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生疼的。
陆眠本来就穿得少,内搭为了跟他的白色衬衫配套,特意穿了复古娃娃领的白衬衫和一条黑色裙子,外面就套了一间大衣,风从大衣下摆灌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车就在不远,还没解锁,即便她想先上车暖和暖和,也没办法。
抬眸看去,凌遇深还在打电话,背对着她,也不知道在跟谁打,都聊些什么。
陆眠冻得实在不行了,耳朵都要冻掉了,她忍无可忍的喊他,“凌遇深!”
闻言,男人转过身来,看到缩着脖子,紧紧抱住两条胳膊,瑟瑟发抖的她,鼻尖冻得通红,一双眼睛格外有神,蹭蹭冒着火在瞪他。
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感受到,来自于她心底深处的怨气。
“有时间我就过去。”对着电话那端说了一句,凌遇深便挂了电话。
解锁,拉开车门。
陆眠还站在原地,似在生气。
凌遇深眉梢微挑,“不上车么?”
“脚冻僵了,走不动。”又生气,又委屈。
偏一双眼,还瞪得怒火蹭蹭的。
为了漂亮,穿着一双浅口尖头的细跟高跟鞋,光着的脚踝和脚背,都冻僵了。
凌遇深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过去搀扶她。
手刚伸过去,她就躲开了。
凌遇深拧眉,“像站在这当雕塑?”
陆眠冷哼,“你走吧,我当我的雕塑,你坐你的车,互不打扰。”
知道她在说气话,凌遇深没跟她计较,扶住她的手臂,“能走么?”
“要抱你?”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凌遇深俯身,将她抱了起来,陆眠惊慌失措地拍着他,“你干嘛,放我下来!”
下一秒,双脚落地。
“能走就自己走。”凌遇深依旧搀扶着她的手臂,但是没有再抱她。
陆眠:“……”
就……挺突然的。
可真听话。
最后,还是自己一步步挪到车上的。
感觉脚趾都僵硬了,刺骨的痛。
车上暖气开很大,过了好半晌,才暖和过来。
“送我回家,谢谢。”陆眠累了,不想说话。
结婚后的日子,跟结婚之前没什么差别。
她还是没有告诉父母跟凌遇深悄悄领证的事,依旧住在庄园里,每天朝九晚五的去公司上班。
直到有一天,秘书敲响了她的办公室门。
“总裁,有一位自称凌夫人的人,想见您。”
凌夫人?
陆眠唯一想到的,就是凌遇深的母亲。
“快请她进来。”
陆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以前跟凌遇深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凌夫人,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出现绑架和后来的事。
凌夫人对她还不错,也挺喜欢她的,以前还表示过希望她和凌遇深能早点结婚,她想早日抱孙子。
只是现在,她不确定凌夫人对她,是否还是以前的态度。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规律沉稳的声响。
凌夫人推门进来,目光锐利,神色更谈不上和蔼,“陆小姐,我想跟你谈一谈。”。
一句陆小姐,让陆眠脸上堆起的笑意,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