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充斥着雷电之力,现在这些雷元素已经不会对我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因为那颗含有雷鸟本源力量的雷之种子融合进我的身体之中,使得我身体雷系魔法元素亲和力一下子不知道提高了有多少,雷元素已经不再排斥我的身体,也不能再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的损害,感受着那些雷电在皮肤上‘噼里啪啦’的不停释放电弧,身上有种丝丝酥麻地感觉。〈
我感觉到精神之海中坚冰连续碎裂的声音,整个冰山在精神之海中不停的溃散,封印住雷电之力的‘冰焰’从精神之海中逐渐的消失,返回原本的血脉中潜伏下来,那些原本被冰焰所封印的雷元素,就像是无数道电蛇,在精神之海中肆意的窜动,最后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回归于藏在肩膀里的雷之种子中,最后连身体表面那些雷电之力都被那颗种子吸收殆尽。
‘冰焰’原本是属于我的血脉力量,每一次血脉的觉醒,就会让我拥有一个真名,我现在真正的名字其实已经有了额外的两个字节,那就是:吉嘉.冰焰.自愈。这个名字平时毫无作用,但是如果我需要跟某些人签订魔法契约,在契约卷轴上签署的一定要是我的真名,否则魔法契约不会生效。
我的身体中多了风之种子与雷之种子,当初这两颗种子只是潜伏在我的身体中,就像我身体里的两枚定时炸弹,随时引爆都有可能将我炸得尸骨无存。而如今,却因为种种的意外和机缘,彻底的跟我融合在一起,让我额外拥有了风元素和雷元素的力量,同时有对两种元素有了亲和力。
我此时在想:也许我的血脉之力,某一天会觉醒风属性或雷属性的力量,也未可知。
有些惊讶,看着面前这座精美的传送门,实在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当这把十分古朴的纺锤上的魔纹法阵被彻底激活之后,竟然出现了一座传送门。
纺锤上的那些魔法符文,我和赢黎基本上都不认识,我没想纺锤上的魔纹法阵是以狂暴的雷电之力来破开时空,组成一座临时性的时空之门,这是我无论如何都内有想过的。
纺锤在那一瞬间凝聚的时空之力非常强大,传送门显得很稳定,我很想知道如同水银镜面一样平整的时空传送门背后究竟有一片什么样的世界,于是我握着纺锤向时空门中跨出一步,整个大腿跨进了像镜子一样的魔法门中。
远处传来赢黎极为担心地惊呼声:“嘉……”
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轻易的涉险,可是我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对我不停的说:进去看看,你不想进去看看吗?你的胆子都到哪里去了,你还是在荒原上,那个勇敢的,不畏惧生死的少年吗?
已经是一条腿都踏过去了,就没理由再犹豫了,我略微的矮了一点身体,低着头整个人钻进了传送门中……
四周的光线十分昏暗,潮湿寒冷的空气让我踏出传送门的一瞬间,就被冻得浑身战栗。
我的视觉开始慢慢恢复,放眼望去我出现在一处洞穴中,这是一处宽阔的溶洞,站在里面丝毫不会感到气闷,脚下传来的感觉有些冰冷而滑腻,低头一看才现我站在一处长满了苔藓的石台上,我感觉这处石台特别的眼熟。
这不就是地下洞穴吗?当初那个年轻地精曾带我来过这里,它曾经对我说过这里就是地精一族古代文明的遗址,当时我们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遗址显得有些太残破,也太小了。当时我甚至猜测这座祭坛是通往其它空间的一处传送阵,现在看来,原来这里是
我就站在那个祭坛的中央,而身后开启的魔法阵正散着白色的电光,整个祭坛被深褐色苔藓所覆盖的石板上出了莹莹白光,一些魔法字符从厚厚的苔藓底下显露出来,让整个祭坛都充满了神秘的魔法气息。
原来这把黑曜石纺锤竟是一把时空之匙,借助它的力量可以开启一扇固定的传送门,而这扇传送门竟是连通地下世界里的这处祭坛的。
这时候,传送门里伸出来一条白皙的手臂,海伦娜从传送门里直接走出来,也许是洞穴里的温度太低,她只穿着单薄的泳衣,抱着双臂瑟瑟抖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慌乱地轻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吉嘉!”
她刚刚从传送门中走出来,视力还有些模糊,我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对她说:“我在这里!”
