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村看热闹的人,在月光下指着陈贵和陈长金家的,各种骂时,殷天给赤墨使了个眼色。
趁人不备,赤墨从窗口翻进了屋子。
很快,在箱笼里翻出一个钱袋子,递给殷天。
殷天将那钱袋搁在夜染手上,宠溺的冲她笑:“这是陈柳儿的银子,染娘,这样可解气了?”
“不要脸,不要脸!”
“浸猪笼,浸猪笼!”
暗夜里,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一堆的人,围着陈贵和陈金水家的吐口水,丢石头。
沉寂的秀水村,似乎一下醒了过来,还有不少人往这边涌。
等周泽成被人簇拥着出现时,已经有人开始踢绑成粽子的陈贵和水莲。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简直是伤风败俗!”
周泽成一看这架式,气得不轻,骂道:“你这副样子,怎么给陈宝儿当爹?你和陈长水家,虽不是至亲吧,但也算是族人,陈长金要喊你一声哥,你跟他媳妇滚在一起,算什么?你半截子快入土的人,干出这种事来,不知羞耻。”
“是啊,里长,咱们秀水村容不下这般伤风败俗的!”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不要脸的狗男女,浸猪笼,浸猪笼!”
那个水莲,在众人朝她吐口水时,只是一个劲儿的嘤嘤哭着,拿脑袋往陈贵怀里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这样,让陈贵更加怜惜她了。
听到周围指指点点的议论声,陈贵已经虱子多了不怕痒,大吼了、一声:“有你们这么欺负人吗?我陈贵没有婆娘,水莲没有相公,我娶她还不成?我们成亲!”
他这一吼,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这才意识到,陈长金家的,死了相公,是个小瓜妇。
而陈贵,李春花虽赖在他家,的确是被他休了,他如今没有婆娘,跟陈长金家的好上了,算不得犯罪,只能说是没成亲苟合在一起。
这两人没犯罪,怎么能将他们给打死了?
又怎么抓去浸猪笼?
李春花一下慌了!
如果陈贵真娶了这个小瓜妇,那她一定会被赶出陈家。
陈贵还跟这个骚娘们商量着生个娃,这样一来,他家陈宝儿有苦日子过了。
还有陈老太太,陈老太太疼陈宝儿。
陈老太太比陈贵还抠门儿,要是知道陈贵将给陈宝儿留着娶亲的银子,全给了这个小瓜妇,连给她治病也舍不得请大夫。
一定会闹翻了天!
李春花终于聪明了一回,扭身就往家跑,还好陈贵家陈长金的破屋子不远。
里长还在纠结,要不要放了陈贵他们两个?
这时候被李春花推着的陈老太太,大喊了一声:“一个伤风败俗的贱蹄子,别想进我家的门,说是陈长金的媳妇,哪知道是不是?说不定是在泽城犯了事,从勾栏院里逃出来的,里长,陈贵要娶这样的女人进门,除非老太太我死了。”
陈长金家的,一听陈老太太说她是勾栏院逃出来的,顿时慌了。
今天不浸猪笼,怕是要也被赶出秀水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