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的话让秦寒一愣,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每一次打嘴炮装叉都不能尽全功,上次白吃了双龙一顿,这一次又让师妃暄付账,双龙还好说,以前虽然穷困现在可是一方霸主,身上有钱,师妃暄身上的银子能买半桌菜就不错了。
慈航静斋的人多是走苦修士一路,虽然拥趸无数,在一定程度上掌控王朝更替,可慈航静斋真心没什么钱,师妃暄本人也是布衣木钗,不过洛阳城繁华,佛门势力庞大,想来会有人给师妃暄付账的。
把秦曦扛在肩上,秦寒缓步向着城外走去,净念禅院在洛阳南郊,寺内建筑加起来足有数百间,俨然一座小城,正中处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一丈半的巨大铜殿,和氏璧便在铜殿之内。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骑金狮的铜像,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
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栩栩如生。
远远看去,这净念禅院好似灵山盛景,富贵之气不下于皇宫,当然,这个皇宫说的是杨广的行宫,比起紫禁城,区区净念禅院算不得什么。
看着宏伟壮阔的净念禅院,秦曦很不高兴的说道:“爹爹,娘亲曾经和我说佛门虚伪贪婪,我本来还以为这是娘亲怨恨佛门,今日看到这净念禅院,才知道娘亲所言非虚。”
紫云对于佛门是平常心,只不过秦寒要对佛门动手,夫唱妇随,紫云对于佛门也没什么好话,可秦曦对于佛门却颇有好感。
昔日在梁山之上,教导秦曦的刘慧娘徐青娘等人都是灵秀之人,佛法颇为高深,鲁智深武松也是佛门罗汉,让秦曦好感大生。
秦曦的年岁虽然有千岁,可他化形才仅仅数年,开口窍正式成人才不过一年,心思如同婴儿一般澄澈,喜恶由心,此时天下烽火狼烟,净念禅院如此富贵,不仅不周济难民,反而关门封寺,参与天下纷争,慈悲为怀之说实乃虚伪之言。
秦寒笑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儒家思想,治理天下靠的也是儒家法家,和佛门没什么关联,这个世界上有慈悲为怀的高僧,也有贪婪虚伪之辈,切记不可以偏概全,明白了么?”
秦曦点了点头:“孩儿明白,爹爹,那个仙子姐姐是好人么?”
“或许是,或许不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不会佛门的宿命通和漏尽通,天眼之术也仅仅练了一点皮毛,哪能看清他人命数,好了,玩了一天了,你也该玩够了,回去了。”
玩了一天,虽然一直都坐在秦寒肩上,可秦曦确实有些累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孩童,虽然无惧阳光照射,可最喜欢的还是太阴月华,一天下来秦曦也有些蔫头耷脑。
来净念禅院踩点完毕,秦寒慢慢往回走,可刚刚走了不足一里,便见到一个身型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儒生打扮的贵公子,此人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这里四下无人,显然是来找自己的,秦寒对于此人的身份也有几分猜测,不过秦寒最讨厌天狗,对于这等跪舔的人物,不论多么有才华,都懒得搭理。
好似没有看到此人,秦寒大步前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情公子侯希白,师妃暄的天字第一号天狗,这些时日师妃暄有些不顺遂,可心疼坏了侯希白,有心杀了师父石之轩讨好师妃暄,可他没那个本事,想来想去,只能找秦寒的麻烦。
毕竟秦寒和师妃暄见过,不仅没有表现出跪舔的姿态,而且说话很不客气,这让侯希白万分不爽。
所以,石之轩让师妃暄不痛快了,如果有能力,侯希白绝对会下死手,这货对于师妃暄的沉迷比徐子陵更甚百倍,比他强的天狗也就是游坦之了。)
看秦寒无视自己,侯希白心头更是恼怒,很多人都觉得他是风流儒雅的公子,这话绝对是谬误,这货可是正经的魔门出身,一言不合下死手背后捅刀子才是常态。
“这位兄台可是秦寒?”侯希白冷声问道。
秦寒回头看了侯希白一眼,说道:“是,有事?”
侯希白问道:“敢问秦兄可曾见过师仙子?”
“师妃暄?见过,刚刚同桌吃了个饭,怎么,她是你媳妇,见不得别的男人?”秦寒冷笑着说道。
侯希白闻言一惊,迅速恢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做派,柔声问道:“秦兄说笑了,在下浅薄之辈,岂能和师仙子相提并论,在下侯希白,有个问题想要请教秦兄。”
石之轩出身魔门花间,补天两大支,收的两个徒弟,影子刺客杨虚彦继承了补天阁的传承,刺杀之道极为厉害,多情公子侯希白继承了花间派的传承,自命风流,结果被师妃暄迷成了天狗。
不过此时的侯希白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这般文质彬彬的话语,让人觉得好感大增,可秦寒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秦寒面无表情的说道:“没空,我儿子累了,要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你最好先去帮师妃暄把饭钱结了,刚才吃完饭走的匆忙,忘了结账了,师仙子身上的银两,未必足够啊。”
侯希白惊道:“秦兄此举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既然知道没有付账,为何不回去?”
秦寒挑衅道:“今天是师妃暄主动找我论道,请我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再者说了,这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魔门什么时候和慈航静斋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