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檀走远后,长歌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林言琛,你还真是够阴险的,原本我还担心你被她套了话去,白檀方才那个脸色,当真是笑死我了。”
林言琛不答话,冷着脸看她。
长歌笑了一会儿,见林言琛正冷冰冰的看她,干笑了两声,有些尴尬的收了唇边的笑道:“干嘛那么看着我?我没得罪你吧丞相大人。”
“蓝烟是怎么回事?”
额……
长歌见他提起荣贵妃的妹妹那件事,不免有些尴尬:“你,你知道了啊?”
她还以为,白钰不会同林言琛提此事呢。
林言琛冷嗤道:“你倒是够大方,府中一个白檀还不够,又要给我塞一个过来!还有,你方才叫我什么?”
长歌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竟像个小孩子似的发起了脾气,立刻上前笑道:“呸呸呸,是我叫错了,是夫君,夫君。”
见她识趣,林言琛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还是没准备放过他,沉着脸道:“那蓝烟是怎么回事?”
长歌狗腿的替林言琛捏着肩道:“我其实有把握白钰不会将荣贵妃的姊妹嫁给你,不过是想借白檀的手,收拾收拾荣贵妃罢了。”
林言琛冷道:“白檀倒是比你在乎我的多!”
林言琛此言一出,长歌愣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意识到他此刻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在闹脾气,忍不住干咳了声,清俊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绯红。
不过林言琛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长歌曾经喜欢过希延,回京也是被他硬带回来的,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在长歌心里,究竟有几分位置?!
长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言琛,想不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不过稍作思索,倒也不难理解他是怎么想的。
长歌想明白后,在他脸上扯了一把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没有白檀在乎你?我……”长歌生怕林言琛多心,解释道:“我若是在宫里时间足够的话,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林言琛叹了口气,心道自己何时这般爱胡思乱想了,事到如今,他本也不敢奢求长歌心里只有他一个,原本他只想,长歌能留在身边就够了。
感情就是如此,林言琛心气那么高的一个人,就是这京中最好的女子,他都看不上眼,面对长歌时,却一再放低姿态。
林言琛叹了口气,一把拉过长歌坐在了他腿上道:“既知道是下策,准备如何补偿我?”
“补偿?”长歌看着他那难得孩子气的一面,笑道:“你又没真的娶了那蓝烟,我为何要补偿你啊?”
林言琛一本正经道:“我担心她会嫁过来,足足吓了好几日。”
长歌:“……”
“噗……哈哈哈哈哈。”明知道林言琛逗她玩呢,长歌还是忍不住脑补出林言琛躲在府中瑟瑟发抖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人家蓝小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怕个什么劲儿?”
林言琛伸出手,揽过长歌的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道:“还不是因为你,现在京中无论哪个女子,但凡有可能嫁给我的,于我而言都是洪水猛兽。”
长歌愣了下,随即心底一片暖意,伸手抚上林言琛清俊的面庞,拿丑脸对着林言琛道道:“那我呢,她们是洪水猛兽我是什么?”
“是我娘子。”
长歌低笑了声,对这个答案满意的很,“你这答案倒是老实。”
说罢,长歌妥协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怎么惩罚由你!”
林言琛闻言,双眼微微眯起道:“这可是你说的!”
林言琛语毕,吻上了长歌的唇,二人唇齿相依了一会儿,长歌本想点到为止,谁知林言琛的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流连。
长歌推了他一把道:“你这色胚,还在外面呢,你要干嘛?!”
“干你!”
长歌:“……”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长歌猛的从他身上起身,双颊微红道:“呸,不要脸!这……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长歌说着,不禁在心中感叹,变了变了,真是变了!
想当年在林家庄时,她随便一调戏就会脸红的林言琛,如今脸皮已经厚到这等地步,有些荤话她都吃不消了……
林言琛似乎同她想到一处去了,眉眼含笑道:“娘子几时脸皮这么薄了,当初不是经常调戏为夫来着么?”
“分明是你脸皮变厚了,白日宣yin。”
“都做了那么多回了,娘子还怕我说么?”
