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有什么古怪?二合灵觉超常,能看出世间绝大部分种族的伪装,它能靠近那人身旁那人肯定不会是异族的。”
知晓二合天赋异禀的小青有些不解。
“你看那族人太阳穴附近的蓝紫色小花,形状是不是有些熟悉?”
“蓝紫色小花?是…?是能让王级蛮兽发情的极乐妖姬。”身为族中的巫医,小青仔细辨认一下后便记起了那朵蓝紫色花为何物。
这是一种能影响到王级蛮兽情绪的异种奇花,如果没有特殊血脉加持抵挡药力,就是万族的王在其盛开之时都要避退三分!
“极乐妖姬盛开之时会自秽,其药力与香气只会散布在方圆一丈之内,以避免引来强大的蛮兽被连根拔起。
你去找根棍子,配合着身上带着的藤绳做个套棍,站在一丈之外勾住那个族人的脚将他从极乐妖姬的笼罩范畴里勾出来。”
老成持重的阿公都不用开动有些生锈的脑筋,便教导了小青一种圆满的搭救方案。
遵循阿公的指点,小青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王禹从极乐妖姬的笼罩范围里拖拽了出来。
只不过王禹被拖拽的姿势有些不雅观罢了。
知晓正在嘀咕商量的这二人没有敌意的王禹也也就放任了小青不雅的举动。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时刻被一朵能够影响自己情绪的异种奇花笼罩。
将王禹拉出极乐妖姬的笼罩范围后,一老一小看着王禹挺拔的身形犯了愁。
这么个高大昂扬的壮汉他们两个老弱背不走啊!
思来想去,一老一小将目光看向了因为追逐蝴蝶失利正在用脸刹车的二合。
别看这货看着小,但也就真的只是看着而已。
身为天狗的后代,这二货若是催发血脉之力,可以变成牛犊子大小的。
狗嘴里满是泥草的二合瞪着‘你瞅啥’模样的狗眼回怼起一老一弱。
可惜,好狗不跟人斗这句话不是白说的,狗是真狗,但人狗起来还是不是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在一老一弱的逼视下二合满脸委屈的充当起了驮犬。
被弄上这条欺了自己两次的二货身上时,王禹曾想过要不要放开对于自身的控制,让自己不知重达几何的躯体压爆身下这夯货。
要不是脱离了极乐妖姬的笼罩范畴后,他的道心更加理智冷静。
只怕驮着王禹正在东跑西窜追蝶抓鼠的二合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打心底里放过这尿了自己两次的夯货后,王禹瞬间觉得自己的道心精进了不少(错觉)。
狗肉火锅什么的还是以观后效吧!
只要这条二货不在犯傻坑害自个,王禹的肚量还是有一些的。
一路行来没什么意外,赶在天黑之前,一老一弱一狗一人顺顺利利的进入了一个由长条青石擂成的部落。
“阿公,你和小青又带回来一个族人啊!”
“阿公,二合有没有惹您生气,有的话我今天把我家二花关尽狗笼里,让它今晚绕着狗笼干着急!”
嘻嘻哈哈的问候声不绝于耳,身为部落的巫祭,阿公在部落里的声望不是一般的高。
“阿公,一路下来他一直趴在二合的身上一动不动的,应该是受了重伤,是按规矩把他送到祖祠过一夜经受考研?还是先把他带回家里安置起来?”
小青伸手指向趴在二合身上的王禹向阿公讨起了主意。
尽管生性善良,但知晓族中规矩的重要性的阿公看了看王禹后狠下心给出了交代。
“按照规矩送到祖祠里吧,二合虽然天赋异禀能分辨那些别有用心伪装成我人族的异族,但我也不敢保证这个夯货会不会犯错。
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将这位族人送进祖祠,让祖祠来做最终确认吧!
祖祠汇聚了我族无数年来牺牲在战场上的英烈们的意志,他们可以从血脉乃至从根源上判断这人是我族之人还是别有用心的异族。”
得了吩咐的小青也没多想,当即驱赶二合向着位于部落中心的祖祠走去。
一小一狗玩心都挺重的,将王禹扔进一个由玄色条石铸成的房间后便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看着不知道跑那疯去了的小青与二合,站在门外守卫祖祠的部落勇士笑着摇了摇头,无忧无虑的幼年时光真是美好啊!
回首看一眼落入祖祠后依旧全无动静的王禹,守卫祖祠的勇士默默的将放置在腰间战刀刀柄上的大手挪开了。
人族的祖祠非人族不能拜祭,若小青与二合带来的那人不是人族而是异族,此刻早就已经露馅了。
确认祖祠中的王禹是同族后守卫祖祠的勇士便松懈了起来,人不是钢铁机器人,没人能一直紧绷着神经。
不大的祖祠正中央,王禹本来正在全力破解自身与混元界的法则不同之处,以期尽早恢复行动能力不至于在受制于人。
可一声有些飘忽的大喝打断了这一进程。
‘太一?你怎么可能是太一?’
‘你骗过了所有人,不愧是妖族的主宰,这一局我输了!
不过,你以为我没有后手杀不了你吗?呵呵,仓祖,降临吧!’
听着耳边传开那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大喝声,王禹越发的迷惑。
这个总人口数量连五位数都没达到的部落里,怎么可能跟太一有瓜葛?
难不成,它曾经也阔过?
已经解开部分规则差异,能探出些许神识的王禹疑惑不解?
不过,就算疑惑不解,王禹也没立刻打破砂锅问到底。
毕竟,他目前可还不能自由活动抗风险能力太差。
这祖祠又不会跑,等他能行动自如时在一探究竟又不迟。
虽然暂时搁置了有关于大喝声的情报探究,但王禹的内心还是思索了起来。
这个被大喝声称之为太一的人到底是谁?
洪荒永恒界的妖族共主东皇·太一?还是这方世界的妖族强者?
一夜时光一闪即逝,玉兔西沉朝阳新生,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经过王禹的不懈努力,躺在祖祠中的王禹已经解放了他双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