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的珠宝,南贫瘠之地丛林行者部落产出的奇异香料,苏拉玛出产的宫廷吊灯,迅猛龙羽毛制成的彩绘装饰等等,这些数不胜数的物品和装饰点缀在暴风城王宫之内。
虽然暴风王国并未与蜥蜴人的神殿城市伊塔扎有过直接接触,甚至净化者议会的重塑者德鲁伊和清剿者萨满都从未踏上过属于暴风王国的领地,但这座王宫中透露出的一切,无一不在表明来自蜥蜴人和净化者议会的深厚影响早已沁入这个王国的每一寸土地了。
更不用说那个将热砂财阀在藏宝海湾挤兑的无处容身的“艾泽拉斯军火及天使投资南海贸易公司”,在长年累月的与暴风王国的交易中,所造成的影响了。
但这一切暂时都和凯尔萨斯没什么关联,或者说对于远在阿拉索大陆北部的奎尔萨拉斯王国来说,暴风群岛上的蜥蜴人势力影响也根本冲击不到他们身上。
而且此次奎尔萨拉斯王国的到访,也不仅仅是一次王国间的正式会晤,依照莱茵·乌瑞安国王的请求,为暴风城搭建一座可供麦迪文顺利的进行魔法研究以及不干扰到普通民众生活的魔法塔,才是他们不远万里前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既要做到满足暴风城的要求,又要兼顾圣光教会在暴风群岛的脸面,无疑是一件需要考量一番的工作,毕竟,虽然在阿隆索斯·法奥,这位即便是高等精灵也充满敬意的大主教的领导下,圣光教会那种包容的心灵并不会介意在暴风城中再建立一座和王宫一样的崇高建筑,但圣光教会在暴风王国的信徒们,尤其是那些大领主和贵族们会作何想法也是一件需要考量的事情。
毕竟不是每一位大领主和贵族都像安度因·洛萨一样,在信奉着圣光的同时,也有着和麦迪文深厚的友谊,且并不排斥魔法造成的混乱。
即使奥术魔法本身并不存在扰乱秩序的力量,但达拉然的毁灭、奥特兰克王国旧神教法师们频繁造成的混乱以及奎尔萨拉斯王国连年遭受的入侵,都时时刻刻敲响着暴风王国统治阶层脑海中对魔法力量的警钟。
当然,魔法塔不可能一日建成,尤其是在达拉然和暴风城都遭受过不同程度的毁灭和侵袭后,对魔法塔的加固和对它功能上的要求,早已和曾经东部大陆联结一体时有了区别。
而当安度因·洛萨公爵在议事厅将魔法塔的构想和暴风城的城墙防御联系在一起后,这项工作就更加复杂了。
不过,对于已经逐渐接收部分逐日者王朝权力的凯尔萨斯王子来说,暴风王国的诚意足够他代替自己的父亲为奎尔萨拉斯王国做出决定。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焚石港湾的一部分海口以其附加海域和东部赤脊山地区,将会租借给奎尔萨拉斯王国,租金的话,一枚奎尔萨拉斯金币好了,至于期限嘛,就到逐日者家族和阿拉索帝国后裔消散的那一天吧”。
安度因·洛萨的话在奎尔萨拉斯的高等精灵们耳中,不仅仅代表着暴风王国传达出的善意,也是昔日坚定盟友的历史重现。
没人会在乎所谓的租借,奎尔萨拉斯王国不可能将王国中心转移至暴风群岛,而暴风王国也不会在乎焚石港湾一半的所有权会失去多少财富,这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联盟”宣言罢了。
但是对于其他人类诸国而言,这种宣言就显得有些不太合适了,这从在场的诸位来自各个王国和势力的大使们的脸色便可探知一二。
脸色最差的,就要当数曾经的阿拉索帝国“正统”,激流堡王国了。
即便激流堡大使自身也知道,现在的激流堡王国恐怕只剩下曾经的阿拉索帝国古都这一伟大的历史荣耀了,昔日的阿拉希族人们围绕着它开疆扩土所创造的辉煌早已在阿拉索帝国分崩离析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滥用魔法造成的毁坏下,不见了踪影。
甚至作为索拉丁·洛萨大帝的直系后裔也流落到了暴风王国,成为了这里仅次于莱茵·乌瑞安国王的大公爵。
但奎尔萨拉斯王国在与暴风王国接触和与激流堡王国接触的表现,以及现在安度因·洛萨的提议和凯尔萨斯王子难以抑制的微笑,还是让激流堡大使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名之火。
而相比激流堡王国,洛丹伦大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作为黑石山撕裂大地后各个人类王国相继派遣至暴风城的常驻大使,一向以强大的国力和复兴阿拉索帝国荣耀而傲视暴风城居民的洛丹伦大使,显然有些接受不了暴风王国接受奎尔萨拉斯精灵们的承认与扶持。
毕竟独占一方的暴风王国,在和矮人们有着堪称“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下,再来一个高等精灵的帮助,那很有可能,暴风王国将会跨过洛丹伦成为人类世界的霸主,甚至共主。
但心里想着这些可能的洛丹伦大使并未像激流堡大使一样,将铁青的脸色挂在脸上,抿了一口暴风王国招待高等精灵们的玫瑰酒后,便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自认为掩饰的极好的洛丹伦大使身后,库尔提拉斯王国和吉尔尼斯王国的两位大使却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扫视了洛丹伦大使一圈,作为海上强国和陆上强国的库尔提拉斯和吉尔尼斯,他们和暴风王国之间虽然也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竞争,但更多的时候,三者间的关系要融洽不少。
更何况,再经历了与蜥蜴人战争后,库尔提拉斯的将军们对力量的信奉程度开始了无限的增长,而吉尔尼斯人也同样不认为奎尔萨拉斯和暴风王国的接触,会产生什么剧烈的化学反应,进而影响到他们自身。
最重要的是,他们可没有所谓的争取人类共主的想法和目标。
可是当两位心心相惜的大使将目光转移至奥特兰克王国大使身上后,面带桃花堆积着笑容的奥特克兰使者没来由的让他们感到一种怪异的厌恶之情。
那种厌恶的心情,就像是一位顶尖的猎人对有可能危机自身的野兽所产生的谨慎和刺激,以及人类在面对那些天敌般的怪物时产生的恐惧与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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