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步美等人看着久久不回的柯南与灰原,是止不住地担心,“柯南他们是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啊。明明咱们来这的目的是看毛利哥哥的说。”
“就是。”就连不通世事的元太都撇了撇嘴,“没礼貌的两个家伙。”
光彦打了会儿圆场之后嫌累,就和毛利阳聊了会儿天。毛利阳看着几个孩子在这里着实无聊,也禁不住劝着他们说,“你们要不玩点自己想玩的吧。我这里挺无聊的,除了水果,就连糖块也没有。”
“啊?”小孩子的注意力果然很容易转移。毛利阳这才提了一个话茬,少年侦探团的这三人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步美忽然兴致一起,向毛利阳提出了一个问题,“毛利哥哥,平时你在病房里都干些什么啊?”
“……干什么……”毛利阳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随后开始掰手指头算了起来,“睡觉,吃药,换绷带、玩手机……然后也就没了吧。”
“那样你不会无聊吗?”
毛利阳意味颇深地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子,不明白手机的乐趣。如果有了手机,别说病房了,在暗室他都能待上一个月。不过实际上这样也好,小孩子就该活泛一点,显得有些朝气,“这不是养病吗?没办法的事。”
光彦小大人似地摇了摇头,“病人还真是可怜。不过挺过来就好了。我感冒的时候妈妈总给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当做安慰。没想到毛利哥哥连这些东西都没有,真是……有些可怜。”
“是吗?”毛利阳勾了勾唇,对光彦的评论没有多做评价。
“那毛利哥哥,你会玩花绳吗?”
“花绳?”毛利阳仔细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实际上在这一世他是没有玩过花绳的。但是在前世的时候,他陪别人玩过花绳。虽说玩得并没有多好,可好歹也是会一些的。
一听这话,步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红色的长绳,“那毛利哥哥你教我们玩花绳吧。”
“你们……不会吗?”
“我们会啊。不过,我们想考考毛利哥哥会不会嘛。”
毛利阳无语地接过了步美递过来的花绳开始翻了起来。毕竟已经隔了一世的时间,几十年过去让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下意识的驱使还是让他翻出了许多花样。乌龟、金鱼、松紧带,金鱼、秋千、降落伞,随着花月越来越多就连总玩花绳的步美都有些目瞪口呆。
而开门的灰原正巧看到毛利阳翻花绳的那一幕,有些戏谑地挑了挑眉,“你们在干什么?”
“啊,哀酱。你回来了。”步美回头,看灰原身后还站着湿着头发的柯南,似乎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柯南,你怎么湿漉漉地回来了。”
“没事。”柯南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着实让少年侦探团松了口气,“刚刚我已经用手帕擦过了,所以没事的。”
“这样啊。”步美暗暗收起了准备拿手帕的动作转过了头去。显然是有些发了脾气,不愿理会柯南。不过她的怒火除了灰原无人知晓。灰原看了会儿步美,又斜眼看了下柯南,决定不予理会。
虽说女人的感情不容欺骗……但她也不想伤害步美。
有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方式。所以,她选择缄默不言。
毛利阳看这两个小家伙也无事归队,即是放心,也是在暗中打算悄悄卸下了缠在自己手指上的绳子。虽说他不讨厌翻花绳,可也绝对算不上喜欢。
可谁都没想到,曾经避毛利如蛇蝎的灰原却看着毛利阳手上的绳子目不转睛,“这个,是什么?”
“啊,哀酱,你没玩过翻花绳吗?”
“……”灰原抿了抿唇,好像回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有些阴沉,“没有。怎么了吗?”
“语气别这么凶嘛。”步美摆了摆手,“毛利哥哥,你要不要教教哀酱花绳?”
????
为什么让我来教?你们是好朋友吧,为什么不是由你来教?
毛利阳一边在心里嘟囔,可手却自动自觉地动了起来,随便就编了一个双人花绳的起式,然后不发一语,只是微笑等待着灰原的动作。
灰原的手动了一下,因为生疏所以不敢上前。步美看灰原怂了,便主动地绕到了灰原的身后,把住了灰原的手,开始教她如何去翻花绳。
毛利阳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工具人一般陪着几个孩子玩这个超无聊的游戏。眼见着灰原的手随着步美的手越逼越近,毛利阳主动把手上的花绳送到了灰原的眼前。
终于,灰原的花绳翻好了。由于中间灰原的犹豫,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
眼看着几个孩子越玩越欢,只有柯南坐在旁边与毛利阳一起冷眼看着这几个孩子,仿若局外人一般。
“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如果你想吃的话,可以吃香蕉。”
“为什么请我吃香蕉?”话虽这么说,柯南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一个香蕉开始扒皮吃了起来,吃得还挺香。
“因为香蕉最便宜。”
“咳……你说话能不那么噎人吗?”
“行啊。”说着毛利阳把桌旁切好的哈密瓜递给了柯南一块,“请你吃哈密瓜。哈密瓜贵。”
“我不差这点啊。”柯南的腮帮微鼓,显然是被毛利阳气得不轻。可古怪的是,就在二人的互怼中,原本柯南那还有些焦躁的心却无端地就平静了下来,真是不可思议。“你……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你还在装傻吗?”
“我倒是没有装傻。我知道的多了,不过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方面。”
柯南低头,声音极低地向毛利阳确认着自己的猜想。不过又因为对毛利阳的内疚,所以整个人显得卑微又渺小,“就是我是工藤新一的那件事。”
毛利阳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动作,神情无比沉静地看向了柯南,眼神却是一片空寂,仿佛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一般,“是啊。早就知道。在初见的第一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