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顾浅羽挑了挑眉头,自称‘本王子’,还在皇宫门前这么嚣张,估计就是那位游牧族的三王子迹部甘律了。
郁子染在边关镇守的时候,多次跟迹部甘律交手,郁子染身上的伤大多数都是迹部甘律的手笔。
不过迹部甘律也没有讨到便宜,胸口至今还留着一道长长的疤,这是郁子染刺出来的,还险些要了迹部甘律的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这次迹部甘律是来议和的,但他还是极其嚣张的来挑衅郁子染了。
听见迹部甘律的声音,郁子染反应倒是很平静,他坐在马车里也没有说话。
王府的侍卫也不是摆设,见迹部甘律拦住了马车,侍卫们团团将他包围住了。
迹部甘律坐在马背上,虽然他被人困住了,但神情却非常倨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侍卫,那眼神带着凌驾的嚣张霸气。
“来者何人?这是当今四王爷的马车,你也敢拦着?”王府的侍卫长怒喝了一声。
迹部甘律勒着缰绳,他面带不屑,“不是郁子染的马车,本王子还不拦呢。”
大概是听不到郁子染的回应,迹部甘律有些不耐烦,他从腰里抽出自己的大金阔马的圆刀,然后挑开了马车的帘布。
马车帘掀开后,迹部甘律那张充满野性的脸就露了,他的声音带着狂傲,“四王爷,好久不见了。”
没等迹部甘律看清郁子染的样子,顾浅羽就将自己手里的暖炉扔了出去。
迹部甘律还以为是什么暗器,他反手一档,金色刀面闪过一抹暗芒,暖手炉被劈成了两半。
顾浅羽开口,“保护王爷。”
听见顾浅羽的声音,那些侍卫才反应了过来,他们纷纷抽出了长剑,然后朝迹部甘律挥了过去。
稍微有作战经验的侍卫知道对迹部甘律的马下手,最容易擒住马背上的人。
但迹部甘律的马一直跟着他在战场厮杀,面对侍卫手里的刀剑不仅不害怕,反而尥蹄子帮着自己的主人杀出一条血路。
迹部甘律这次是来和谈的,并没有想要把事情闹大,所以他也没有伤人,只是打落了这些侍卫手里的剑,然后飞身到了马车上,将车夫赶下了车。
“本王子跟你们的四王爷是旧交,我们俩人要叙旧,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就是把酒言欢。”迹部甘律一手勒着马缰,一手掀开了马车,“再打扰我们叙旧,就别怪本王子不客气了。”
迹部甘律刚掀开布帘,又是一个暖手炉砸了过来,他不耐地挥开了,然后开口说,“几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娘们了?娘们唧唧的总甩这种破炉子有什么用?本王子……”
没等迹部甘律说完,他就被泼了一脸的茶,泡展的茶叶沾了迹部甘律满脸。
“……”迹部甘律。
迹部甘律脸色不好看的用袖子擦干了脸,然后才阴沉沉地看了一眼郁子染,以及坐在郁子染一旁的顾浅羽,她手里还拿着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