“这是哪?我有些冷!”海伦娜的身体有些颤抖,她的视力已经恢复了过来,剪水般的眸子紧紧地锁在我的身上,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一些,她轻轻地用贝齿咬着软嫩嫣红的嘴唇,显得楚楚可怜。身子向我身边靠了靠,冰冷滑腻的皮肤贴在我的身上,让我的心中泛起一片涟漪。
“这里是我们曾经来过的那处地下遗址,我们就站在祭坛上。”我轻轻地扶着她的双臂,可惜此刻我的魔法腰包没有带在身上,没有御寒的衣物给她。
“啊,竟然是这里!”海伦娜也在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致。
我见左右没有任何奇异的景致,祭坛上的那些亮起来的魔法符文的光芒逐渐的在减弱,于是拉着她的手说:“传送门的魔法力在不停的减弱,我们回去吧。”
我和海伦娜一起穿过传送门,返回了溪边大石旁,赢黎和贝姬几个人还焦急的等在传送门旁边儿,见我们两这么快就走出来,并且平安无事,才算彻底的放下心。赢黎见我们没有受伤,只不过海伦娜被冻得瑟瑟抖,就问我:我们到底被传到了哪里?
我对她说:其实不算太远,我们只不过是被传送到了脚下的洞穴中,
赢黎听了我的述说之后虽然显得有些惊讶,但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没多久那座充满了雷电之力的传送门便消失了。
不久之后,我们也返回了山岩聚集地。
在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不断地有队伍从密林中返回来,但凡有人请我为受伤的队员治疗,我会欣然的前往,我有求必应的态度,让许多小队的成员颇为称赞,他们逐渐的知道魔法学院的新生中,有个叫‘吉嘉’的魔法学徒,非常有人缘。
此时,已经是第十三天了,返回的传送门将于两天之后再次开启,我们将回原路返回。
那位年轻的贵族说服了一些稍有野心的探险小队,再次组成了一支四十人的探险团,在马文的帮助下,收购了二十张‘水疗术’魔法卷轴,带着五位魔法学徒,准备从单向传送门进入到辛柳谷的主峰,增援托马斯和斯威夫特他们。
增援小队里还有一些受伤的成员,也许是因为主峰那边的精英团队里有他们的朋友或者伙伴,所以这一次他们勇敢的站出来,准备跟随那位年轻贵族一起去营救自己的伙伴,我能做的,只有在他们穿越传送门之前,尽可能将他们身上的伤自愈。
他们从山岩聚集地一路赶到单向传送门这边,我也是一路跟随,帮助那些受伤的学生将身体状态调养到最好。快到单向传送门入口的前一夜,我在篝火前熬制了一大锅黑色浓稠的药汁儿,那种苦涩而令人作呕的味道传出很远。
很多援救探险团的人员都躲得我远远的,就连旁边的赢黎和海伦娜她们也皱着眉头,用丝绸的面纱遮住口鼻,我将熬好的药剂端给那些受伤的学生们,他们的脸上扭曲成苦瓜的样子,为难地看着我,有人问我:“吉嘉,你给我们喝得是什么药,这味道闻起来,我就想吐!”
“它叫‘巨魔之血’,兽人部落的孩子们第一次进入荒原独自狩猎,都会从部落长老那里获得一碗这样的汤药,它能够持续的自愈你们身体的伤势,就算在之后的一两天时间里受伤,只要它的药效没有消退,依然会让你很快好起来。我没想到辛柳谷这边也有这位汤药的主料,所以趁你们去主峰大战场之前,给你们熬制了一些,这东西还是很珍贵的,虽然难喝,但是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我捏着鼻子,将一碗‘巨魔之血’灌入喉咙里,那股热流顺着我的食管流下去,顿时觉得浑身暖暖的,心脏开始更有力量的跳动起来。
有人见我带头喝了一碗,便也咬着牙,试着喝了一碗,那种苦涩的味道让他的脸都绿了。
勇敢的人喝了下去,也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怪味儿,说什么都不肯喝,我也不会勉强。
不过我说的那些话是真话,‘巨魔之血’却是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汤药,它可以不断地刺激身体的潜能,在喝下去之后的三天时间里,服用者的力量和体质都会有明显的改善。
其实他们不知道,熬好之后第一批喝汤药的人,恰恰是赢黎和海伦娜、贝姬她们几个。赢黎被汤药苦得眼泪都流出来,喝完之后接连喝了一大壶清水,又反复的漱口,都没能去除嘴里的苦味儿。
