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家小心!”
众人顿时大惊,纷纷准备迎战。
几位通脉境初期高手,全都放下私人恩怨,面色凝重的朝着阎特使迎了上去,将他围在中间。
阎特使展露的实力便是通脉境中期,谁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的实力,所以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至于其他人则很快与黑莲教众人陷入了混战,他们自动远离了几位高手的战圈,唯恐被殃及池鱼。
阎特使扫了一眼旁边激烈的战场,他的手下占不了太大的上风,于是轻叹一声。
“若是那几个融合鬼物成功的得力手下没有全死,局面又怎么会如此!看来最终还是要靠我力挽狂澜!”
思及此处,他大笑一声,“呵呵,都来了,那就进来吧!”
然后他双手猛地一张,一股浓厚的黑气扩散开来,瞬间就将众高手,包括距离不远的余归海一起拉入了其中。
一时间,偌大一片地方全都被浓郁的黑气包围的严严实实。
突然,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身影竟然从黑气笼罩中走了出来。
赫然是那阎特使!
外面的众人纷纷大惊失色,阎特使的实力高出他们太多,若是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他们。
然而阎特使却并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看向一处广场边缘外的破烂房屋,高声道:“出来吧!”
然后那一处看似无人的地方竟然真的慢慢走出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
老者面色苍白,手中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走路一步三晃,似乎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威胁。
然而,阎特使却面色凝重,轻声道:“路清隐,你终于来了!”
“呵呵,阎祭祀如此苦苦相逼,灭我路家满门,我又怎么能不来呢!”路老爷子轻笑一声道。
阎特使轻叹一声。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路家与我圣教渊源极深,你的先祖那位大人跟我圣教创教祖师乃是同门师兄弟,百年前,你路家那第二位修仙祖爷投奔圣教,也曾在圣教位列高位。你若,”
“住口!休要提那个叛逆!他不是我路家子孙。我路家先祖有令,路家子孙都以消灭黑莲教为己任。虽然后辈无能,但是这祖训却从未忘却。
今日,我路清隐就算是死,也要阻止你们。”
路清隐怒声喝道。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下手无情了!先杀了你个老匹夫,夺了圣器,再释放出黑魔大人。屠灭青山城!”
阎特使面色一变,冷声说道。
他的气势瞬间暴涨,一股强横的压迫之力散发开来,周围混战的众人全都感到心头沉重无比,不得不赶紧退出几十米外。
“那就来吧!”
路清隐猛地一顿手中长杖,顿时一股阴寒气息从长杖上散发而出,长杖瞬间发生了变化!
一道道灰白的符文从杖身上亮起,整根长杖竟然变成白骨似的材质。
路清隐双手握持,身上散发出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赫然与阎特使的气势势均力敌。
“老东西,你用精血催动圣器,又能支撑多久呢!纳命来!”
阎特使冷笑一声,高大的身躯如猛虎般扑了上来,一双大手如同凶残虎爪猛抓而下。
“哼!”
路清隐冷哼一声,挥动长杖迎了上去。
两人瞬间大战在一起。
余归海站在黑气之中,面色微微惊愕的看着外面的老者与阎特使的大战。
从他们的话里,他知道了这老者正是路老爷子。
他的手中就是阴火骷髅幡吧,没想到他凭借着阴火骷髅幡就能够跟通脉境中期的阎特使势均力敌!
这个法器很强,单论这一点,比阴火五鬼轮还要强不少。
眼看路老爷子暂时没事,他也就放心了,开始打量周围的黑气。
这种黑气并非是单纯的黑气,而是一种强大的法阵效果,是强大的鬼物释放的鬼打墙!
效果之一是强烈的致幻作用,可以使陷入其中的武者陷入幻觉。但是这个作用对他无效,他可以轻松看穿整个幻境,视其如无物。
不过,这黑气还具备远比白灯影蛇等妖人更加强大的围困之力,就算是他也不能够轻易打破!
余归海四处看了看,眉头微皱,他没有找到施展鬼打墙的鬼物。
这样一来就不能够直接斩首,解除阵法了!要想解困会十分麻烦。
但是这时他却发现了一个疑点。
困入鬼打墙的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五人,分别是四大家族的总族长老,以及那孙云东。
强大的鬼打墙效果控制之下,有四个人在原地打转。
但却有一人行走自如,鬼打墙似乎对其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一点甚至比他余归海都要强,至少他虽然不受幻觉影响,但是却也被阻隔,无法出去。
这个人就是王盛明!
余归海双眼一眯,顿时想到了当初猜测王家勾结黑莲教的事。
他仔细地看着王盛明,看着他走向孟家长老。
“谁?”
孟凡胜警惕地看向不远处,那里黑气翻腾,隐隐露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孟兄啊!是我啊,”
人影一步跨出黑气,露出满脸的笑容。
“原来是王兄,这回好了,我们两人联手总比一个人强。”孟凡胜高兴的靠近过去。
孟凡胜刚一靠近,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便感觉到胸腹巨疼,浑身气力迅速消退。
视野恢复,他看到王盛明正将一把短剑插在他的胸口,正中心脏。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为什么?”
“呵呵,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安心做个闷死鬼吧!”
王盛明呵呵一笑,短剑使劲绞了几下。
孟凡胜口喷鲜血,倒地身死,一双眼睛兀自圆睁着,似乎在控诉。
王盛明面无表情收回短剑,在他身上搜出一些物品装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便转身朝着另外一边的成家长老走去。
余归海没有再看,因为有一个人正小心翼翼的朝他走来。
这人明显不像王盛明那样能看穿鬼打墙,他双眼圆睁,看着四周,小心翼翼,但却根本看不到十米之外的余归海。
余归海面色微动,露出思索之色。
此人既然看不见,怎么就朝着自己走来呢?
这是专门针对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