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提及梅九,陈溪的脸上多了丝柔和。
这表情看在陈冰眼里,是如此碍眼。
这个讨厌的妹妹,从未对自己这般好过。
“他是我今生唯一的暖阳,是我心中不变的白月光,无论我走过了多少路,见过了多少人,他的手臂就是我的港湾。”
“”陈冰用你是脑残吗的眼神看她。
说正事儿呢,这家伙发什么花痴?
“他为了我做了太多,也是我该替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陈溪想着梅九,心是暖的,脸是笑的。
陈冰是酸的。
“你为他做的事儿,就是在你们俩的尽头,娶另外一个男人当正夫?”
别以为这是书中世界,感情可以随便胡来。
这个世界,也许一念就是永远。
如果大家都出不去,这就是埋葬大家的地方。
就算能出去,陈冰也不相信梅九会不介意陈溪在这个世界娶别的男人。
“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吗?于梅九的眼里能容沙子?就算你只想跟那小皇叔有名无实,可毕竟他为大,梅九是小,他能同意?”
如果梅九这都能忍,陈冰以为,自己可以直播吃翔。
“我老公怎么可能小?”陈溪这表情,成功给陈冰这万年单身狗添了堵。
“你...你就作死吧!”陈冰丢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溪悠哉,作死不是一两天,她早就习惯了。
陈溪还没回府,于梅九就已经收到了陈冰的飞鸽传书,里面说了陈溪早朝后主动跟景帝提要娶小皇叔的事儿。
就不信都这样了,那两口子还不打架...陈冰满怀恶意地想。
秀恩爱死得快,讨厌的妹妹最好跟梅九分手才好!
陈溪回到府内,还没进院看她帅气的老公,管事嬷嬷满脸愁苦地过来。
“王爷,您可回来了!”
“哦?你们又给于大人添堵去了?”陈溪不由分说,先扣个罪名。
嬷嬷的脸上都要滴苦水了。
“我哪儿敢给于大人添堵啊,是于大人他,他...他把您的后院给散了,包括侧君!”
这说出去谁信?
一个没名没分的连个小侍都不是的,竟然敢把王爷的侧君撵回娘家,剩下的几个给了银钱全都散了出去。
“哦,散得不错啊,怎么,有人不愿意走,还是嫌银子给得少了?”陈溪语重心长地拍拍嬷嬷,“毕竟跟我一场,银钱别亏着人家,多多给些。”
“这,这,这???”管事嬷嬷满脸问号,王爷这什么反应?
“有人不愿意走?”陈溪又问了一遍。
嬷嬷忙摇头。
也不知道于大人跟人家说了什么,吓得那些小君们仓皇出逃,差点连银钱都顾不上拿。
于大人手持王爷玉佩,说是王爷的指示,奉命清理后院,嬷嬷有心想拦,又怕被于大人踢,也不敢让一堆人过去拦他,毕竟这是王爷的心头肉...
正僵持着,陈溪回来了。
嬷嬷本以为陈溪会主持公道,京城谁人不知王爷是个多情的?
结果王爷却说,散得不错?
“以后府内这些事,只听于大人做主便好,不需过问我,见他如见我。”陈溪又嘱咐了一遍。
嬷嬷瞠目结舌,“那侧君...?”
侧君可不同小侍,人家是上过皇家玉碟的,无过也无错的,就这么撵出去,怕是人娘家会有意见。
“我来处理,不需多问。”
陈溪连侧君什么模样都没记住,她过来时倒有几个涂得香喷喷,穿得花红柳绿的男人求见,全都打发出去了,陈溪一闻到他们那呛鼻子的味儿脑瓜就涨。
一个个比女人都妖娆,她对女装大佬没兴趣——准确的说,她对除了梅九以外所有男人都没兴趣。
梅九正在练字,陈溪进书房,就见到他提笔挥毫,仅一个专注的侧脸,就让陈溪看得俩眼直冒小星星。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宣纸上勾勒出倾城的女子,眼里满是盈盈笑意。
陈溪过去搂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肩膀上。
“你把我画得也太美了吧?”
寥寥几笔,就把陈溪的特征抓得死死的,尤其是眼神,只属于她的脱俗之姿,像是开在闹市的幽兰,有出尘之气,却无避世的自傲。
她始终立于尘世间,看透人情冷暖,眼里却依然有热爱一切的光。
梅九画得是陈溪的神体本尊,并不是她在这世界的模样。
那五官轮廓分明与陈冰一样,却不会将她与陈冰弄混,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清澈又柔和的眼神。
“勉强可看,画不出你的千万分之一好。”梅九搁笔,看着纸上的女子,略带遗憾。
世间最好的画功,也无法勾勒出他唯一的女神。
陈溪被他这毫无防备的土味情话撩得脸一红。
“就你嘴甜。”
梅九低头,眼看那一双薄.唇.就要贴过来,陈溪机敏向后退一步,防备道。
“你要干嘛?”
“让你尝尝,甜不甜?”
陈溪默。
如果不是系统现在所有信号都被屏蔽了,无法与外界联系,她会怀疑梅九是不是下载了什么“土味情话”大全,照着死记硬背?
但情话是土的,心是真甜。
尤其是配上他这张迷惑众生的脸,让她听了毫无抵抗力。
“你今天怎么了这是?”陈溪暗道自己没出息。
也是吃过见过的,怎就被他三言两语弄得心跳加速,跟没有恋爱经历的小姑娘似得?
“你是说,那些被我撵走的人妖们?”梅九以为,她问的是那被遣散的后院。
陈溪不在乎地摆手,“那些你想散就散吧,左右在府里耽误人家青春也不好,我回头让人把他们都安置好了,都给找好人家,多给些银钱。”
听陈冰的意思,自己和梅九也许要在这世界白头偕老了,既是如此,只能把原主的后院都散去,帮他们找个好人家。
男子容颜易老,青春稍纵即逝,比起在她这守活寡,另觅良人对这些人来说更好。
“咦?这张纸条字写得这么丑,不像是你的笔迹,难不成还有人给你写情书不成——陈溪要娶小皇叔?”陈溪总算看到桌上的纸条了,拿起来念道。
前面还是揶揄他,看到后面,发现竟是说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