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铺密室出来时,陈溪又多了五万两进账。
端王身上所有的银票都给了她,以后怕是还要给更多。
剩剩有些不明白,它家大大也不缺钱,怎到了每个世界都不放弃任何敛财机会?
给她的黑卡倒是很少见她花,只进不出,活脱一个钱串子...
“原生家庭的影响,会伴随一生啊,我早些年穷过,穷的房租都交不起,房东敲门我都不敢开。”
陈溪读到了剩剩的疑惑,解答给它听。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在治愈童年,所以我现在纵然衣食无忧,却总是难忘没钱的日子。”
端王也是一样。
从小不被父亲承认,使劲地想证明自己,可越是努力,便越被讨厌。
他的努力看在当今圣上的眼里,也成了一种缺点。
那大大你真的觉得,端王会比雍王做的好吗?剩剩好奇地问。
陈溪耸肩。
“那还不一定。”
这兄弟俩的优缺点都很明显,性格是互补的。
若雍王能辅佐端王,开创大楚盛世辉煌那是必然的。但有利益争斗,一山不容二虎,不太可能出现那种局面。
“我觉得端王合适,也只是建立在我个人的理想化推断下,假设没有外力介入,没有天灾人祸,端王上位后一切平稳,并能养出个如雍王那般雄才大略开疆辟土的继承人,那我给的结局,自然比柳欣荷好。”
可这世上万物,变数太多,谁知道未来会有什么事发生?
“若端王后期忘记初心,昏庸无道,任用小人,又养了个无道昏君做继承人,那我的结局或许还不如柳欣荷给的结局,我只能说,目前这种选择,是对这个世界当下的情况,结合我个人的恩怨,相对好点的结果。”
个人...恩怨?大大你才来多久啊,谁得罪你了?
“我第一讨厌有人欺负我读者,第二讨厌打着顾全大局的幌子背信弃义,雍王那烟熏肠占全了,我见不得他好。”
原主传来感动的情绪,陈溪已经要把原主拉拢成功了。
剩剩仔细品了品陈溪话中深意,突然懂了。
怪不得大大会站端王,因为大大本人跟端王...有很多相似之处啊。
同样的不全盘否认对手,就像陈溪刚说的,她并不觉得自己比柳欣荷的结局高,也不回避未来可能会不如柳欣荷,相当客观。
同样的童年阴影。
同样的重情重义...大大真正出手的原因,怕是想帮原主出气吧?!
所以,大大不顾原主刚开始的反抗,没事就给人家原主洗脑,就是想给原主制造个“粉丝”的身份,然后名真言顺的宠粉...
“别在那瞎捉摸!我这么懒的人,哪有那个管闲事的心?我就是单纯的讨厌雍王,仅此而已!”陈溪读到剩剩的心思,欲盖弥彰,挽救了下自己岌岌可危的人设。
人家只是想赚点小钱,顺便收拾下不顺眼的人呢,哪儿有那么好心,没有!不存在!假的1
剩剩突然觉得,大大别扭的样子,真可爱啊...
最近发生了一些变化。
圣上龙体欠安,哪位王爷能代替圣上主持半月后的祭祀天神活动,已然成为朝中焦点。
原本呼声最高的,是端王。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陛下则谁替他祭祀,储君之位便可能是谁的。
但拥护者最多的端王,却意外地放弃了。
江南水患,一向表现得锋芒毕露的端王主动请缨,请求圣上派他前去治理水患,推举雍王主持祭天,圣上龙心大悦,马上准奏,就连病体都因端王的过度懂事儿而好了许多。
雍王便顺理成章地为接下来的祭天做准备,雍王府上下也忙了起来,尽管雍王有令不得招摇,但全府上下喜气难掩。
之前没有废太子之时,代替圣上祭天都是太子之务,如此关键时刻,雍王顶替端王,很难不让雍王府的一众人感到喜悦。
不仅前朝格局有了变化,雍王的后院,也渐渐有了变动。
之前享专房之宠的侧妃尤姒被罚学规矩后,便一直沉寂在小院,闭门不出。
取而代之的是菊姬。
但自从王爷生辰,菊姬献礼被斥铺张,以及秦夫人礼佛归来后,这格局又有了变化。
虽然享管家之权的,依然是菊夫人。
但王爷留宿在秦夫人房内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不仅夜宿,就连平日办公,也常命秦夫人在边上候着,有几次菊姬端着汤食去书房找王爷,隔着窗户都能听到里面的莺声×语。
平日里最是严谨的王爷,竟跟秦夫人白日宣...那什么!
如此高调恩宠,实在是气坏了菊姬。
几次三番地给秦夫人找茬,仗着自己二品夫人压制秦夫人的三品,一时间龙争虎斗的,后院迷茫着浓郁的硝烟。
这一切,陈溪都懒得管。
她给端王出主意,以退为进,端王走后她也没了爬洞的动力。
每天在小院里给原主讲讲故事,原主是越来越迷陈溪,陈溪显得无聊,便找下人要了笔墨纸砚,没事儿就练字写故事,写些短篇好玩的小段子,写完了就找小荷花带出去,找小报换点润笔费。
任何时代,这种小道消息的报纸都有其独特的魅力。
生活压力经济越不行,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就越受欢迎。
一开始还只是在江湖小报是那个连载,后来越发受欢迎,大批手抄本极大程度地改善了抄书先生的生计。
但凡城内达官贵妇,千金小姐们,都以能拥有一本“蛋娘”的手抄本为荣。
蛋娘是陈溪给自己在这个世界起的笔名,写书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这天陈溪刚写好,小荷花就过来了。
小荷花是尤姒未失势前的侍女,陈溪被罚后,她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雍王不限制陈溪的行踪,她便断断续续地过来。
除了给陈溪带点府里消息,还能帮陈溪把手稿往外传传。
只是这次小荷花的脸上,多了个巴掌印,陈溪问起,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出实情。
菊夫人与秦夫人分庭抗礼,一个掌家一个正得宠,她这前任宠妃的丫鬟夹在中间,成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