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由沙子形成的圆形砂弹如同机关枪一样铺天盖地疯狂朝宇智波楠雄射去,一瞬间就将那一整块地方都射地碎石纷飞,震耳欲聋,尘烟弥漫。
“楠雄!!!”佐助差点跳了下去,被卡卡西拉住了。
“冷静一点,佐助,他没事。”卡卡西的眼睛依然紧紧盯着下面。
烟尘散去,连后面的墙壁都被打成了筛子,幸好那块地方没有人。
赛场上,宇智波楠雄看着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一片狼藉,眼神也微妙了一下。
他看向更加兴奋了的我爱罗,心道多大仇?一上来就放大啊?这么猛?那还怎么愉快地摸鱼啊?
为什么?你和其他人打都没这么疯过啊,难不成佐助这张脸还自带拉仇恨的技能吗?
宇智波楠雄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T什么的,走错片场了吧?
他的手还没有放下,身后已经多出了一个人,刚刚还在那边的我爱罗已经瞬间出现在了他身后,沙子蔓延到了他脖子旁边。
“轰!”地板被我爱罗的沙子锤了个大坑,宇智波楠雄跳开后并没有停下,而是接着又迅速跳了几下,这才将那几丝追着赶来的沙子摆脱掉。
“不错嘛,你。”我爱罗终于暂时停止了攻击,将宇智波楠雄正式看进了眼里。
瘦小红发少年身后的巨大葫芦里不断冒出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沙子,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沙子轻声道:“别这么生气嘛,妈妈,我之前让您喝了那么难喝的血真是非常抱歉,对不起,不过,这次要喝的血一定会很美味吧?”
被他紧紧盯着的宇智波楠雄:[……]
不是啊,你搞错了,熊孩子,你妈妈是在激动你又要杀人啊,还有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让你妈妈洗过澡?
观战人员因为他神神叨叨地对着自己的沙子说话感觉更可怕了。
“那个……我说,要不还是让这场比赛停止了吧?”鸣人的头发都炸开了,他浑身紧绷,有些不安。
佐助没有说话,但他的写轮眼已经打开了。
卡卡西看向奈良鹿久,在看到奈良鹿久的之前,却突然发现他旁边的神谷清水表情不太对。
她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紧张,反而是激动的情绪多些?
宇智波楠雄现在暂时没有功夫注意场外的事,他之前对我爱罗并不怎么了解,寥寥几句资料都是神谷清水和奈良鹿饼的聊天和脑补,还有就是来自鼬和兜的情报。
但这些里面都没有说,我爱罗的沙子里住着他妈妈的灵魂啊。
宇智波楠雄感到有点头痛,他原本是想随便和我爱罗周旋过几招,然后将已经暴露给鼬和大蛇丸的那个所谓的S级忍术“还没有想好名字”拿出来,让我爱罗感受一下受伤的痛是什么滋味,然后再看准机会让自己“实在没办法、已经精疲力尽”退场。
但是,他看见了沙子中隐隐浮现出了女人痛苦但却无奈的表情。
宇智波楠雄沉默了。
呀嘞呀嘞……
他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有神秘的蓝色流光瞬间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划过,带来大量的信息。
我爱罗,风之国砂隐村四代风影之子,一尾人柱力,因为体内的一尾守鹤而被村子里的人害怕,后又因为至亲之人的背叛而导致性格变得冷酷无情,喜好杀戮。
这个孩子的经历和鸣人很像,但却比鸣人更惨。他那两个队友其实就是他的哥哥和姐姐,爸爸是风影,妈妈被他背在身后,没有朋友。
他被砂隐村当做村子最后的王牌,一个恐怖的危险道具,从小经历无数暗杀和危险任务……
宇智波楠雄:[……]
好惨,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鸣人和我爱罗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啊!
鸣人的封印是把九尾的力量和查克拉与鸣人结合,所以鸣人可以用九尾的力量,如果鸣人出了点差错,那九尾也会死去,两者是共生的关系。
鸣人这个人柱力的封印方式和其他人都不同,他体内甚至只有一半的九尾。
而我爱罗的封印,却是把守鹤寄托在我爱罗的身体上,也就是说守鹤在吞噬我爱罗的查克拉和灵魂,是寄生关系。
寄生关系和共生关系的区别可就大了,比如最明显的,看我爱罗那双比烟熏妆还恐怖,堪比国宝熊猫的黑眼圈。
那可不是这个世界流行的往自己脸上画的妆,那是货真价实的黑眼圈。
我爱罗是不能完全睡着的,因为一但睡着,守鹤就会吞噬掉他的身体和灵魂,释放属于尾兽的力量。
所以,我爱罗从小基本就没有真正睡过觉,如果不是忍者体质和体内守鹤的存在,他早就疯了,虽然现在没疯也暴躁了。
宇智波楠雄完全可以理解啊,试想一下吧,如果你天天无法睡觉还要被迫面对暗杀和周围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
好吧,宇智波楠雄觉得就算是他也会暴躁的,这孩子太可怜了。
可怜的孩子正在一边狂笑着,一边对他进行着相当恐怖的攻击,宇智波楠雄越躲,其攻击的威力就越大,这座塔已经在颤抖了。
我爱罗可以自由操控砂子,能任意变化成各种形态进行攻击和防御。
他的砂子分为两种,一种是他母亲死后化为的砂子,也就是葫芦里面一定量的砂子,不对,葫芦也是沙子做的。
而那些砂子与我爱罗的意识无关,是寄存在沙子里的母亲灵魂自动保护他,是他妈妈的力量,不过也能受我爱罗控制进行攻击。
另一种就是我爱罗利用自己的查克拉把周围的砂子强化变成自己的武器,和普通忍者用查克拉控制其他东西是一样的原理,只是我爱罗对砂子的控制格外出色和熟练而已。
而现在,赛场几乎都被我爱罗打碎了,那些碎石块和尘土都化为砂子被我爱罗所用,这里逐渐变成了我爱罗的主场。
“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我爱罗非常突兀地停了下来,但他停了,可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砂子却慢慢浮了起来。
“我腻了。”他说,然后伸出了双手,眼神暗沉道:“让一切都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