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啊?来,我们一起来看电影。”
看到女主二人来找自己,蒋锋拿出了爆米花和可乐,开动家庭影院,从《人皮客栈1》开始播放。
旅馆前台,眼镜小哥不耐烦了,那两个派过来收拾猪仔房间的黑衣人,动作也实在是太磨叽了。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把猪仔的遗物收拾干净?
又过去了十多分钟后,眼镜小哥走上楼梯,拉开虚掩的房门,走进了那间之前住过猪仔情侣的房间。
眼前所见,是两个壮实的黑皮在用脖子荡秋千,晃来晃去玩得不亦乐乎。
眼镜小哥本来就不是良民,是拿猪仔的命赚钱的恶棍,当然不会被两具上吊的尸体给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不过看到自己人的尸体在眼前晃悠,他的心情也不好就是了。
正要赶紧跑出去的时候,眼镜小哥又注意到尸体的脚下有一张写着字的纸。
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封遗书。
字迹很潦草,一些单词还拼错了字母,显然写下这封遗书的人文化水平并不高(文化高也不会去当打手了),眼镜小哥连猜带蒙才读懂遗书上写了啥。
大意是两个打手在收拾猪仔遗物的过程中,忽然良心发现,自感罪孽深重,于是生无可恋,不想麻烦神父,亲自找上帝做忏悔去了。
眼镜小哥脸色铁青。
我信你个大头鬼!
狗屁的良心发现!
大家也不是第一天当同事了,谁不知道谁啊。
他立刻跑下楼,回到前台,先是拿一把小刀在桌面上刻了几行字,然后拨通了俱乐部的电话。
“你们之前派来收拾猪仔遗物的两个人上吊自杀了,因为他们忽然良心发现,不想活了。”
眼镜小哥拿着一只翻盖手机,面容诡异的说道。
“喂,你是不是在旅馆闲得发慌,在拿老子开玩笑?”
在俱乐部值班的人很是不满的问道。
“我也良心发现,所以也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了一声枪响。
值班的那人这才顿感大事不妙,连忙报告给了上面。
很快,俱乐部就派来了三辆车,停在旅馆门口,从上面下来了十二个一脸不善的黑衣人,举着手枪冲进了旅馆。
一眼就看到,前台的眼镜小哥瘫坐在椅子上,吞枪自杀了。
尸体面前的桌面,洒满了鲜血,上面还刻着几行字迹。
写的内容在打手们看来,只能用瞎几把扯淡来形容。
那是眼镜小哥吞枪前写下的遗书,内容和上吊的两位大同小异。
“头,真是见鬼了,我们之前派来的两个人都在猪仔的房间里上吊了。”
三个上楼检查的黑衣人跑了回来,脸色难看到家的说道。
这时带队的黑衣打手的口袋里传来了铃声,他伸手摸出一个翻盖手机,接听了一个电话后,吩咐六个打手去把昨晚漏网的三只猪仔抓回来。
六个打手带着嗜血的表情,又举着手枪冲上了楼。
剩下的六个黑衣打手,默默的望着上楼抓猪仔的同伙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忽然同时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这六个人,都已经看过了眼镜小哥留下的,刻在桌面上带血的遗书。
他们一言不发,走出了旅馆,催促等在外面的司机立刻返回俱乐部。
途中,他们都掏出自己的翻盖手机,开始编辑信息……
转回镜头,旅馆中的六个黑衣打手来到了蒋锋居住的房间前,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就毫不犹豫的举着枪一股脑儿的冲了进去。
半梦半醒的感觉过去后,六个打手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昏了过去,倒在了一间陌生的房子里。
赶紧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打手们举着枪,一脸蒙圈的朝着房间外走去。
房间外是一条昏暗阴森的木地板走廊,气氛整得就和日式恐怖片似的。
打手们就算手中有枪,但莫名其妙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免不了还是心中发毛。
找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打手们按了好几下都打不开,周围的一切继续着昏暗。
这时,一个家庭主妇打扮的女人从打手们的眼前晃过,打手们看着她走下了楼梯,以为是漏网的猪仔之一,举着枪急吼吼的追了过去。
等下了楼,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打手们正在疑惑之时,忽然从楼梯上方传来了“咯咯咯咯咯”的,仿佛谁被一口痰堵在嗓子眼里咳不出来的诡异声响。
寻着响声望去,只见从拐角处露出了一个惨白女人的面容,瞪着一双让人看了就发毛的眼睛,注视着楼梯下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打手们。
很快,惨白的女人就浑身带血,肢体动作扭曲的顺着楼梯,朝着打手们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的爬了过来。
“砰!”
“砰!”
“砰!”
“啊”
夜色下,位于荒废住宅区的二层楼房内突然传出了阵阵激烈的枪声,随即又是人类撕心裂肺的惨叫。
惨叫声戛然而止,房屋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死寂,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女主担心大眼妹的安危,可没有心思陪蒋锋看电影,但蒋锋啥都不说,也只得和闺蜜卷发妹一起接过爆米花和可乐,陪蒋锋一块儿看电影。
起初女主看得心不在焉,她对正在播放的名为《人皮客栈1》的电影一点都看不进去。
她是善良的女主,当然会对血浆片类型的电影不感冒了。
同时也对电影中到处寻花问柳的男主三人一脸不屑。
但是等剧情进展到男主三人被骗到了小镇,女主才捡起了自己原来漫不经心的态度,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男主三人从列车上下来的一幕,女主立刻就觉得电影中的车站好眼熟。
等剧情发展到男主三人被带到旅馆安顿,前台的眼镜小哥接待他们时,女主的脸色已经复杂到我屠龙傲天的文笔,都想不出形容词的程度了。
“那个人,不就是这家旅馆的前台吗?我们住进来的时候,还是他给我们办理的手续!”
卷发妹很是惊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