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离开办公室,邓布利多看着那杯装着满满的牛奶轻轻地笑了。
当林蓁再次推开魔药办公室的门时,斯内普正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个玻璃杯,沙发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开封了的酒。
“西弗勒斯?”林蓁快步走到沙发前,“你没事吧?”
斯内普愣愣地看着壁炉,没有搭理他。
林蓁皱着眉头盯着斯内普好一会儿,然后到柜子里找到了玻璃杯,回到沙发前坐下。
他拿起桌上那瓶已经开封了的酒,先给斯内普手上的杯子里续了些,又往自己手中的杯子里倒了些许,
“当——”
清脆的玻璃相撞声响起,斯内普的眼睛动了动。
“一个人喝多孤单,”林蓁笑着说,“我来陪你一起喝。”
他抬起手中的玻璃杯就往嘴边送去。清透的酒水顺着透明的玻璃杯缓缓向口中流去。
斯内普像是被突然惊醒了一样,倾身夺过林蓁手中的杯子:“你是觉得你的教授烦心事还不够多吗?”
林蓁无辜地眨眼:“但是你看起来很不好,西弗勒斯。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只能陪你一起喝啦。”
斯内普恨恨地喷了喷鼻息:“如果你想变成傻子,我不会阻拦你。”
林蓁笑嘻嘻地瞥了眼斯内普手上的两个玻璃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斯内普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沉默了。
“西弗勒斯,”林蓁声音轻柔,“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斯内普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林蓁打断了他。
“我没得选择,西弗勒斯。”林蓁说,嘴角还噙着笑,“虽然我并不相信什么命运,但我仍然要承认,这是我的使命。”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了林蓁一眼。林蓁感觉有一股浓浓的悲哀萦绕着他。
“总是需要有人来对付伏地魔的。”林蓁的声音更加地轻了,“说起来,我还是挺庆幸我才是那个救世主。”
斯内普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所以为了这该死的救世主的称号,你就要送掉你的小命?”
林蓁的笑容加大:“不是为了荣誉,西弗勒斯。至少由我来的话,事情就能变得更加轻松一些——如果由其他的孩子来担任这个救世主,他将会过得很艰难。”
斯内普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实力强大,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伏地魔打败?”
林蓁笑着摇摇头。斯内普突然觉得空气带着灼热,让他的肺异常疼痛。
“这是我的责任,西弗勒斯。”林蓁的笑容明媚地刺眼,斯内普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灼伤了。
“你的责任?”斯内普听到自己的嘶哑难听的声音发出一阵嘲讽,“伟大的哈利·波特难道以为自己是头脑发热的格兰芬多吗?自大、傲慢地以为自己能够拯救全世界?”
办公室蓦然地陷入了寂静。斯内普不敢转动自己的眼球,他只能无力地盯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木柴,任由火光刺痛着自己。
林蓁无法形容他现在看到的斯内普,话语在从他的喉间涌出,在到达他的舌尖时有猛然湮灭。他清楚地明白他做出的决定所带来的后果,他确信最终取得胜利的会是他自己。
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斯内普终于听到林蓁的声音在这空寂的房间里响起——
“现在这么说,似乎确实显得我自大了。”林蓁扯起了一个笑容,声音带着不符合年纪的低沉以及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但你知道,西弗勒斯,我必须这么做。”
斯内普艰难地把目光移到林蓁的脸上。
这个卑鄙的、狡猾的波特!
斯内普怨恨地想着,这个满脸透着自大的波特比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还要难对付!
林蓁从斯内普的眼睛里读出了对他的咒骂,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又急急地板起脸来——斯内普看起来已经处在了情绪爆发的边缘。
“我不会轻易丢掉我的小命,”林蓁坚定地说,“我向你保证,西弗勒斯。”
斯内普几乎都要被林蓁坚定的神情给说服了。
他的眼神游离了一瞬:“卑微的魔药教授承担不起伟大的救世主的保证。”
哎——
林蓁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斯内普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看着我,西弗勒斯。”林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味道。
斯内普无法拒绝,当他望进这个男孩儿碧绿的眼睛里时,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这场战争我避无可避,”林蓁紧紧盯着斯内普,“伏地魔既然选择了我,我就会让他明白他做出了一个怎样的选择。”
斯内普无神地看着他。
“那么,”林蓁再一次笑了起来,“我想你会很乐意教导我大脑封闭术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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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你拥有了三个补习?”罗恩倒吸了一口气,一脸敬佩,“你是我见过最疯狂的人了,哈利。”
林蓁轻松地耸了耸肩膀:“这不算什么。”
赫敏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羡慕:“如果我们不好好努力的话,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就要被你远远地甩掉了。”
“我不会真的甩掉你们的,”林蓁哈哈笑着,“但如果你们不抓紧跟上的话,我敢肯定,总有一天我们会相对无言的。”
德拉科坐在自己的床上用最优雅的姿态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哈利,你要是敢抛下我们,你就死定了!”
“那就要看你们能不能追上我了。”林蓁揶揄地眨着眼睛。
“啊!”罗恩郁闷地低声喊着,“不知道庞弗雷夫人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在医疗翼的这几天,我都要闷死了。”
“下午是谁在那里说不用去上课真好?”赫敏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罗恩涨红了脸,左右张望着。林蓁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在我们被石化后,都发生了什么?”赫敏终于问了出来。
林蓁警惕地环顾了四周——医疗翼里除了他们四个,西奥多·诺特正坐在离他们不远的病床上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