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一早起来,陪着星儿月儿在膳房用膳。
苍奕拿着一封信,匆匆进来了:“染娘,公冶公子那边有消息了。”
夜染将信展开,苍管事在一旁着急的问:“公冶家那五小子怎么说?”
“只说约我在兰桂坊见面!”
苍奕凝眉,有些弄不懂公冶家的五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约夜染去兰桂坊见面。
兰桂坊人多眼杂的!
苍奕在一旁着急:“那小子一向狡诈得很,不会玩什么花招吧?少主子去吗?”
公冶崇约她在兰桂坊见面,挺招惹眼球。
但是,若论名节。
他堂堂公冶家五公子都不怕,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怕什么?
太学院附近那宅子里,可是藏着公冶崇至命的秘密,他是个聪明人,犯不着对自己耍什么花招。
所以,夜染选择了相信他的盟友。
夜染稍微收拾齐整了,带着含笑一路往兰桂坊来。
一进兰桂坊,有伙计在等着,引着夜染绕过大堂,往后院走。
夜染进了一间雅致的包房,一转过屏风,就见公冶崇站在窗口,在赏窗外的一丛月季。
等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本公子还以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少谷主多少有些避讳?”
“避讳什么?”
夜染取了披风让含笑拿着,大方的落坐:“要是被人撞破我与五公子密会,反正以五公子的雅好,吃亏的横竖不是我。”
雅好?
这个女人掐准了他的命门,有恃无恐。
在南街医馆门口,他是见识到了她的厉害,要是真被逼急了,捅出他秘密的事情她还真能干得出来。
“罢了,好男不跟女斗,本公子不与你计较。”
公冶崇击了击掌,让云桂坊的伙计将茶和茶点给端上来,夹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包子塞进嘴里,开门见山:“你要我打听的消息,我昨天入宫一趟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儿后宫妃嫔去钟粹宫请安时,太后的消渴症突然发作了。”
夜染凝眉:“夏侯渊的医术深不可测,一个小小的消渴症有何惧?”
“他的医术好没错,但冶病总要有银针用吧?”
公冶崇为夜染解惑:“昨天是你们药王医馆,那个允管事入宫替太后诊脉的日子,太后在妃嫔请安时消渴症发作了,夏侯渊想替太后行针要用到银针,马上太后身边的知公公传召允大夫来。但是,允大夫竟然没有入宫去,所以太医就先一步来了。太医大骂允大夫是庸医,开的方子害了太后。偏偏,二皇子和姬雪儿所出的小皇孙夏侯硕是个人精,抱着帝君的腿替他皇叔求情。”
夜染闻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她看着公冶崇:“这么说来,是二皇子出手了?”
“聪明,一猜就中!”
公冶崇冷笑一声:“夏侯峰胆子也太大了,为了击败三皇子,竟敢勾结钟粹宫的人,在太后身上下手?三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用允大夫替太后诊病那点心思,当真以为帝君看不透吗?蚌埠相争,渔翁得利,所以本公子诊机替你拉拢了我姑姑,将要办的事情,都替你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