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庭院内四下无人,清风阵阵,殷天弯身将她抱起来,进了屋子后,一勾脚将门掩上了。
很快,黑暗的屋内,响起他嘶哑而急迫的声音:“染儿……”
第二天一早,夜染慵懒的翻个身,手搭在枕边摸了个空。
听到院子里的欢笑声,她撑着一身酸痛起身,刚打开门,就瞧见远处的秋千架旁,星儿一推秋千,月儿荡得好高。
那欢笑声,就是从月儿嘴里发出来的。
一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星儿扭过头,喊一声:“娘亲起来了?”
“你和妹妹怎么起这么早?”
夜染朝一双孩子走近:“你爹爹呢?我先回屋给他收拾东西。”
“娘亲不用收拾,爹爹已经走了。”
星儿话音一落,夜染愣了一下。
月儿更是急得哇哇大叫,不顾危险,从秋千架上跳下来,四仰八叉摔在树下花丛中,也顾不上疼。
“哥哥,爹爹真的走了?”
得到了星儿肯定的点头,月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生闷气。
“悄悄走了,爹爹坏蛋!”
每次离别,他都悄悄的离开,是怕她和月儿伤心吧?
但是,他这样,反而让她们心里徒增了牵挂。
夜染去牵小月儿:“等爹爹回来,咱们打他屁屁。”
一想到打爹爹屁屁,他黑着的那张脸,小月儿这下不生气了,握着夜染的手起了身。
娘三个洗漱完,在膳房吃了些东西,坐着马车往本草堂来。
快到本草堂时,月儿好奇的透过窗口往外瞧,指着本草堂外那棵树下。
“娘亲,那不是青杏姨姨?”
夜染一掀开车帘,果然见青杏在树下招手,有点像要拦下她马车的意思。
这个时辰,面点铺子不是最忙吗?
青杏怎么有闲功夫在这儿等她?
夜染让护卫停了马车,掀开车帘:“青杏,可是你家夫人出什么事了?”
“不是,染姐姐,我正要找你呢!”
青杏钻进马车里,压低声音问夜染:“本草堂是不是有一个叫二麻的?”
本草堂有五个伙计,跑腿洒扫的那个,的确叫二麻。
夜染问青杏:“怎么了?”
“之前被赶出本草堂那个倪大夫,昨晚在咱们面点铺子请一个小伙计吃面,上回我伤了,不是找染姐姐行过针嘛,我瞧着那小伙计面熟,就是本草堂的,就特意多看了几眼,假装擦桌椅,听他们说些什么。”
姓倪的离开本草堂时,那阴毒的眼神,夜染一直都记着。
她就猜,他不会善罢干休。
没想到他会在本草堂伙计身上动心思?
夜染问青杏:“他们说过什么?”
“那个倪大夫说,事成之后,一定替他在仁心堂谋个学徒的活计。但说什么,没听清。”
青杏跟夜染道:“那个二麻,点头答应了,也不知道他们憋着什么坏,害我昨天一晚上没睡着,尽琢磨这事儿。一大早,我将这事儿跟夫人说了,她让我来等着染姐姐。”
难得青杏还这么替她着想,夜染点头:“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回去忙活吧!”
“好,夫人那边忙着。”
青杏下马车时,冲月儿星儿笑:“回头来面点铺子,姐姐给你拿小笼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