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黎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来提亲了,求娶卢家大小姐卢明萱。
带着很多的嫁妆来,相当有架势。
卢远帆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毕竟一个失去了清白的女儿,能跟侯府联姻,也算是最大的价值了,而且会尽可能挽回一点卢府邸颜面。
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总比好听吧。
云姨娘这段时间被卢君宁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以前在府里耀武扬威的,现在人走茶凉,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现在侯府终于来求娶她的女儿了,云姨娘立刻就跑到了卢远帆的面前,委婉地提出想要管理后宅。
结果被卢远帆一顿臭骂,直接把云姨娘骂得都要哭了。
把云姨娘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把卢君宁生撕了。
不过现在要为女儿准备嫁妆,准备嫁妆的时候,却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之前的好东西都被卢君宁给搬走了。
云姨娘不得不把自己的私库拿出来,给自己的女儿凑嫁妆。
卢明萱很少出院子,不是养身体就是绣嫁妆。
虽然没能要回管家职权,但是女儿嫁给了侯府嫡长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气,能够堵住府里一些难听的话。
“女儿,赶紧绣嫁妆吧。”云姨娘朝卢明萱说道,“日子订得比较急,赶紧的。”
卢明萱整个人焉嗒嗒的,没有要要嫁人的喜悦。
“娘,我感觉不对劲,我不想嫁给黎钰。”卢明萱说道。
“你说什么呀,你不嫁给黎钰,你想要嫁给谁,你只有嫁给黎钰,不要任性。”云姨娘没好气地说道。
“黎钰也算不错了,人长得好,家世地位也好,而且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没有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云姨娘劝解自己女儿。
“既然定下来,就不要东想西想的,女儿啊,你没有退路了,不然你就只能嫁给黎钰。”
卢明萱叹了一口气,“都是碧桃那个贱丫头,都是那个碧桃害我的,联合卢君宁害我的。”
“对了,碧桃呢?”云姨娘问道。
卢明萱摇摇头,“从回来我就没有见到,估计是卢君宁已经把她处理掉了。”
“好了,绣嫁妆吧,我得盯着点卢君宁,万一她破坏你的亲事就不好了。”云姨娘说道。
卢明萱表情淡淡的,想起丰神俊朗的三皇子,卢明萱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她喜欢的是三皇子,而不是黎钰。
所以她现在要嫁给黎钰了,跟三皇子没有一点关系了。
卢明萱总觉得不该是这样,不应该啊,她想要和三皇子在一起。
宁舒知道侯府来提亲了,提亲的对象是卢明萱,宁舒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等成亲。
平时宁舒除了绣花,还有就是写下了一些防身的药粉,比如迷.药什么的。
世界很危险,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如果卢月云回来,自己制作这些药粉,稍微也有点保护自己的力量。
“三姐姐,三姐姐。”卢玉静欢快地来找宁舒。
宁舒绣着玫瑰花,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卢玉静走过来,看着宁舒手中的绣品,问道:“这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为什么是含苞待放的样子?”
“含苞待放更美,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宁舒问道。
“大姐姐要嫁到侯府了。”卢玉静坐下来说道。
宁舒看了她一样,前不久都还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现在一下就变得这么高兴了。
宁舒想到了浮萍,无根的浮萍,湖面平静的时候,浮萍就安稳度生,如果湖面波涛汹涌,那么浮萍就会震荡。
无法安宁。
而那些扎根的水草,不光能吸取土壤中的营养,更能紧紧抓着土地。
宁舒用针穿过布,笑着说道:“又不是你嫁到了侯府,这么高兴呢?”
“我是庶女,我怎么会嫁到侯府去呢,三姐姐说笑了。”
“我的意思是大姐姐嫁了人,就不会污了卢家的声誉,到时候我们也会有人提亲的。”
宁舒吁了一口气,那是别人的人生,就算卢家的名声再好,也不一定惠及到你的身上。
卢家的声誉差,肯定会被连累的,就是这么不公平。
“你头上簪子不错。”宁舒看着卢玉静发髻上的簪子,是用银子打造的,一朵翩翩起舞的蝴蝶,蝴蝶的翅膀薄如蝉翼,随着走动,翅膀还会颤.抖,看着像是要振翅而飞。
银子不是多值钱的,但是这份工艺让这个簪子很值钱。
以卢玉静的情况,这个簪子她应该拥有不了。
卢玉静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笑着说道:“好看吗?”
宁舒点头,“好看。”
“哪里来的?”宁舒问道。
“哦,是,是我娘留下里的遗物。”卢玉静说道。
宁舒哦了一声。
卢玉静跟宁舒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宁舒接着绣花。
“小姐,小姐出事了。”元香气喘吁吁进了屋,都来不及行礼,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出大事了。”
“什么事?”宁舒放下了绣品问道。
“五少爷出事了,五少爷病了。”元香顺气。
卢靖辉病了?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嫌狗憎的,府里的人看到他都绕路。
就是混世魔王,怎么就病了。
“什么病?”宁舒问道。
“说,说是天花,现在五少爷的院子已经隔离起来了。”元香说道。
天花?!
天花在这种时代,那就是九死一生的病,熬过去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天花了。
熬不过去就嗝屁了。
卢靖辉一下得了天花。
宁舒收拾一下,到卢靖辉的院子去看看。
“小姐,那可是天花呢,怎么能去,再说了,院子已经封起来了。
“我就去看看。”宁舒说道。
到卢靖辉的院子门口,院子门口站着很多的人。
“我的儿啊,靖辉啊……”云姨娘哭得软了身体,被身边的丫鬟扶着。
神色悲怆无比。
在院子绣嫁妆的卢明萱也出来了,守在院子门口,神色无比担忧。
基本上一家子都在这里守着了。
宁舒低着头走过去,乖乖站在那里,卢远帆一直往院子里张望,神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