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八木君你舍得弄哭学姐我吗?”
“是呢。”
八木御行面无表情的道:“学姐你这么漂亮,哭起来一定更加可爱吧?”
“真过分诶。”
二之宫学姐抬起手捏了捏八木御行的脸颊,笑吟吟的道:“明明刚刚还那么心疼学姐来着,现在又说这种话,唔……该说是傲娇吗?”
“谁是傲娇了啊!”
八木御行嘴角一扯,“别用奇怪的形容词啊拜托!”
不过见二之宫学姐不再执着于要去洗澡,八木御行也是松了口气,决定不再和她废话,快步朝房间走去。
“八木君……你电话响了。”
可是还没走几步,一阵熟悉的铃声就从他裤袋里传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二之宫学姐就已经探手将手机从他裤袋中拿了出来。
“谁的电话?”
八木御行也不在意,随口问道。他现在抱着二之宫学姐,也拿不了手机,有人代劳的话自然最好。
“唔……”
二之宫学姐脸上的神色逐渐变的微妙,抬起手将手机横在八木御行眼前,似笑非笑的道:“妹妹酱来查房了……八木君,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是被捉奸在床呀?”
虽然只和八木君的妹妹有过一面之缘,二之宫焰的印象却是非常深刻。
不深刻不行啊!那次在n衣店偶遇,刚和她刚打一个照面,就堂而皇之的做出了“能和哥哥结婚的人是我”这种让人三观尽毁的宣言。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她的竞争对手!打着妹妹的名头却想当嫂子的变态。
听着二之宫学姐那句“捉奸在床”,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的八木御行眼角一抽,道:“是妹妹不是女友!别说的那么奇怪啊!”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八木御行顿时有些头疼。不用想,他也知道御茶子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学姐,帮我接通一下。”
八木御行摇摇头,道:“还有等等请不要发出声音,不然……稍微会有那么一点麻烦。”
“八木君你是妹管严吗?”
二之宫学姐轻笑一声,目露玩味的按下接通键,并且顺带打开了免提。
“喂?哥哥?”
电话刚一接通,御茶子那脆生生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语气甜美的道:“在吗在吗?”
“嗯,有什么事吗?”
八木御行应了一声,同时加快脚步朝二之宫学姐的房间走去——二之宫学姐身材好的同时,体重也是不会轻的,老实说他快坚持不住了。
“那个呀哥哥,你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对吧?”
“呃……”
八木御行顿了一下,而后坦然道:“不,我……一个同学生病了,我请假没去上班,现在在照顾……他,嗯。”
是他而不是她。
不管怎么说,他一个男高中生在女同学家里留宿也是不合适的,刚刚联系爸爸的时候他都没有实话实说。
至于御茶子……
八木御行嘴角一扯。
嗯……果然也还是不要透露比较好。
“这样啊?”
听到“他”这个词,御茶子语气如常的继续道:“是男同学吗?我刚刚听爸爸说,哥哥你晚上不回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呀。”
“嗯。”
八木御行面不改色的道:“他父母正好都不在家,所以我就只好留下……来了……”
说着,八木御行忽然结巴了一下,神情逐渐凝固。
只因……
“咳咳……”
只见在他怀中的二之宫学姐突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实在忍不住,抬起手捂着嘴,轻微的咳了两声。
虽然她好像已经刻意的压低了咳嗽的声音,但八木御行还是从她那闪烁的眸光中,明白了这家伙是故意这么做的,顿时心中一沉。
“诶?”
电话那头的妹妹的语气终于出现了波动,虽然还在强自镇定着,但八木御行还是听出了她的紧张:“哥哥,我好像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是我听错了吗?”
“不,你没听错。”
八木御行恶狠狠的瞪了眼怀中一脸无辜的二之宫学姐,而后眼睛都不眨的从容道:“是我同学还在上小学的妹妹,他们都得了流感,真是可怜呢。”
其实被妹妹发觉他是在女同学家里也没所谓,只好他不亲口承认,都只是猜测而已。
而且在这方面……虽然御茶子最近的兄控倾向有些严重,但他也不认为需要在这方面顾及她的感受。
哥哥交女朋友哪里轮得到妹妹过问。
“噗嗤……”
听着八木御行的话语,二之宫学姐顿时忍俊不禁,忍不住抬起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目露嗔色。
随着二之宫学姐的这一声轻笑,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久久都没有传出一丝声音。
这段时间里八木御行已经走到了二之宫学姐的房间,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后,就拿着电话出了走到走廊,再度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哥哥……”
御茶子的声音好似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以至于听上去有些沉闷,连语气都变的勉强,断断续续的道:“嗯……没事了,晚,晚安……”
八木家中。
“怎么会……这样,算什么啊。”
挂断电话后,穿着睡衣站在房间窗前的御茶子呆呆的僵在原地,许久,她娇俏的小脸蛋上才露出一丝苦涩。
“同学还在上小学的妹妹?”
御茶子忽然面无表情,呢喃道,“就算要说谎……也好歹认真一点啊。”
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敷衍的谎言,别说她这个重生者,就算是曾经14的她都能听出来啊。
“所以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程度的啊——二之宫学姐!”
御茶子咬着牙,此时比难过更加激烈的情绪——是愤懑。她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喷涌而出,让她几近失去理智的抄起身旁书桌上的笔筒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她能听出来,那声识别度很高的可憎笑声,来自那位不知廉耻的二之宫学姐。
愤怒过后,御茶子很快就好似浑身都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缓缓靠着墙角软倒在地上,垂着小脑袋,轻声呢喃道:“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