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郁墨泽什么时候要对郁子染下手,但眼前这个难关总算糊弄过去了,最重要的是郁子染似乎有些信任她了。
要是郁子染不信她,也不会在魏影暴露后,不仅没有让魏影干掉她,反而听从了顾浅羽后续的安排。
要知道魏影身后可是魏家,依照郁墨泽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性格,魏家也会跟着倒霉的,所以就算是为了魏影跟魏家,郁子染也会杀掉顾浅羽。
有了郁子染的信任,顾浅羽以后就方便行事了,因此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完全获得郁子染的认可,然后再商量怎么从王府逃出去。
顾浅羽又在自己的院子养了几日,她才去看郁子染了,因为下巴上的牙印还没有消失,所以顾浅羽戴了一个面纱才出了门。
郁子染这几天一直在发低烧,顾浅羽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喝药。
屋子都是中药的苦涩味,郁子染半躺在床上,被绸缎层层叠叠裹着,仿佛一件名贵的瓷器似的,他脸上非常苍白,眉间带着一种病态。
郁子染怕冷,现在又在发低烧,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裹了这么厚,顾浅羽顿时有些好笑,不过面上却露出了担心的模样。
“王爷,您没事吧?”等郁子染喝完药后,顾浅羽拿了一碟蜜饯递给他,让他冲冲嘴里的苦味。
“没事。”郁子染摇了摇头,他看着顾浅羽问,“王妃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怎么不在床上静养?”
“臣妾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也说只是皮外伤,劳王爷记挂担心了。”顾浅羽把蜜饯碟子放下后,才对周围伺候的下人说,“你们出去候着吧,这里有本宫照顾王爷就可以了。”
“青竹,你去外面折几株梅花给王爷摆在屋子里。”顾浅羽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女。
“是,王妃娘娘。”青竹应了一声,然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外面的梅花开得正好,过几日王爷的身体好了,臣妾就带您出去赏花。”顾浅羽给郁子染掖了掖被子。
王府的下人都出去后,顾浅羽一边往炉火里添雪碳,一边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确定没人听墙角后,顾浅羽才把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郁子染早就看见她脸上的牙印了,所以顾浅羽也不怕他看见。
顾浅羽在炉火旁烤着手说,“就算臣妾不说,王爷应该也猜到臣妾的身份了吧?”
郁子染温和含笑,“是猜到了一些。”
见郁子染也有想谈谈的意思,不再一味的回避,顾浅羽开口,“既然是这样,那臣妾也就不瞒王爷了,臣妾不是李振海的女儿,更不是万贵妃的妹妹,臣妾真名叫霍清照,前蹄铁军藩王是臣妾的祖父。”
铁蹄军当年也是威名赫赫,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当时的皇上就有削藩的意思,只是那时边关不太平,还需要铁蹄军守护着,所以不方便削藩,也不能削藩。
直到先帝继位后,四海升平,随着铁蹄军的壮大,先帝削藩的心越来越强烈,霍家在这种忌惮下满门都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