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盛思东一家来,这种为难事就不少。偏偏老太爷让蔡秘书出去办点事,这会儿周旋的人不在。
“送客吧,以后别阿猫阿狗都往家里请!”二太太冷冷吩咐,人始终站在二层楼梯上,没有往下走。
盛思东脸色微白,方梦莹呼吸也不太稳。
实在是......非常羞辱人。
盛棠看着她父母,心想他们是在太厚道了,这点小场面也应付不了。
于是,盛棠把茶杯一放,站起身。
她不看楼上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而是笑着问钱嫂:“我爷爷今天怎样?”
钱嫂瞥了眼楼梯,低声说:“老太爷这会儿睡了,估计要两三个小时才醒。”
“哦,那就等等。对了钱嫂,你带着我到处看看吧,我还没见过爷爷家呢。”盛棠又道。
钱嫂没敢动。
楼梯上那位二太太,却是眉头蹙得更深。
“钱嫂,把人请走,你听不懂?”二太太拔高了声音。
盛棠转眸看着她。
她往那边走了几步,从上而下仰视着她:“你也是这个家里做事的吗?”
她把二太太当佣人。
女人脸色骤变。
钱嫂急忙要去拉盛棠。
“你说什么?”
“你这么没素质,应该是没念过什么书吧?你看我爸妈,都是在大学里工作的,他们就很有涵养,从来不屑这样面目狰狞。”盛棠笑道。
那女人脸色更难看。
她是国外野鸡大学毕业的。这些年,国内通讯越来越发达,国外的野鸡大学,再也没资格成为炫耀的资本,说出来反而很尴尬。
二太太一时噎住。
继而她暴怒:“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来人!”
其他几名工作人员,从旁边门走出来,他们都是这个家里做事的。
“把这个死胖子给我扔出去!”二太太怒喝。
盛棠看了眼她:“对着小孩子这么恶语相对,真的好吓人!我的天,你一点教养也没有的吗?”
二太太的手,死死扶住了楼梯扶手。
方梦莹见女儿越说越不像话了,站起身去拉盛棠:“别闹。”
盛棠似很委屈:“不是我闹,是这个人好奇怪。爷爷家的屋子,她耀武扬威的,说得不知所谓。”
“谁是你爷爷!”二太太没想到盛棠这么不要脸,一时气急。
“盛总裁盛译啊,他是我爷爷。当初他跟我奶奶是按照村里习俗,正正经经结了婚。”盛棠笑道,“你不信,可以去问问。”
“贱骨头,你也配?”
“谁是贱骨头,爷爷的血脉吗?你好好的,干嘛要骂我爷爷?”盛棠问。
那女人已经气到了极致,快步下楼,扬起手就要打盛棠。
盛思东急忙站起身,生怕女儿挨打。
这种事,也不止一回了。每次他来,都要闹得鸡飞狗跳。
他真不想来。
不成想,盛棠却稳稳接住了二太太的手,甚至将她的手往后一别。
二太太只感手腕处一阵剧痛。
她失措捧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盛家那两个窝囊废,生出两个小窝囊废,平日里都是唯唯诺诺,就为了占那么点小便宜。
谁知道,今天这小畜生居然要翻天了。
二太太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