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现在是她的护身符,水莲眼眶里盈着一滴泪珠,楚楚可怜:“贵郎,你就让我死了吧,天大地大,我无处安身,想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却是不能如愿。”
陈贵最是愚孝,一听这个,不知道偏帮哪边,急得喊了一声:“娘……”
陈老太太哽着脖子:“想娶这种妖妖娆娆的进门,除非我死了!”
“贵郎,我这两天恶心想吐。”
水莲娇声喊了一声陈贵:“我们好了这么多天,我肚子里怕是有你的骨肉了。”
陈贵更急了:“娘……”
陈贵一大把年纪,这个女人还一口一声贵郎,恶不恶心。
还有,陈长金家的这个,是染娘他们成亲后,才回来秀水村的吧?
这才几天,就算那天就跟陈贵勾搭上了,能这么快怀了陈贵的种?
那一声贵郎,不说隐在暗处的夜染,就是周泽成也恶心得隔夜饭快吐出来了。
周泽成也知道,陈贵执意要娶陈长金家的,就算是闹去衙门,他们抓奸也没道理。
闹了这半夜,周泽成累了,朝陈贵狠狠瞪一眼:“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解决,要是敢再闹出什么夭娥子,你们一家子,连同陈长金家那个,全给我滚出秀水村去。”
眼看着周泽成带着人要离开,陈贵急了:“里长,里长,解绳子!”
但周泽成才不管他,干出这样的事来,闹得村里人人都知道。
虽说陈贵没有婆娘,陈长金家的也没有男人了,在一起也不碍事,但到底有些伤风败俗,让陈老太太和李春花折磨他去。
还有那个陈长金家的,更该受些折磨,否则一天闲得在村子里乱逛,天天拿眼勾村里的男人。
人群一散去!
陈老太太催促李春花:“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把该是柳儿的钱找出来,搁在我手头管着,留给宝儿盖青砖大宅子,娶媳妇。”
“不行,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找,你推我进屋。”
说完,李春花推着陈老太太,一起闯进了烧得乌漆抹黑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
银子没找到,倒是在箱笼底下找到几根银簪子,还有两个手镯子,一串镶金的挂件儿。
没找到银子,陈老太太不甘心,将那包东西都顺了。
“这些东西,一定是用我儿给的银子买下的。”
陈长金家的,最在乎的就是她傍身的银子和首饰,一急之下,搂着陈贵滚到屋门口。
恰好看到陈老太太分了一根簪子给李春花,然后其它的顺进了兜里。
急得大喊:“你们这些强盗,放开,放开,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些东西,都是我儿买的。”
陈老太太指使李春花:“将宝儿爹松了绳子,拖回去,别被这下作的狐媚子勾了去。”
夜染隐在暗处,看到李春花替陈贵解了绳子,那个陈长金家的气不过,扑上去跟她扭打起来。
大娥嚷嚷着练武功,赤墨早捂上了她的嘴,将她扛回药庄去了。
“狗咬狗!”
看着地上抓头发,嘶咬的两个女人,夜染无聊的打了一个呵欠:“相公,咱们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