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一年,在这期间小姑子和小叔子虽然不待见自己,但是态度却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敢当着自己的面翻脸,婆婆高大娘因为自己儿子身体渐渐康复,对待琳琅的态度也好多了,认为琳琅是一个福星,毕竟当初自己儿子病得那么重,连大夫都说准备后事了,可是自己儿子去了琳琅之后,身体却一天天的康复,这不是福星是什么?
再加上琳琅怀孕,高大娘更把琳琅当成祖宗一样供了起来,连自己的小儿子和小闺女都放到了最后一位。
周甜甜不是傻子,见大哥和母亲那么重视琳琅,也收起了身上的刺,想着自己嫁人之后终归要靠娘家,对着琳琅的态度也好多了,时不时送上自己亲手缝制的手帕或者一些小物件,想和琳琅打好关系。
“娘,话说我都成亲了,小弟和小妹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也是时候该准备一下他们两个的终身大事!”在吃饭的时候,周子夜突然说到。
高大娘不给这两个孩子说亲,自然有他的用意,“娘不给他们说亲,自然是想着等你考上举人之后,能给他们选择更好的!”
周子夜摇了摇头,“娘,小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嫁到高门之中,如果没有那手腕儿的话,以后会吃不少苦头的!
父亲在临走之前交代我要照顾好弟弟和妹妹,我也不希望他们大富大贵,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生活幸福稳定!”
高大娘听到儿子这么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周子夜坚定的说道:“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吧,高门大户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小妹的脾气都不合适,还不如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如果我有出息的话,别人也不敢给小妹气受!
至于弟弟……也不能给他取一个高门贵女,普通人家知书达理的女子即可,毕竟媳妇要是有那么高的身份,万一给你气受我怎么办?”
高大娘被说动了,“可就算不想嫁入高门,我还是想等你考完举人之后再说,至少等那个时候你妹妹也能多一些选择,到时候咱们再好好的挑,不行吗?”
周子夜坚定的摇了摇头,当然不行了,自己考中了举人,当初自己考得好,所以才入了那些人的法眼,所以妹妹才有了那些机会,滋生了那些野心,害得自己……也跟着大祸临头……自己这辈子虽然依旧会去考,名次虽然不太高,但是难保那些人不会注意到自己,所以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先把自己这个妹妹嫁出去,当然了,一定要选那种家是清白家风严谨的人,不能再让这个妹妹给自己惹乱子了。
“娘,那科举何其艰难,就好比我岳父考了几十次都没有考中,我小小年纪,哪能一次考中呢?而且考不中的话,下次考试至少要等到一年之后,这一年之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妹妹他们也等不了这么多时间,还是早做准备吧!”周子夜继续说道:“而且现在说亲对妹妹也好,毕竟咱们家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虽然身体康复了,但是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这也就打消了那些贪图富贵的人!
至于真正上门说亲的,那肯定是真心想求娶小妹的!”
高大娘彻底的被说动,“那行,我明天就去找媒婆问问!”
高大娘的动作非常的迅速,一个月之后就定下了,人家两家人都有意向之后,就先把婚事定了下来,准备两年年之后再成亲。
至于小叔子这边,高大娘倒是对一些人家有意思,可是人家对他们没意思呀,毕竟他这个小儿子如今身上一点儿功名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哪户人家看得上他,这也让高大娘挫败不已。
琳琅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他生了,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儿,有了儿子之后,周子夜好像浑身都有了劲儿,考上举人之后,就开始准备第2年的春试了。
这边,孙秀秀过得不太理想,首先是知县家的二公子,本来两家人都有意思,可是没想到一场风寒过后,那二公子竟然死了,不过幸好,两家人只是有意思,还没有定亲,这也让孙秀秀逃过一劫。
可是接连说了几户人家之后,每次都有意外发生,这耽误来耽误去,就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搞得现在根本就没人敢和孙秀秀他们家结亲。
“娘,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孙秀秀趴在床上哭了出来。
孙母也着急的嘴唇上冒起了泡,“这……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呀,毕竟天灾那么多……再说了,他们倒霉关你什么事儿啊,这些人人云亦云的,真是可怜了我闺女,堂堂的大家闺秀,怎么就落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呢?”
孙秀秀斯声竭力的哭了出来,“娘,现在外面都传我是个天煞孤星,看来我是真的嫁不出去了,为了家族的名声,你把我送进尼姑庵里面当姑子吧!”
孙母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会把亲爱的女儿送进尼姑庵呢,可是一想到女儿如今的境遇,也不由得抹了一把辛酸泪,“实在不行的话……咱们也就不挑剔了,随便找户人家嫁过去吧……”
孙秀秀心气那么高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呢,“让我嫁给那些贩夫走卒,还不如让我去尼姑庵里面当姑子,娘啊,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差呢?你知不知道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如今成了举人夫人了……听说那周子夜,过段时间就准备去京城参加春试,如果考中的话,那以后就是近视了,那个小贱人也会成为进士夫人,我实在是不甘心呀,那个小贱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孙母的脸色也不好看,最后咬了咬牙,“看来我们只能走最后一步了,你还记得当初我说的吗?那个周子夜说不定心里面还有你,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嫁给他吧,反正你当初也应该嫁给他的,只不过是走错了路发生了一点事情,如今咱们也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