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朋友!”
小白开心的向费南介绍:“女朋友!”
“什么就女朋友了?”
费南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发出一声脆响。
以费南如今的力量水平弹个脑瓜崩,即便没用多少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但小白却浑然不觉,还笑嘻嘻的将欢欢从树后拉出。
欢欢畏惧的低着脑袋,不敢看费南。
但被小白牵着,她还是依然站在费南面前,没有再转身逃离。
她不怕小白?
费南蹲下身,和欢欢平视,问:“欢欢,你能听懂我说话,对不对?”
欢欢低着头,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费南又问:“你想出院吗?我可以帮你。”
欢欢依然不说话。
小白挪动脚步,将手中的半拉剥好的橘子往费南嘴里塞去,口中说:“干爹,你吃。”
“你倒会护着她。”
费南无奈的张嘴,点了点小白的脑袋。
小白嘻嘻一笑,拉着欢欢向一旁跑去。
见他们紧紧拉着的小手,费南摇了摇头。
既然小白能和欢欢合得来,那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倒也好,说不定能对欢欢的病情有所裨益。
在经过钱书城的事后,费南对其他病人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钱书城的发病是因为被脏东西纠缠的缘故,那欢欢呢?她所谓的会说兽语是真是假呢?
其他病人的发病,也和超凡现象有关吗?
“梁医生,你刚才真是威猛啊!”
大生地陪着笑脸凑了过来,两手比划着:“我看阿城那小子的力气不小,被你那么一抓,就动弹不了了……”
“你想试试看吗?”
费南笑问了句。
“不用不用。”
大生地连忙摆手说:“我又不是精神病,不会发病的。”
费南看着他,忽然将他拉到长椅旁坐下,问:“大生地,你来这里多久了?”
“快两年啦!”
大生地将一只脚翘在膝盖上,抓着脚脖子搔痒。
费南又问:“你被电过吗?”
大生地动作停了下,眼底闪过一丝畏惧,随即点头说:“被电过一次,不过那是刚来的时候了。”
“是谁电的你?”
“那个宋医生啦!”
“电之前有给你注射药剂吗?”
“那倒没有。”
大生地啧啧说:“那种感觉,我现在想起来,浑身的骨头都疼,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费南点了点头,看来大生地主动讨好他,显然也是想和他打好关系,坐实自己装疯卖傻的身份,免得再被送进电疗室过电。
大生地放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我听说,砍死宋医生的那个病人好像不是人!”
“哦?”
费南一挑眉,问:“为什么这么说?”
大生地小声说:“那个病人是宋医生被杀前一天晚上才入院的,然后第二天一早,宋医生来到医院后,一见到他,就被他砍死了。”
“但是在砍死宋医生以后,他也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警察赶到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左右看了看,他继续说:“我听和他同一个病房的A仔说,他那天来病房上床睡觉以后,都听不到呼吸声的。”
“有这种事?”
费南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在这里待久了,什么怪事都有可能见到的。”
大生地撇嘴说:“我都已经习惯啦!”
“那个病人长什么样子?”
费南被他的话引起了兴趣,详细问了起来。
大生地回忆着,迟疑的说:“记不清了,反正是个挺普通的男人,高高瘦瘦,戴着个眼镜,皮肤有点白……”
听他的描述,费南也无法想象出那病人的样子,但听上去的确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对了。”
大生地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入院到杀了人之后,从没说过一句话,所以我记不太清了,我这个人,记人是记声音的,如果跟我说过话,我肯定是忘不了的……”
费南点了点头,思索了起来。
他原本最先怀疑的是僵尸,因为听起来比较像,但僵尸一般是不会使用武器的。
难道还是因为脏东西的缘故?
暂时无法确定情况,费南并不打算深究。
他的首要目的,依旧是尽快完成更多的剧情线任务。
“大生地。”
他冲大生地问:“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鹧鸪菜?”
“咦?”
大生地愣了:“你怎么知道?”
“我一个朋友在监狱里,我听他讲的。”
费南随口诌了句。
“哎呀!那可太好了。”
大生地开心的说:“那既然他们是狱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那我们也是朋友啦!”
“少跟我套近乎了。”
费南笑着说:“我告诉你,鹧鸪菜最近可能会提前出狱,如果他来找你,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问题!”
大生地一口答应了下来,十分开心。
没想到居然和梁医生能搭上这样的关系,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护士吹响了吃饭的哨声,大生地唰的跳了起来,一边快步向主楼跑去,一边回头冲费南喊:“梁医生,我先去吃饭啦!不然好菜都没了。”
看着向食堂涌去,穿着整齐病号服的病人们,费南不由得想起了豪哥。
好久没去看他了,之前托人给他送去的钱应该也花得差不多了,那里用钱的地方也不少。
回头抽空去看看他,算起来,他也该到出狱的时间了。
吃过了午饭,钱书城也从沉睡中苏醒,费南再次来到了他的病房。
“你还好吗?”
费南问了句。
“梁医生……”
钱书城依然有些虚弱,他有些紧张的说:“我睡觉时做梦,又看到那些东西了……”
费南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根红绳,在钱书城面前亮了下,问:“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平安符?”
钱书城抬手摸了摸脖颈,疑惑说:“这是我老婆给我求来的平安符,让我带在身上的。”
“平安符?恐怕不是吧?”
费南将红绳拴着的小布包打开,取出了一个用红黑相间的丝线缠绕成的指甲盖大小的小人,放在了钱书城面前,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钱书城疑惑的打量了下,摇头说:“我不认得,我没打开看过,那个小包居然能打开?”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
费南将那小人放在了钱书城的胸口上。
像是被烫到或是冰到一般,钱书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随即下意识的向墙角看去,眼睛越张越大。
费南也看向那处,口中说:“这叫替身降,是南洋黑袍降头师的一种阴损降头术,你老婆是想至你于死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