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知道他这人挺爱面子,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是她的工作给他抹黑了吗?
童谣许久没吭声。
“童谣,我说了,温家不缺你那点工资!你那点钱能干什么?连买一双鞋都不够!我还不够妥协吗?我同意你继续去做以前的工作,结果你呢?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
一连串的反问,和之前一模一样。
温录不是第一次冲她发火。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说话。
温录大概更恼火:“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你现在跟谁在一块?”
“我在吃饭。”她温温和和,依然是平静恬淡的模样儿,“温录……如果我把工作辞了,你是不是会高兴?”
“有本事你现在就给我辞职!”
“可辞了职……我会很不开心。”童谣告诉他,她会不开心。
她不想一直呆在家里,而这份工作,她说不上喜欢,但也不排斥,至少,能给她一份心理上的安稳。
“这些都是你的借口。”
“你说是就是吧。”童谣跟他顶嘴了。
在以往,她不会顶嘴,但这会儿她肚子疼,眉头皱着,心情也变得很糟糕。
她挂上电话,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挂温录电话。
飞快离开餐厅,童谣去了洗手间。
来例假的时候会很不舒服,今天也是。
从洗手间出来时,她给自己泡了一杯红糖茶,又回了酒店的休息间。
这个休息间是她的临时办公室,她喝着热茶,给墨墨的托儿所老师打电话。
女老师和蔼可亲,还特地开了视频给她看墨墨。
小家伙刚吃过午饭,准备开始午睡。
托儿所把墨墨照顾得很好,童谣放心了。
挂上电话,童谣继续埋头工作,认认真真做好每一天的事,尽管她的腹部很痛,绞痛时,整个人都有一种濒死感。
一楼这休息间的隔音不是很好,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童谣听到外面有两个女人提到温录的名字。
外面是花园和泳池,女人大概是在喝酒闲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温录。
“舒沫姐,你爸要来安城做生意的话,我建议你直接找温总,直接跟温氏合作,不是最好。”
“是挺好,可我不想他为难。”
“为难什么?这不过是他温录一句话的事,他一句话,你得少走多少弯路,这些,你比我清楚。舒沫姐,你也是做金融的,你应该知道,人脉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有多重要。你和温总本来就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当年我们多羡慕你们,至今学校聚会说起你们都觉得遗憾。”
“没什么啦……”舒沫没多说,但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带着惋惜和失落的语气。
“要不是被人横插一脚,现在的温太太是你,温总心里肯定有你,我听说你从温氏那儿拿了不少投资。”
“不说这个。”。
“为什么不说?你爸要是想做生意,你最好找温录啊,说几句软话,求求他,低个头。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