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已经离婚好几个月,但温录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到了那时,她已经嫁给别人。
温录陷入了莫大的沉默。
这时,手机响了,是聂东宇打来的。
“录哥,听说你出差回来了。”
“嗯,刚从机场回公司。”
“晚上出来吃饭?”
“不了,刚回来,陪陪儿子。”
“噢。”聂东宇也不意外,“对了,跟你说个事,严……严钦。”
聂东宇咽了咽唾沫,其实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温录说,毕竟严钦和温录已经断绝了兄弟关系。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反正温录迟早会知道:“严钦昨儿个跟舒沫表白,成功了。”
温录眉头紧皱,距离上次办公室的事还没有多久。
后来严钦跟他绝交了,他也不再关注严钦的事,更不会去关注舒沫。
温录淡淡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录哥,我知道,你现在对这些事不关心……就是、就是告诉你一下,其实,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吧……”聂东宇欲言又止,“总觉得严哥跟舒沫不般配,也说不上来哪里不般配,就挺……唉,但严哥喜欢舒沫,其实咱们小圈子里也都心知肚明,以前舒沫是录哥你的女朋友,严哥一直没有非分之想。录哥,你也不要太生气了,严哥他人品咱们都是知道的,人不坏。”
“聂东宇,以后不要跟我提他们的名字!”
“行吧……”聂东宇知道,温录生气了。
“聂东宇,让你爸帮我个忙。”温录知道聂东宇的爸爸在情报部门,抓情报很厉害。
“什么忙?录哥,你尽管说,我肯定帮。”
温录的脸上是疲惫的倦色:“帮我找找谣谣的下落。”
“嗯?没有消息吗?”
“没有。”
聂东宇好奇,怎么会没有下落?
按理说温录的能力很强,要不是实在没辙,不会跟他开这个口。
“好,录哥等我消息,我现在就给我爸打个电话。”
“嗯。”
聂东宇没再缠着温录。
温录放下手机,目光看向窗外的楼层,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童谣了。
寒来暑往,绿叶枯黄。
他担心她。
她挺瘦小的一个女人,一个人离开安城,究竟去了哪里?
温录有些不知所措。
秋意渐深。
聂东宇过生日,他邀请了一帮兄弟过来单独开了个派对。
温录不会不给面子,来了。
派对在海边别墅举行,秋天的晚上很冷,但灯火通明的别墅里暖意盎然,到处是鲜花和气球,建筑物明朗干净的线条里是流畅的光泽。
男人们大多带了女伴,温录是一个人来的。
进别墅后,他脱掉身上的浅灰色长风衣,里面穿着白色衬衫,身形俊朗颀长,眼神里是清亮的光。
温录给聂东宇买了块意大利定制的精工手表做礼物,一进来就把礼盒交给了佣人。
他来得迟,其余人基本都到了。
“录哥来了。”聂东宇笑嘻嘻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