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这么一开口,殷天唇角那抹戏谑的笑意勾深了些。
触上那抹笑意,夜染才想起,当初拒绝他时,是自己亲口承认,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
那以色观人的浅薄之人,岂非就是自己?
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自己就挖个坑跳进去了,夜染意识到这个,顿时更是恼他了,扭头往灶房去煮饭,懒得理他。
她进了灶房,殷天也跟了进来。
夜染瞪他:“跟来灶房做什么,还不去帮着大娘挑笋?”
“不是有大娥吗?”
他眸眼里蓄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娴熟自如在灶前坐下来:“你做饭,我帮着你生火。”
早上去菜地,夜染看到大娘种的豌豆,豆荚子有些鼓鼓囊囊,摘了些回来。
她淘了米下锅做饭,殷天将火烧上了。
见她将豆荚倒在桌子上要剥豆,看了一下火势,将凳子搬过来,也帮着她剥豌豆。
他瞧火势那个动作,让夜染想到萧子骥那回登门来,他突然跑来要帮着烧火的事情。
他在殷家没烧过火,还非要进灶房帮她。
结果,将老屋那灶房烧得一屋子都是烟,呛死人了,被她怒气冲冲赶出了灶房。
一想到他那个无辜又狼狈的样子,夜染剥着豆荚,哧的一声笑了。
她这么一笑,殷天看呆了,剥着的碗豆往桌子上滚。
这么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夜染手这边,殷天一伸手过去,恰好夜染要去碗里搁碗豆,手就这么碰上。
她如青葱般的玉手,被他炙热的大手掌,就这么握住了。
夜染要挣脱,殷天突然开口:“染娘,你不是问我,跟萧老爷子说过什么话,还想知道吗?”
她想知道。
但他跟萧老爷子说过什么,不用非要拉着她的手来说吧?
夜染都能感觉,他手掌心里的温度攀升了,他看向他的眼神,像夹着一团火,似乎要将她给烧化了。
若是大娘她们突然回来,被瞧见了多不好。
“那个,你先把手放开再说。”
夜染越挣脱,殷天手握得更紧了,他眼神炙热盯着夜染,一字一句道:“我跟萧老爷子说,你是我的女人,一双孩子也已经答应我做他们的爹爹。萧子骥,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
他是一双孩子的爹爹?
夜染听到这么霸气的话,只感觉耳朵一烫。
她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想答应他。
但是这话她说不出口啊!
她都没有开口应下,凭什么要在萧老爷子面前说,她是他的女人?
“臭不要脸!”
夜染脸颊发烫,听到坡下好像有声音传来,一急之下,张嘴就朝他手背上咬下去。
这个女人,难道是属狗的吗?
动不动喜欢咬他!
被她咬过的地方,有一排整齐的齿印,刺疼过后,那种酥麻的感觉荡了开来,让他眼神里的温度极速攀升。
听到月儿一边爬坡一边在喊:“娘亲,娘亲,大娥姨姨挖了一担竹笋!”
“染娘,你是我的女人,记住了。”
殷天隔着桌子凑近她的耳边,目光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哑哑的嘶声威胁:“爱咬人,有让你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