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里积压的种种不快,因为她嘴里那句我有一个好夫君,彻底烟消云散。
龙天手环她的颈:“你是笃定,本王处处宠着你,才敢仗着本王的宠爱欺负本王。”
“是你愿意被欺负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夜染得意,拿鼻子去碰他的鼻尖:“王爷,欺负你又待如何?”
她的唇近在咫尺,过后,还泛着水光,让人垂涎欲滴,肤色更是白皙如玉,脸颊还泛着浅浅的潮色。
“欺负回去!”
他声音嘶哑得可怕,再次朝她扑过去。
夜染没想到,碰一下鼻尖,也能激发某人的兽性。
她躲闪不从:“王爷,够了啊?”
“不够,昨晚欠的补上……”
几家欢喜几家愁!
珠翠宫的金贵妃,用花瓣沐浴,精心装扮等待圣驾时,阮国公府一片愁云惨淡。
阮夫人和阮莺莺无功而返,回府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这已经够让阮老夫人气闷了,结果紧接着圣旨来了,告诫阮国公府德行为先。
分明做这场局,是为了帮宫里的皇上。
结果皇上却赐下这样一张圣旨?
一个翰林院掌院士,被皇上下旨以德行为先,以后还如何在京城的世家贵胄中立足?
阮国公当差还没有回来,阮老夫人接完圣旨,重重一头栽下,不醒人事。
管家差人入宫,好不容易将阮国公喊了回来。
阮国公在老太太床前伺疾到半夜,阮夫人和阮莺莺人影都没有来晃过。
阮国公夹带着怒气,回了主院,却见门窗紧闭。
他怒声问守在屋外的丫鬟:“夫人人呢?”
“从易家回来,一直关在屋子里,后来圣旨来了,更是门窗紧闭,吩咐奴婢任是谁也不能扰了她。”
易家那事没成就算了,多大的事,值得她那样。
阮国公一脚踹开偏房的门,见屋子里摆着香案,阮国公夫人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阮夫人从不信神佛,她这副做派,让阮国公大吃一惊。
“求神拜佛,你这是玩什么把戏?”
“妾身自嫁入国公府以来,夫君的心从不在妾身这儿,我们孤儿寡母的,只有被欺负的份,妾身命苦,莺莺也命苦,这一辈子,妾身无所求了,只求来世得一心人,真心相待。”
“你在胡说什么?”
阮国公气笑了:“你是国公夫人,谁敢欺负于你?还有莺莺,她是我掌心里的明珠……”
“是吗?莺莺当真是国公爷手中的明珠吗?”
阮夫人起身,讥讽的笑出了声:“臣妾知道,国公爷兄妹情深,也知道太后入宫前受了不少委屈,国公爷才多为太后着想。只是,国公爷要讨好太后和皇上,用得着牺牲莺莺吗?臣妾只有莺莺一个亲生女儿,国公爷明知道女子的名声最重要,利用莺莺去拦骁王妃的马车时,可有替莺莺考虑过半分?”
“莺莺是痴恋了百里炎数年,但京城的青年才俊何其多,为何偏偏选了已有家室的易朝阳?非要棒打鸳鸯,拆散人家恩爱夫妻?国公爷说这是为了莺莺好,易朝阳有前程,不感觉这话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