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国翁主刘玥一心是要嫁给萧止的,美女爱英雄,这是不变的浪漫故事。
可是,谁能想到辗转反侧,英雄没嫁成,反而嫁给了一个病秧子。
这个病秧子三皇子萧睿,曾经刘玥看都没看过一眼的人,这要是放在北凉,早就自生自灭了,没有健康体魄的男子,也就没有力量,那在北凉就没有话语权。
也就是在大周,他还能维持着当皇子的体面。
可是,嫁都嫁了,她只能期盼着他别早死,不然,她这辈子就是寡妇了。
怀着忐忑的心,坐在婚房里,等啊又等的,终于有人出现了。
摘掉囍帕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眼神明亮,帅气瘦弱的三皇子萧睿。
脸色有些微红,却温文尔雅,眼中全是坦荡和温和之色,那一瞬间,刘玥僵在了床上。
结婚月余,所有人都等着看三皇子萧睿的笑话,可是三皇子安安静静的,又过了三个月。
忽然有一天三皇子萧睿,居然像圣上报喜了,说新纳娶的侧妃北凉国翁主刘玥居然怀了身孕。
顿时满朝哗然
这么多年,萧睿都没有子嗣,没想到,刚刚娶了一个北凉国的翁主,居然就传出了好消息。
靖昌帝大喜,这个孩子来的好,这个孩子来的妙。
这个孩子的到来,不仅带来了喜庆,带着新生的寓意,同时与北凉国的纽带更加的紧密,北凉国一直对把他们的翁主嫁给一个病秧子十分不满意。
如今北凉国的翁主刘玥嫁到大周不出半载,竟身怀六甲不说,在三皇子府上过的也十分安逸。
大家原想着就刘玥那脾气,不得闹得整个皇子府鸡飞狗跳的,结果却是晃瞎了所有人的狗眼。
喜讯上报之后,不论是靖昌帝还是皇后,那上次都一流水的赐下,刘玥也就是三皇子府的刘侧妃,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少过,看待三皇子的眼神更加温柔和明亮。
待送走了刘玥之后,三皇子萧睿回到了寝殿,一进门就见三皇子妃在抹眼泪。
见他进来了赶忙把眼泪擦干,上前行礼道:“殿下”
三皇子萧睿赶忙躬身扶起,随后一脸心疼的道:“婉儿,辛苦你了。”
三皇子妃孙婉儿见状赶忙身手轻轻的挡住了萧睿的嘴道:“殿下,切莫这般说。”
“我有何辛苦可言,殿下才是真的辛苦。”
“刘妹妹的性子如干柴烈火,殿下也不知在他哪儿,受了多少委屈,妾身无能,不能为殿下分忧。”
三皇子萧睿见状,嘴角带笑,一只手抓住孙氏的纤纤玉手道:“婉儿,要不是有你,我怕都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咳咳,咳咳”
三皇子妃孙氏见状赶忙帮萧睿顺背,随后心疼的道:“殿下”
而三皇子萧睿则顺势坐下后,拍了拍孙氏的手道:“好在,她有了身孕,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咳咳咳”
“我们好好的哄着她,供着她,也算是为大周尽了分力,咳咳咳”
“我这身子骨不好,不能为父皇分忧,又不能帮伯渊上阵杀敌,拖着这惨败的身子,不过是吊着一条命,浪费银子罢了。”
三皇子妃孙氏一听,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心急到不行,“殿下,且不可这般说。”
“殿下,你就是妾身的天,如若您倒下了,妾身要怎么独活在这世上,妾身能做的不多,只能帮着殿下把这后宅看顾好,不让您忧心思虑,殿下切莫嫌弃妾身蠢笨。”
“殿下心中有宏图之志,于治国一道更是世间难有,咱们好好调理身子,不怕大事不可期”
三皇子萧睿闻言,笑了一笑,一边帮三皇子妃孙氏擦眼泪,一边道:“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怎地当真了?”
“这世上美景如斯,在说,我也舍不得你不是吗???”
“莫哭,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以前咱们在夹缝中生存,不利于要子嗣,这么多年是真的委屈你了。”
“如今刘氏有孕,婉儿,咱们可以要自己的孩子了。”
三皇子妃孙氏一听,眼睛瞪的老大:“真的?”
三皇子萧睿笑着点头道:“自然,时机已然成熟。”
三皇子妃孙氏顿时乐开了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这么多年她所受的苦,可想而知。
其实不是他们不能怀孕,而且,他们不敢要,继承大统,不仅仅看皇子如何,还要看子嗣,如果一个皇子十分能干,却无子嗣,也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人选。
这么多年,三皇子萧睿缠绵病榻,可依然躲不过众人的冷眼和暗箭,可想而知,要是有了子嗣,会是怎样???
而三皇子妃孙氏则是被数落和嘲讽最多之人,殊不知为此,她受了多少的苦头。
可是,三皇子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这些苦头,她心甘情愿的受着,而且没有一点怨言。
包括,三皇子萧睿娶的这个刘侧妃,日日霸占着殿下不说,性子也霸道的很,但是三皇子妃孙氏都一一忍了。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怎让她不高兴,不喜极而涕呢???
不过,高兴过后,她的理智马上又回笼了,只见她眼睛转了转道:“殿下,妾身觉得,现在还不妥。”
“虽然刘妹妹有了身孕,但是咱们的孩子在当下出生,危险还是很大。”
“殿下,妾身觉得,应该在为你纳两个妾室才行,妾身看那定安侯府家的女儿就不错,是个好生养的,还有”
还没等三皇子妃孙氏说完,三皇子萧睿就忍不住无奈的笑道:“婉儿”
结果三皇子妃孙氏立马神情严肃的道:“殿下,妾身是认真的,那定安侯府的世子爷在禁卫军当差,还有皇后娘家的内侄女,虽然不是出自昌平侯府长房,但是”
三皇子萧睿一听,“昌平侯府?不行”
三皇子妃立马道:“殿下,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这些事都不劳殿下费心,妾身定办的妥妥的。”
随后又十分心疼的模样看着三皇子萧睿,身手一点点的,极其温柔的摸着萧睿的前衣襟道:“只是怕又要辛苦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