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个人影自天空杵进了看起来并不坚实的水泥地。
“迈克尔·彼得逊,你的儿子在住院部302号房。另外,麻烦抬一下脚。”
“啊啊,好的!”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大脑还处于恍惚之间的彼得逊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在愣了几秒后,他终于强忍住呕吐的依次抬起左右两只脚。
嗖——嗖——
只见原本嵌进地面里的一双“钢铁之靴”仿佛乳燕归巢般回到空中,与其他零部件重新组成了完整的钢铁侠铠甲,从中更是传来毫无感彩的电子合成音:“任务结束,祝你生活愉快。”
“谢……”
见到逃也似飞离自己远去的“钢铁侠”,彼得逊梗在喉咙里的那声谢终究没能说出口。
好歹告诉我往哪走啊!他望着眼前的庞大建筑喃喃自语道。
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彼得逊只能试着在医院里找人问问路,毕竟对这里完全陌生的他根本不知道住院部在哪里。
刚来到门口的台阶上,彼得逊便注意到一名身着工作服的白皮肤女性医护人员从门内踱步而出,他赶紧眼疾手快地凑到对方大约两米开外的距离处,而后熟练地在脸上漾开无害化的笑容。
“你好,女士。呃——”他略微停顿一秒,目光在其胸口位置一触即逝,“帕尔默医生,我的儿子在302房间住院。请问你介意告诉我怎么走吗?”
那位工作胸牌上写着“帕尔曼”的白人女性先是一愣,随后……
哒哒哒!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一群见到敌人有异动,经过血清强化的九头蛇特工们毫不犹豫,立刻对着从自己上方略过的男人疯狂倾泻起子弹。
“巴基!!!”这回史蒂夫的关切倒是真情流露。
尽管冬兵的E技能在空中弹跳耗时只有短短一秒,但在加特林的密集射击下依旧吃到了不少子弹。
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巴基这会儿总觉得自己还能扛上一阵子,因为每颗子弹都不是很疼。现在他被子弹打到身上的感觉,就像是牙疼那样虽然不间断、但是痛感很微弱的样子。
“挺好,看来能死在落地后。”自言自语的人是易松,此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家的书桌前,眼下正通过系统屏幕在观察巴基的情况。
就在美队和皮尔斯打嘴炮的时候,易松趁机给从商城购买经验道具给巴基升到了6级,并“帮”对方学会1级大招,顺带记了账。
此外,由于考虑到南无加特林菩萨使用的是动能子弹,他还特地给巴基买了五件冰霜之心和一件狂徒铠甲。
事实上,若非需要靠特效“狂徒之心”的回血效果来恢复穿装备后的血量,易松甚至想要试试看六件冰心。
无他,唯便宜尔。一件冰霜之心可以增加110护甲,可谓是加护甲方面性价比与具体数值均为最高的装备了。
血量方面其实易松不是很担心,因为没装备的满血冬兵就已经有5574的生命值了,再加上狂徒的00血量直接突破6000大关。
而现在巴基之所以能扛住那么几十架加特林一秒钟的集火,靠的全是这六千多血量和高达601的护甲。
是的没错,现在6级的扎·巴基·克已经拥有601的护甲。按照系统照搬游戏的尿性,巴基的物理免伤率已经加到6。只要不打到要害,被集火几秒钟时间必须扛得住。
至于另外几十名扛着RPG的自走式人间凶器,他们和易松预料的一样不敢在自家老板面前放炮。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易松的呼吸声变得若有若无,两眼专注地盯着屏幕,鼠标上的手指也已经就位。此时被各种弹打得千疮百孔的冬兵终于顺利落到皮尔斯身后。
而当前冬兵、美队、皮尔斯还有易松符文法师分身的站位就相当有意思了。
由于皮尔斯先前一直在发表高论的缘故,尽管被围在手下中间,可他离美队的距离还是不太远,大约没超过十米的样子。于此同时,易松则和美队站在一起。而落到皮尔斯身后的扎·巴基·克……
“巴基!动感弹球!”顾不得技能名词的羞耻程度,易松对着虚拟麦克风就是一声怒喝。
动感弹球……
冬兵的脑海里,随着名词同时浮现的是一连串问号。
不过似乎自己默念的“动感弹球”触动了什么开关,巴基发现自己体内有一股能量在急速膨胀,随后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高高跃起。
嗯?我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
在心中念完了最后一句疑惑,巴基再次体验到灵魂被五等分的感受。
就像先前在弗瑞基地外面的那时候一样!他不由地感慨易松果然没说错,的确不是四份灵魂。
“巴基!”睚眦欲裂的美队再次惊呼出声。
“不要动!先生们。”易松来回晃着脑袋对自己的前后双方“劝解”到,其左手上的振金盾牌与右手处皮尔斯的咽喉显得格外醒目。
这时候为了微操细节动作,易松已经点击系统按钮切换回了分身的全息模式——就在巴基使用扎克模板大招把皮尔斯弹过来的时候。
此后他立刻抓住闪现的时机,近乎无缝衔接地欺身上前,将还处于短暂晕眩状态的皮尔斯捏在了手里。
就像召唤师峡谷里每个想要白打几下敌人前排却被刺客英雄捅穿的ADC一样。尽管易松一行人都称不上刺客,但因为皮尔斯的站位太过靠前,以至于不幸地在生化魔人大招和易松闪现的联动配合下被一波带走。
因此这场团战也就没有了悬念。
“嘿!我说停下!”
噗呲——
一条看上去被保养得相当好的带着些许赘肉的白胖手臂腾空而起,接着被万有引力准确吸附到九头蛇暴躁老哥的包围圈中。
叮呤当啷——
随着那条令人熟悉的带着衣袖手臂落下,现场的枪声戛然而止,全程被火舌怒吼遮盖住的弹壳掉落声顿时成了这场演奏会最后的谢幕曲。
“啊——啊——!”
易松缓缓收紧虎口,被迫处于高压下的喉管也不得不将某人低沉的男中音逐渐调整至男高音。
听着耳边逐渐很快下调了几个层次的音量,易松就近在皮尔斯的西装上帮美队揩了揩盾牌边缘沾染的红色液体,随后满意地微笑起来:“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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