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婧雯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滨城。因为学历所限,没找到太好的工作,先在一家私企做文员,主要负责社保、合同、考勤方面的工作。
一个月两千出头的工资,吃不太饱,却也饿不死。
大学时交过一个男友,那位毕业后去盛海发展。她不愿离家太远,和平分手。
重归单身的她四处跑人才市场找工作,又跟室友一起合租房子。地点在老城区的一栋旧居民楼,还是七楼。
最关键的是,本来说好谁都不能带男生进来住。可搬进来没多久,室友就把对象领来了。
一开始还是一星期来几天,可最近一个月,已经是常住的架势,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主要是她觉得室友找这男的,不像什么好人,一天天的贼眉鼠眼四处乱瞟,叫她有些心惊胆战。
在学校的时候,觉得生活很美好。等出来工作自己赚钱,才知人生不易。
回想从前,隐隐有些后悔。要是当年跟陆炎一直处下去,此刻应该是令一种境况吧!
上班的时候,她就通过QQ弹窗,得知陆炎在柏林世锦赛,夺得金牌的消息。
高中同学群,更是讨论的热火朝天。
但她只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主要是范同光那个那嘴巴太讨厌了,说起陆炎当初喜欢她被拒的事,分明是往她心口捅刀子啊!
回了家,下了面条草草吃了一口,也不看手机QQ,而是打开电视。
她们租的房子,有一个不大的小厅,放一台很旧的彩电。平时压根没人看,但她这会想瞧有关陆炎的新闻,就给打开了。
瞧不多时,房间门一开,室友的对象李金炜回来了。
见高婧雯一个人坐在老式沙发上,眼睛一亮,笑嘻嘻道:“呀,你这回来的够早啊!”
这小子个头不高,脸皮却很厚,直接坐过来道:“呀,还看上新闻了,不容易啊!”
高婧雯忍着嫌弃,道:“哦,瞧我一个同学的新闻!”
“谁呀,陆炎啊!你俩要是同学可能耐了,人不光是冠军,还是亿万富翁呢!你过去,让他帮你随便安排个工作,也比这会强啊!”
他其实就是随口一说,没话找话。
高婧雯想了想,说:“有点道理哈!”
李金炜把身子凑过来一点,嬉皮笑脸道:“哎,你俩要是真是同学,啥时见面,给我带着呗!”
高婧雯别提多嫌弃了,道:“我们同学见面,干啥带着你呢!”
“你就骗他说,我是你对象!”见高婧雯面色不虞,处于爆发的边缘,忙笑着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介意啊!”
高婧雯心里窝火,一声不吭的进了自己的屋,心里暗道:“癞蛤蟆上脚背,真是不咬人,膈应人。她也是瞎了眼,找这么烂一男的。”
在房间躺了会,听李金炜在小方厅内走动,又是哼小曲的。心中暗暗发狠,“必须跟她说,要是不让她对象走,我就搬出去!”
旋即又发短信给室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室友回她:我们经理开会呢,跟他么有病似的,从下午三点讲到现在。就说他当年怎么怎么牛逼,我们怎么怎么不行,说我们是他带过最差的一批!
再一想室友从公司到家近一小时的通勤时间,高婧雯越发觉得窝火。
躺在床上郁闷没多久的高婧雯,忽听李金炜在外面喊,“哎呀卧槽,你这同学挺牛逼啊,上《焦点访谈》了,你不出来看一会啊!”
高婧雯应了一声,没立刻出去。心里纠结了一会,才走出来。
电视里,正好是高中时的班主任郭祥林,接受央视记者电话采访的片段。
听着老郭的声音,想起不是很忧虑的高中生涯,忽然有种泪目的冲动。
节目时间有限,而关于陆炎的素材又太多,很多时就到了阮潇潇出场的画面。
阮潇潇的采访是在央大校园内进行的,但她的穿衣打扮,已经完全是奢侈范了。
李金炜瞧的直瞪眼,“你同学对象挺漂亮啊,这一身也不少钱!”
见高婧雯没说话,这位又嬉笑道:“哎,你说咱俩这样,像不像一家人?”
高婧雯都快气炸了,好在她情商颇高,知道这会孤男寡女,不能拿话过分刺激对方。万一这家伙铤而走险,吃亏的是自己。
说道:“我有对象,跟你可不是一家的。”
李金炜惊讶,“你不是分了吗?”
高婧雯嗤笑:“分了不会再找吗?哎呀,得去找我对象了!”
说着话,回屋拿了一个小包,旋即出门了。
李金炜瞧的有些懵,低声骂了句:“草!”
他可是老早就动心了,不知做了多少和女友闺蜜的美梦,哪知这位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下了楼的高婧雯蹲在地上,一时间委屈的不行,根本就不知道能去哪。
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同学关系,也没谁能投靠。
至于去了盛海的前男友,前一阵看他QQ空间,也是跟别人合租的小单间。
“要不然,去投奔陆炎?”
高婧雯忽然生出这念头,主要身因为范同光,这会就在美团上班,当一个职位不高的小领导。
还有号称刘美丽的刘诗雯,跟陆炎只能算校友关系,据说现在一个也不少挣。
她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同学关系啊,当年还有那么点情愫在。
当然,这会她已经不奢求什么了。有些事,错过也就过去了。
她只想过的好一些,能多拿些工资,能租的起一室一厅的房子。要是有天能买辆车,买个房,那简直能乐死!
想到这,她瞬间下定决心,离开这里。找陆炎,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个工作。
人情不用,过期作废啊!
甭管当初多好,总不联系,这关系一点点也就淡薄了。
想到这,她掏出手机,给陆炎发了一条祝贺短信。
其实俩人的手机号、QQ号一直都有。只是长时间不联系,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信息发过去后,她又起身去公交站,坐车到附近稍繁华点的地方,挑了一家看着很高档的酒店走进去。
心中暗暗道:“不过了,老娘就是要住好房子!”
到前台问了句:“你们这标间多少钱一晚?”
“一百八十八,女士,请问是一个人住还是……!”
“哦,我就是问问!”说罢快速转身出门,向一旁的廉价旅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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