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刘循的决心让王平等人深感震惊,简直是不给夏侯渊一丝活命的机会。
现在曹操老了,夏侯惇也老了,许多曹操的部将也都老的不能继续征战疆场了。
对这些老掉牙的武将,刘循倒不怎么重视,杀不杀的暂时没多大影响,但是像夏侯渊、曹仁这些正值壮年,依然可以独当一面的沙场猛将,那就绝不能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夏侯渊是曹操的连襟,是曹操的心腹猛将,去年还横扫凉州,虎步关右,更是马超的生死仇敌,这样的人刘循绝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如果让夏侯渊顺利回到阳平关,很可能夏侯渊会突围。
而马超现在又根本指望不上,如果马超追的太远,让夏侯渊顺利逃回关中,完全有这种可能。
马超正在玩命的追杀曹操,一副不杀曹操誓不罢休的架势,于情于理,刘循都不能把马超召回,反而还给马超增援了五千人马。
如果把马超叫回来,马超正在兴头上,无疑于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里不郁闷抱怨才怪。
这一次刘循给了马超报仇的机会,也给了他足够多的支持,能不能杀掉曹操,那就全凭马超的造化了。
至于刘循,他的目标就是收拾夏侯渊,夺取汉中。
“主公!”
白白放过从夏侯渊背后偷袭的机会,王平还是有些不甘心。
王平劝道:“如果我们出现在阳平关的正后方,要把夏侯渊和张郃分割开,夏侯渊一旦得到消息,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掉头向我们进兵,到那时,我军就会处在张郃和夏侯渊的夹击之中,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望主公三思慎行。”
虽然很佩服刘循的勇气和魄力,可王平还是觉得过于冒险。
刘循不屑的笑了,“王平!一群被曹操抛弃的曹兵,一群孤立无援没有粮草补充的曹兵,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看要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往定军山的方向指了指,冷笑道:“夏侯渊一旦向我们进兵,张任庞统岂能让他如愿?到时候究竟谁夹攻谁,还不一定呢。”
句扶插了一句,“那如果张鲁也插手呢?”
“哈哈!”
刘循笑了,笑声无比的自信,“张鲁占据地利,坐拥天险,即便如此,一听说曹操大军来袭,张鲁还是动了投降的念头,现在我们以雷霆席卷之势打败曹操,夏侯渊败亡之期也不远了,试问像张鲁这种没有决心守土御敌之人,他敢向我们出兵吗?”
不是刘循瞧不起张鲁,实际上,他已经把张鲁看透了。
如果张鲁能像去年自己对抗刘备时那样,又死战到底的魄力,那刘循一定会感到压力很大,单单对付夏侯渊,他就已经有些吃力了,再加上张鲁的话,最后的胜败还真的不好说,毕竟张鲁是在本地作战,被百姓拥护,有充足的粮草供应。
这一次刘循的确是在冒险,不过他并不是盲目冲动,事先已经和郑度经过了充分的研究和考虑,再说他身边有八千名将士,即便战况不利,刘循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王平一边赶路,一边不时的回头张望,嘴里不住的叹息。
“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可惜啊。”
狐笃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有得必有失,有什么好可惜的,虽然主公放弃了偷袭夏侯渊,但你等着瞧吧,很快就轮到夏侯渊惊慌失措了,到那时,张任将军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主公!前面汉水渡口,发现了许多木筏和渔船。”天将晌午的时候,刘循已经来到了汉水岸边。
“那一定是夏侯渊来的时候准备的木筏和渔船。”刘循笑道:“正好我们要渡河,就不必麻烦了,有现成的渡河工具不是更省事吗?”
“那真是太好了,夏侯渊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狐笃半开玩笑的说。
句扶点点头,冷笑道:“只可惜,等他待会渡河的时候,可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很快,刘循带人顺利渡过汉水,正巧遇到从南郑返回的郑度,他正在不远处的一个凉亭中歇脚,听到人喊马嘶的动静急忙赶来,见到刘循笑着保证道:“主公!你就放心吧,张鲁现在已经被吓破胆了,绝不敢轻易插手!”
“那就好,只要他不来插手,我们就没什么顾虑了!”
过河之后,刘循刚要带兵离开,郑度眼珠子一转,指了指那些木筏和渔船,“主公!不如派人把木筏和渔船送一半给夏侯渊。”
“郑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刘循诧异的看着郑度,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瞧着却不像。
狐笃也走过来,对郑度说:“郑公!你这是要帮夏侯渊渡河吗?他如果顺利渡河,对我们可是个大麻烦啊。”
郑度摇了摇头,哼了一声,“我又没糊涂,干嘛要帮夏侯渊渡河,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夏侯渊从定军山退兵,他是不是要渡河?”
“是啊,不渡河他就过不来了。”
“可如果他发现这里的船只都不见了,加上背后又有张任的追击,夏侯渊必然会领兵转向别处,这汉水横贯汉中,可供渡河的地方多的数不胜数,说不定他会甩掉追兵,从别的地方安全渡过汉水。”
“我明白了!”句扶忽然两眼一亮,“给夏侯渊一半的船只,夏侯渊一定会从这里渡河,可是人多船少,后面又有追兵,到时候必然会有许多曹兵来不及渡河便被我军追杀,军师此计策真是高明。”
郑度给了句扶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命人将一般的船只送回对岸,至于剩下的船只则命人暂时藏在附近的山坳中。
随后,刘循一路加速急行,天黑之前来到了阳平关。
刘循刚一出现,便被阳平关城墙上的曹兵发现了,有人飞快的跑进内城,禀报张郃。
张郃在城墙呆了一整天,刚下来,想适当的休息一下,听说刘循出现在阳平关的另一侧,张郃登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顾不得多想,张郃急忙登上城墙,往远处一看,果然是刘循的兵马,浩浩荡荡,多达七八千人,一个个精神抖擞,杀气腾腾,兵甲闪耀,刀枪刺眼,刘循亲自出现在这里,明显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