拉格蒂斯的性格最是坚强,喝下了汤药之后还用舌尖儿舔舔嘴唇,虽然苦得直皱眉,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贝姬一碗汤药直接倒进口中,直接又喷了出来,她的脸色直接变黑,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本以为凭贝姬暴躁直爽的脾气,会毫不客气的对我怒,却是没想到她只阴着脸儿,将手里汤药碗递给我,让我重新盛一碗给她喝,这一次,她喝得很慢很仔细,也没有丝毫的浪费,不过我看她浑身的筋腱都绷得紧紧的,看起来也是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行让自己喝下这碗汤药。
最艰难的是海伦娜,只要闻到汤药的味道她就不停的呕吐,直到最后胃里只剩下清水,反应还是很大。我们强行将她按在毛毡之上,固定住双腿双脚,她的脸色吓得惨白,被我们硬生生的灌下了一碗汤药。
她浑身上下都被自己的汗水浸湿,身体露出柔美的曲线,却是一动不动的躺在软塌上,委屈的流眼泪。索性这一幕是在帐篷里,没有被外人见到,否则她那完美的女神形象一定多少都会失分,赢黎也没想到海伦娜的反应会这么强烈,见她心绪未平,就将贝姬和拉格蒂斯都唤出去,对我使了使眼色。
我一时间被赢黎羞得几乎无地自容,我知道那时候的脸一定红得就像猴子的屁股,没想到我和海伦娜的那些暧昧,海伦娜对我的好感,她都看在眼中。反而在这个时候,鼓励我去安慰安慰海伦娜,我的心竟然怎么都不是滋味。
海伦娜捂着梨花带雨的脸,躺在毛毡上不肯起来,我蹲下去正想着怎么安慰她,却看到她的眼睛透过手指缝在偷偷地看我,我微微一笑拨开她捂在脸上的手,对她说:“别装了,她们都出去了,是不是感觉这样在好朋友面前很没面子?”
她有些神色羞赧地坐起来,很难为情的对我说:“我真的很怕喝这种像臭泥巴一样的东西,你是不是不喜欢懦弱的女孩儿?”
我俯下身体用手轻轻地将他脸上的泪痕抹掉,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本想直接一点,对她说我有喜欢的女孩,而且是她的好姐妹,可是话到嘴边,终是忍住不忍伤害,于是只能说:“你知道的,我很喜欢赢黎。”
可没想到,她的脸立刻羞得通红,却丝毫没有不愉,伸出雪白的手臂像是章鱼一样缠着我的脖子,用软糯嫣红的嘴唇封住我的嘴……
一路上,谁都没有提这段插曲,可是我却觉得没法面对赢黎,这种事儿是我的不对,我想跟赢黎好好地解释一下,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一直想跟救援小队进入主峰,去帮助精英探险队猎杀那只守护单向传送门的魔兽,让托马斯和斯威夫特他们能平安的返回,我觉得这个险值得冒。赢黎好像也知道我心中所想,却是一路之上都默默无语,她尽力避开谈及精英探险团的那些人和事儿。
直到我们最后抵达单向传送门的前面,她的手就一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肯再松开。
当这支增援小队聚集在单向传送门旁边,正最后清点人数的时候,我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一些和我熟悉了的受伤队员,微笑着表示谢意,向我挥手告别,我的那些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单向传送门一旁的开阔地上空间忽然变得扭曲,然后直接被无形的巨力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一个战争学院的学生忽然穿过时空,从里面掉出来,一脸茫然的掉落在地上。
他的浑身上下显得凌乱不堪,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仿佛前一秒还在战斗,下一刻已经跨越了传送门,穿越时空到了我们的眼前,他的脸上看起来很疲惫,眼中充满了血丝,浑身上下鲜血与灰尘混合在一起,就像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战士。
紧接着,开始不断地有精英探险团的成员从裂开的时空出口里掉出来,他们显得很狼狈,我们这边立刻有人跑上去,将他们扶起来,有很多人都受了伤,那些经过一些训练的魔法学徒们开始从背包里拿出止血绷带,有人开始将伤者伤口的衣甲除掉,并且用清水擦洗干净,缠好绷带,这个过程非常的迅。
我猜想一定是托马斯他们妥协了,愿意交出一半儿的收获,得到了其他学院的探险队伍的帮助,才会打通了返回我们这里的传送通道,让这些精英小队的成员平安返回。
可是,我等到最后也没有见到托马斯和斯威夫特这些团长们的身影,我连忙上前找到一位和我同班学习魔法的魔法学徒,询问主峰那边儿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没有平安返回,那个火系班的魔法学徒脸色苍白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