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你的脸上这是咋啦啊?咋跟一只紫茄子似的啊?”玉枝接着又问。
杨若晴也是诧异的看着,心底闪过一些不好的猜测。
小琴目光躲闪着,支支吾吾道:“真的没啥,是昨夜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磕到了……”
“磕到了?”玉枝问,她抬头看了眼杨若晴。
四目对视,两个人的眼里都是不相信。
“你家的地面是怪石嶙峋呢?磕成这样,蒙小孩子呢?”杨若晴问。
“老实说,是不是你公公打你了?”杨若晴又问。
小琴还是摇头,可是,这眼神显然是告诉了杨若晴答案。
杨若晴的脸色变了变,道:“小琴,你这样一味的包庇和容忍,是错误的行为,只会助长你公公的歪风邪气,到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小琴点点头,“嗯,我明白,真的跟我公公没关系,是我自己磕的。”
看到小琴怎么都不肯承认,杨若晴和玉枝也没办法。
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不愿意说,她们也不能逼问不是?
罢了,该表示的关心也表示过了,剩下来的就看小琴自己了。
棠伢子回来了。
跟杨若晴这说了徐莽家闺女定亲的事情,杨若晴听了也很开心。
“日子过得可真快,等到过两年她生了孩子,到时候咱俩都做了小嘎公和小嘎婆了,晕。”
骆风棠跟徐莽是结拜的兄弟,徐莽的外甥,自然也得喊骆风棠为小嘎公。
杨若晴自然就是小嘎婆了嘛。
听到杨若晴这话,骆风棠认真琢磨了下,然后笑着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啊,哈哈,咱确实又增了辈分!”他道。
然后,细细打量着杨若晴,道:“这么娇俏,年轻,俊俏的小嘎婆,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道:“又在拿我取笑了,不理你了。”
她背过身去,故意不搭理他。
他从后面凑过来,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三天两夜你不在身边,我心里急得慌!夜里也睡不踏实!”他贴着她的耳畔,压低声道。
杨若晴有点羞涩的垂下双目,手指把玩着腰间垂落的一根丝带。
“真的假的呀?”她问。
“我几时骗过你?自然是真的。”骆风棠道。
“我不信!”她扭动了下身子,故意道。
骆风棠道:“你要是不信,你看我眼睛,黑眼圈都出来了,就是夜里失眠的。”
“不会吧?”她道,果然转过身来,正要打量他的眼。
却被他攫住下颚,吻了个正着。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三天两夜没有在一起腻歪的两个人,着小别,定然是胜新婚的。
半夜的时候才完事,骆风棠去了洗浴房里洗漱,杨若晴则慵懒的躺在床上,浑身的骨头散了架,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啊!
很快,骆风棠就端来了热水帮她擦洗。
“等一下!”杨若晴突然道。
“咋啦?”骆风棠问。
“你听!”杨若晴道。
“听啥啊?”骆风棠一头的雾水。
“啥都没啊!”他又道。
“再等等……来了!”
骆风棠侧耳听,然后,眉头轻皱了下,“谁在哭?”他问。
杨若晴摇头,“不晓得啊,昨夜也是这样的,村里好多人都听到了。”
骆风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个人接着听。
外面,那哭声缥缈得很,又跟昨夜的情况一样。
“今早村里的大娘和婶子们在那说,大家伙儿都说是闹鬼呢!”杨若晴道。
对此,骆风棠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不管了,咱也管不了,洗洗睡觉!”他道。
因为太累了,以至于刚被他抱在怀里,杨若晴就沉沉睡着了,也不知道外面那哭声持续了多久。
反正,第二天去池塘边浆洗的时候,自然又听到村里的那些大娘婶子们在那议论这个事儿。
这一回,大家议论得更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还拍着胸脯打包票。
说村里近期八成要发生丧事,还说是个年轻的女鬼,因为那哭声里怨气好大。
而不像那些老人,老人去世之前的动静不大,年轻人大,还有枉死的也大。
一时间,村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一到天黑,大家伙儿都不太敢往外跑了。
“玉枝,咋就你一个人在忙啊?小琴呢?”
早饭后,因为包素云今日要陪着杨华洲去县城换药,所以杨若晴和骆风棠帮着他们把一大箩筐的菜送来灶房。
却发现灶房里就玉枝一个人在忙活,不由问了句。
玉枝道:“小琴先前打发了她家大闺女过来跟这说,说今个身子不大好,来不了。”
“她生病了啊?”杨若晴道。
“等下我先帮你把菜挑好就去看看她。”
小琴家。
杨若晴来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发现大白天的,小琴家的院子门关着,里面的堂屋门也是关着的。
“家里有人吗?”杨若晴站在院子门口朝里喊了声。
“小琴?小琴你在里面不?”
屋门依旧没开。
杨若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之前小琴让大闺女过来请假说生病了,那就应该是在屋里休息的。
如果不在屋里休息,那就说明小琴没生病。
小琴很想要工地烧饭这个差事,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担子撂给玉枝的。
想到这儿,杨若晴打算直接翻墙进去。
当她翻墙刚进院子,正要去推开那堂屋门的时候,堂屋们突然‘吱嘎’一声从里面开了。
小琴的公公旺福从里面出来了,刚好跟杨若晴兜面相遇。
看到杨若晴,旺福做出一副很惊讶很意外的表情来,还笑哈哈道:“晴丫头?你咋来了啊?”
杨若晴狐疑的看了旺福一眼,又看了眼他身后的屋里:“小琴今个没去上工,我特地过来瞅瞅啥情况。她人呢?”
旺福道:“小琴啊?她身子有不痛快嘛?我咋不晓得呢?”
“我不管你晓得不晓得,我只问你,她人呢?”杨若晴有些不耐烦的道。
旺福摇头,“不晓得啊,不在屋里呢!”
“不在屋里?那好吧,那就是没生病还装病过去请假,工地烧饭的差事不给她了,回头你跟她说声,让她别去了,另外,她前几日预支的那二两银子的工钱,也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