林言琛说着,竟又蹭了上来抱住了长歌。
长歌:“……”
好嘛,不止脸皮变厚了,还变的更粘人了。
不过长歌知道,林言琛只对她这样子,哪怕是如今这张丑脸,林言琛依旧如此粘着她,想对比之下,京中其他绝色佳人,林言琛一律视而不见,表现的像个性冷淡一样。
思及此,长歌心底一甜,红着脸推了推他道:“要的话也别在这里,回房里去!”
谁知林言琛却道:“此处无人。”
“我看你是疯了……唔。”
长歌话未说完,便被林言琛堵住了唇,修长的手也不安分的开始解长歌的衣物。
长歌大惊,四处看了看道:“还是回房吧!”
虽说此处午后几乎无人,可万一有人来了,被撞见岂不坏事?
林言琛道:“这是对你的惩罚!方才不还说,怎么惩罚由我么?”
好吧,这话确实是她自己说的,也不好反悔。
长歌一咬牙道:“那你快点!”
“好。”
林言琛嘴上答应的倒是痛快,这种事他什么时候快过,长歌被他“惩罚”的是心惊胆战,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个人来,同时却又有一种诡异的快.感。
似乎看出了长歌的窘迫,林言琛坏心眼儿的在长歌耳边吹着热气道,“是为夫伺候的不舒服么?娘子怎么一声不吭?”
说罢,腰间更加用力,长歌红着脸瞪他,死咬着下唇,就是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林言琛虽然不比其他男子阅.人无数,但长歌一个就令他技术超群了。长歌也是忍的辛苦。
不过比起被人发现的危险,她还是忍着吧……
她越是如此,林言琛“惩罚”的越狠,到最后长歌好歹妥协的出了两声,林言琛见她担心的紧,才算草草完事儿了。
事毕,林言琛将长歌揽在怀里,安静的抱着她,近乎奢侈般的享受着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光。
良久,林言琛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快了。”长歌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幸生的事告诉他,让他宽心。
长歌道:“林言琛,我有事同你说,不过你先答应我,知道后不许冲动!”
“好。”
“其实……幸生没死!”
林言琛:“……”
林言琛的反应和长歌听到这个消息时如出一辙,似是没反应过来一般,“你说什么?”
“大巫师亲口告诉我的。”
长歌将事情的原委同林言琛说了一遍,就见林言琛的面色越来越黑,到最后神色冰冷的骇人。
长歌握住他的手道:“你别轻举妄动,把她交给我吧,绝对让她生不如死!”
林言琛知道长歌擅长炼毒,也没拒绝,反正有什么事他一并担着。
林言琛道:“都由你,幸生在哪?你我去看看!”
长歌正有此意,二人离开相府,按照大巫师给的地址,来到了城郊,找到了收养幸生的那家。
再见到幸生时,林言琛和长歌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激动,不可置信,还有股失而复得的狂喜。
长歌抱起幸生,眼眶忍不住红了。
怀中的幸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长歌,不明白她为什么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试图替长歌擦眼泪。
一旁的林言琛看着母子二人,心中一片暖意。眸底确是冰凉一片。
比之长歌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更多的是愧疚,自责。
他没有做到当爹的责任,外人眼中他十分成功,无所不能,可是他却连长歌母子都护不住。
今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长歌和林言琛陪了幸生一下午,暂时却不能将幸生带回府去。
临走前,林言琛给了夫妇一笔不菲的银子,让他们好好照顾幸生。
二人回府后,天色渐晚,白檀等的越发焦躁不安。林言琛不会真的将阿丑收房了吧?
见长歌回来了,焦灼的白檀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怒道:“贱人!”
长歌强忍住还回去的心思,不卑不亢道:“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
“你勾引相爷,还敢狡辩?我问你,你这一下午去哪了?”
“相爷有事出府,带奴婢一同去了!”
“呵,还敢说没勾引相爷?你是个什么东西?相爷怎么可能走到哪都带着你?”
长歌道:“奴婢这幅容貌,又岂会勾引到相爷,夫人多心了。”
长歌故意说这话,白檀果然不说话了。
若是说,阿丑这幅容貌林言琛都能看上眼,那她算什么?
长歌看着白檀铁青的面色,知道白檀已经对她起疑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白檀就会调查她,或者对她动手。
可惜,这次她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