的开口:“你……你……觉得呢?”
卡门忍着恐惧走过去,担心道:“血屠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别问,和……你没关系。”血屠支持着身体,看着他,指着不远处的百多位昏迷的盗贼混混:“现在……给你一个任务……把他们都搬过来……”
“搬过来?”
卡门有些疑惑。
血屠催促道:“快去。”
“是,马上,血屠老大。”
卡门没多怀疑,因为他的信仰就是血屠老大。
等卡门把所有小弟聚集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血屠的身下又流出一滩黑色的鲜血,不过状态好了一些。
“血屠老大,接下来要做什么?”卡门关心的问道。
“放血!”
血屠慢慢走过来,一步一个血脚印,最后坐在了混混堆不远处。
“放血!”卡门吓到了,接着是哀求:“血屠老大,我们可不能这样,他们虽然很弱,但也是一直跟着我的小弟,而且他们都是为了您,您可不能这样啊……”
“你想什么呢?”
鲜红不断的从瞎了的左眼里流出来,经过破碎的脸颊,低落到地上,血屠看了一眼卡门,声音有些虚弱的低沉:“放心吧!我又不是要杀他们,我是不会杀同伴的,只是受伤太重需要一些鲜血恢复罢了,你去把他们的手腕割开,等血液自然流十秒你再给他们巴扎住……”
“这样吗?”
卡门楞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首先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霎时喷了出来。
血屠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控制着卡门的鲜血飞到自己手掌,被吸收。
明显的,血屠松了口气。
等了十秒,卡门将自己的伤口巴扎,看血屠老大没其他反应,也松了口气,然后去割其他人的手腕……
血屠伸出自己仅存的右手,抬高,衣服自然滑落,显露手腕上一块暗红色菱形晶石。
右眼瞳孔颤抖,含着无法描述的惊骇——手腕上,那号称‘绝对无法破坏’的彩虹石出现一条裂痕……
…………
离开的几人自然不知道卡门峡谷之后的事,他们肯定认为血屠已经死了。
那样的攻击谁能挡住?
包括铃铃和巴尔泰,除了祂!
返回落到荒漠上的歼星七号上,徐雪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连伤亡情况都没问。
还是万事通在整个战舰中走了一遍,万幸歼星七号的驾驶舱在中部区域,没有一个人死亡。
万事通检查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在修复最基础的动能,只有重新飞起来返回天王城才有完全修复的可能。
万事通安慰了几句,说了血屠已经被灭,引的一群人兴奋不已的同时自己也加入修复大军。
徐雪回了办公室就向星际联盟更高的几位存在发了这次事情的详细信息(配图片),包括血屠,包括平常的谦肖。
之后消息就一直沉寂,直到一个星期后徐雪才得到一个不敢置信的回答:什么也不要管,一切照旧……
当然,这是后话。
带着谦肖回了幸福小镇,铃铃直朝医院跑去。
等把谦肖送上病床,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只是疲劳过度加小部分肌肉拉伤。
在医院铃铃还遭医生的训斥:“作为女朋友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你难道不知道他去做重活,都累的昏倒了……”
铃铃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直接说谦肖去打血屠了吧!
只好乖乖听着,连连称是,并且保证一定好好让谦肖休息,一定看好他不准乱跑……
送谦肖来医院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小事——因为黑色大剑太重,巴尔泰背着谦肖同时拿着黑色大剑回到幸福小镇的时候差点一起进医院!
(别问距离,问就是半路他们碰到了好心飞船。)
谦肖一共睡了两天,在第三天醒的,而在第二天的时候铃铃已经通知莱克宇文去把飞鹰号拖了回来。
据莱克宇文说,他们去的时候所有的盗贼混混都不见了。
应该是逃走了。
铃铃没在意,只是这么问一下而已。
等谦肖醒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趴在自己床边的铃铃。
他试着起身,只是这微小的动作就使的铃铃惊醒。
铃铃的眼睛有很重的黑眼圈,平时美丽的眼睛失去了光彩,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头发凌乱,自从回来就没有打理过……
这样子真的和美搭不上关系,可谦肖却是觉得一股幸福和一部分愧疚……
巴尔泰趴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看见谦肖醒了,铃铃还以为是做梦,反复揉了揉眼睛发现谦肖对着她笑,终于确定是真的。
“三三……你终于醒了。”
不由分说,铃铃扑进谦肖怀里,再次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
有谁知道她这两天的担惊受怕,只要看到昏迷的谦肖她就想起之前倒在血泊中的谦肖……
真的,当铃铃看见谦肖倒在血泊中的时候,那一刻感觉天都塌了……
那种心情无法描述,只有经历过至亲之人逝去的人才能理解分毫……
谦肖坐起来,一只手缆着铃铃,一只轻轻放在她头上:
“别哭了,我不是已经醒了吗,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
谦肖其实知道自己昏迷了两天,也能听到铃铃在自己周围满前忙后,还知道铃铃为了自己多次去祈求医生多检查一遍……
巴尔泰也醒了,他的眼里满是血丝,同样没休息好,不过看到谦肖,他还是关心问道:“醒了?”
谦肖抱以一个笑容:“醒了,没事了。”
不必说谢谢,同伴之间不用如此生份,心中记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