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顾浅羽跟着宁臣桓巡视的时候,路过一座山,山脚下正好有一处茅草屋。
“你看这里像不像我们在风古镇住的地方?”宁臣桓笑了一下,神情却有些落寞,“也不知道去年春天衣裳姑娘有没有夺下花魁,我的曲子才谱到了一半。”
“等忙过这段时间了,公子也可以回去看看,我们又不是不能回去。”顾浅羽安慰了宁臣桓一句。
“只怕物是人非,还是留一个念想好。”宁臣桓收回了目光,继续朝前走,巡视其他地方。
现在宁臣桓是一省总督,再也不是那个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无名公子了。
顾浅羽搓了一把脸跟上了宁臣桓的脚步,然后开口道:“公子,今年我们也办花魁大赛吧,去年因为天灾江淮没有办,江淮人杰地灵,往年的花魁大赛可不比京城差,办一场花魁能收好多银子呢。”
各地都重视花魁大赛,因为这个是真的很赚钱,就跟二十一世纪的选秀节目似的,不仅可以增加税收,还可以把旅游业发展起来。
有些人为了一堵花魁的风姿跋山涉水也要来,还有很大的花魁庙会,又热闹百姓们又能赚钱,人多了酒楼这种地方自然需要劳动力,到时候还能解决一部分的就业问题,虽然是暂时的,但至少也能糊口一段时间。
“我也想过,可没有银子了,因为淮江受灾,国库也亏空,不好跟上面再要银子了。”宁臣桓开口。
淮江是上税的大省份,如今这个上税大户受灾了,国库不仅少了这份收入,还要贴钱拨钱,自然亏空。
“跟淮江的首富借钱,这事我来办。”顾浅羽拍了拍胸脯打包票,“公子就专心铲除贪官吧。”
“你可别硬去抢人家的。”宁臣桓忙说了一句。
顾浅羽斜了一眼宁臣桓,“公子,我也是一个读书人,哪里有那么不斯文?”
“……”宁臣桓。
他就没有见过像这丫头这么不斯文的读书人。
淮江要办花魁大赛,对这里的商人来说也是好事,他们自然希望能继续办花魁了,所以顾浅羽第二天就去拉赞助,游说这些商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顾浅羽学二十一世纪还搞了一些赞助的名堂,谁出的银子多,到了花魁大赛就多宣传谁家的东西,算是打广告了。
凭着顾浅羽三寸不烂之舌,传销一般的洗脑功夫,她真的从这下人手里抠了不少银子出来。
而宁臣桓凭着抄家的本事,也抄出了不少好东西,当然这些银子是不能随便动用的,宁臣桓写了一封奏章,宁相候批准了,才动用了一部分银子用来办花魁大赛。
宁臣桓整治这里的贪官就会让宁朝远的日子难过一些,现在朝中很多大臣都联名上书弹劾宁朝远,皇后那边也总是写书信,希望宁臣桓劝劝宁相候。
皇后也只是宁朝远罪名很大,她不求宁朝远无罪,只求保他一命。
因为宁朝远的事情,宁相候都很少来皇后宫中走动了,他这样的态度,让皇后更加担心了,当初宁臣桓出事时,宁相候都没有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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