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徐宁。
对于姜三总兵方才所言,开始变得越发认同之余。
也默默期待着自己手下的这些兵丁,在经过这般训练之后,会产生何般的变化。
而就在徐宁暗暗思索的时候,忽的注意到对面姜三总兵的目光,还依旧落在自己的身上。
稍稍呆滞过后的徐宁,很快反应过来,姜三总兵之前问询自己的问题,自己还没有回答完全,想到这里的徐宁,慌措的抱拳一礼,对着姜三总兵赶紧说道:
“禀告姜三总兵,末将没有其他不解的地方了。”
姜三总兵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之后,接着开口说道:
“若是没有他事的话,那我们就直接赶去天津卫城,前去觐见太子殿下!”
站立一旁的徐宁和谭小四,在听闻到姜三总兵的话语之后,纷纷点头应允。
徐宁更是直接招呼手下,在派人牵来三匹骏马之后,翻身上马的三人,策马奔腾开始朝着天津卫城的方向奔去。
天津卫城之中。
朱厚照所在府邸的厅堂之内。
除了一应侍奉的宫女太监之外,还有一个风尘仆仆的驿卒,此刻正静静的跪伏于地,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朱厚照坐在椅上,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的他,正在快速翻阅着,微皱的眉头,似乎是在向厅堂之中的众人表露他的心情一般。
当初在得到西苑千户所归来的消息之时,朱厚照倒是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独断专行,乖乖的上书请旨,替谭小四和一众西苑千户所请旨封赏。
尤其是谭小四在这其间所起的作用,朱厚照更是不吝笔墨,重重的描写了几笔,讲事实摆道理,有凭有有据。
在当时的额朱厚照看来,这封请旨奏章上去,皇上不说赏赐爵位下来,但是相应的官职俸禄,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飞黄腾达的级别。
但是让朱厚照意外的是,就在他已经封赏了谭小四副总兵一职,并在等待着弘治皇上后续封赏的时候,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张轻飘飘的密信。
而且还让朱厚照皱眉的是,在这密信之中,根本就没有赏赐谭小四和西苑千户所的旨意,但是所言所语,还都是关于这件事情。
按着弘治皇上的话语,如今高丽一事,因为消息并未散播出去的缘故,所以目前诸事更不可大肆声张,眼下这般情形,对于朱厚照在高丽所实行的种种,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否则朱厚照在高丽的诸般安排,一旦被人传播出去,朝廷之中不知道要兴起多大的波浪。
毕竟他所用的那般手段,已经和屠戮灭亡掉一个种族无异,唯一不同的是,也就是他的这般做法,不用见血而已。
这般说辞,朱厚照在稍稍思虑之后,心中到也认可,但是纵使这般,偷偷下上一道密旨总是可以的吧?
就在朱厚照心中腹诽不已的时候,密信后面的内容,也开始出现在了朱厚照的眼帘之中。
看到这些内容的朱厚照,眉头皱的越发紧锁之余,神情更是一副愕然的模样,直到将密信上面的内容全部看完之后,朱厚照才一脸苦涩的摇头自语道:
“帝王心术?
培养心腹?
这也太早了吧?”
喃喃自语过后的朱厚照,拿起手中的密信又看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之后,将这密信在手中重一折,一边朝着一旁的小太监递去,一边开口下旨道:
“来人,烧了它!”
按理说这封信件是皇上密旨,烧掉皇上的墨宝无异于大不敬之罪。
可是因为这道旨意是从太子殿下口中说出的缘故,所以站立一旁的小太监,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快步上前之后,直接就用火引子点燃了一旁的蜡烛,接着拿着火盆就将这封密信燃烧殆尽。
朱厚照看着已经燃烧成灰烬的密信,收回目光的同时,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这名驿卒,直接挥手说道:
“下去吧!”
驿卒在地上早就已经跪的双膝发麻,此刻听闻到朱厚照的这般旨意,顿时如闻天籁,磕头谢恩之后,直接就起身退出了厅堂之外。
厅堂之中。
伴随着那名驿卒的离去,一阵冷风悄悄的钻了进来,靠近门边的小太监,更是轻轻的打了一个冷战。
朱厚照坐在椅子上面,脑海之中还在思量着方才所收到的那封密信。
在那信件的末尾,弘治皇上竟然给朱厚照上了一课,一堂叫做帝王心术的书面讲座。
按着弘治皇上所言,这西苑千户所乃至后续的虎贲军,基本上就是朱厚照后续的嫡系所在,所以这些人的赏赐和犒赏,不应该再由自己这个皇上出手。
如此笼络人心的机会,应该交由朱厚照自己来施为,方才是最为恰当的做法。
弘治皇上似乎在之前很少跟朱厚照提及这方面的内容,所以此次恰逢时会之后,更是滔滔不绝,以这件事情为起点,不断的引申和举例,传授朱厚照做帝王的种种手段。
这也正是朱厚照当时面露愕然神情的缘由,要知道按着历史的发展,弘治皇上早在刘文泰妄进药饵一事的时候,就应该驾鹤西游撒手人寰才是。
可正是因为有了朱厚照的出手相助,方才使得弘治皇上依旧健在不说,更是让朱厚照能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的当着自己的太子殿下,不用整日为那些奏章和国事烦恼。
所以他在突然见到弘治皇上这般传授自己后,心中有些诧异之余,更是感觉这些东西对于自己有些太过遥远。
旁的不言,御医李言闻曾仔细探查过弘治皇上的身体,根本就没有让朱厚照忧愁顾虑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这般缘由,所以朱厚照方才在看过这封密信之后,面露苦涩之余。
干脆吩咐手下的太监将其烧掉,以免得被人看见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