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柏不敢置信:“王兄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借着北疆战事,与邻国达成了某种约定,要在北疆战场上对付王兄?”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他就不怕邻国毁约,几十万铁蹄长驱直入,攻陷凌云国吗?
但这场战事,实在起得蹊跷。
染姐姐知道京城那人的隐疾,布了一场大局,引君入瓮。
这个时候,北疆战事起了!
能与大漠国铁骑一决高下的,只有战功赫赫的骁王,想来再过几日,圣旨要到骁王府了。
“我答应父皇,一定会守住北疆边境,决不让大漠国犯我凌云一寸国土,皇上料定我不会顾凌云百姓于不顾,所以才布下了这场局。”
龙天冷哼一声:“真当本王怕他不成?他大概也没有料到,本王已经提前布局,借着你一封亲笔书信,让军中的越王府旧部归顺。”
圣旨一下,不遵从就是抗旨。
若是弃凌云百姓安危于不顾,骁王积下的民望会倾刻间毁于一旦不说,借着此事,京城那边可以对西陵州百般发难。
进退两难!
这是那人的风格没错。
“这么说来,王兄一定要去北疆了。”
阿柏眸子里冷光闪了闪:“他身有隐疾,一心想找能开膛破肚的陶滇神医,离叔消失了,染姐姐又布下这一局,他想来西陵州寻医,却害怕王兄,才会使这等招数。”
“若是退一步,便给了他步步紧逼的机会。本王答应过父皇,不能弃凌云百姓于水火中,北疆战场是一定要去的。”
龙天嘱咐:“我离开前,西陵州一切会安排好。药庄这边,还有染娘和星儿月儿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了。”
阿柏神色凝重应下:“若有人敢害她们一分,除非从我尸首上踏过去。”
“圣旨没来,此事先瞒着你染姐姐。”
龙天拍了拍阿柏的肩,意味深长道:“先过个好年!”
鹅毛般的大雪飘了一天,积雪越来越厚。
等龙天和阿柏从后转出来,夜染拿着一件长款袄子,踩着积雪下了坡。
“这么冷的天,你们不在屋里烤火,怎么都往后坡跑?”
“染姐姐给王兄送衣裳来了,我和阿松是个没人疼的。”
阿柏酸溜溜丢下这么一句,朝龙天挤了挤眼,往坡上走了。
他记得,去年大雪的时候,为了让染娘弄到香木薰腊肉,他入过一趟山。
那时候,她举着伞,站在雪地里等到天色快黑了。
也就是那一天,在雪地里他亲了她!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她心里能牵挂着他,便是上天最大的眷顾。
他上前一步,冲动的将她拥入怀中:“染儿,你能在本王身边,很好!”
他怎么突然说这种酸话?
大冷的天气,让她心内莫名有些伤感。
“这时候说什么酸话,赶快将衣裳披上,着了风寒还得让人伺候你。”
夜染推开他,举着手将长袍替他披上,龙天任着她伺候穿上衣裳,扭过身来,捂住她冰凉的手,替她搓了搓。
“染儿,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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