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战争学院的林荫大道上,周围都是一些和我一样,经过五轮测试之后顺利通过的年轻的少男少女,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表(情qíng),因为这说明我们距离真正的魔法师学徒,又迈进了一大步。▲∴▲∴,我们这些少男少女在埃尔城将近三万名同龄孩子中脱颖而出,所以说我们是幸运的。
能够成为魔法师,几乎是所有格林帝国孩子的梦想,因为只要成为了魔法师,就直接跨越到贵族的行列,对于那些拥有一些特权的贵族们,所有人都是向往的。贵族们想要保持自己的这份荣耀,想努力将这些延续给自己的子孙,而平民们则是努力的想成为贵族,但是在如今的格林帝国,一位强大的战士只能成为荣耀骑士或是守护骑士,一般没有特殊的功绩很难会被提升为贵族男爵,除非这位战士能够在战场上立下卓越的军勋,可是那非常的难。
所以说,魔法师是天生的贵族,这是得到格林帝国皇室认可的事儿。
很多平民少年因为成功的度过了无论测试,就已经兴奋得涨红了脸,他们精神开始不断地亢奋,有时候,我觉得我也应该表现得向他们一样兴奋,但是很明显我兴奋不起来。
之后的两轮测试我都是非常平静地度过,其中有一项是测验精神力,倒是明显的出乎我的预料,因为精神力量一直都是我最值得夸耀的地方,老库鲁曾经说我的精神力至少应该有普通成年人三倍左右,但他讲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在五年之前。而现在我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量至少应该在四十以上,可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qíng)走上那个测试魔法水晶,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上面。却只不过是将整个水晶缓慢的点亮,并没有如同当初老库鲁所说的那样,点爆那个水晶球,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拥有超高的精神力,而让那个水晶球更亮一些。但总之还算是不错,亮就足够了。它能够给我的入场券背后的表格上填写厚重的一笔。
不过那位测试考官面色冷得像冰块一样,我发誓之前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他,或者是他误认为我曾经揍过他家孩子?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羊群里的一只小狼,他非常不满的为我签上了四分,就很不耐烦的挥手让我迅速通过。
这件事让我膨胀的心迅速的冷静下来,我没再细想为什么那位考官会冷着脸。也没有想过,我摸的那只水晶球只是出现了那么平凡的亮度。
我只是心中由衷的感叹,觉得是周围这些百里挑一的孩子们精神力都很高,我也只不过是这些人群中最平凡的一员。我在想:其实可能这些在别人的眼中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这样一想,反而在这一刻,我变得更平静了。
第五项测试是我最难以理解的,前面经历了魔法感知、魔法抗(性性)、魔法亲和力、精神力这些能力最初级的探查与测验,这些都是成为一个魔法师必须拥有的,虽然这些能力对于还没有觉醒魔法池的我们来说,是极为微弱的,但也是必须拥有的。
可是第五项测试的考官并不是一位魔法师。因为我在他的(身shēn)上感觉不到任何魔法力的波动,相反我觉得他更很有可能是一位平凡人。只不过就算他简简单单的站在原地,在他周围的气场里,依然能够闻到一股子的书卷味,这样的一个人只能说他是位教授,他总是带着一种挑剔的眼光在冷静观察着我们。
我和这位教授面对面接触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开始变得麻木。纵使整个战争学院今天有十位这样的教授在同时考验我们这些孩子,但是将近三万名少年们分派下去,几乎每个人都至少要见三千人,就在这一上午的时间里。我是最晚的那一批人,因为这是我的第五项。所以我走到这位教授面前的时候,他只不过是非常机械式地问我:用多少个正五边形可以围成一个球?
尼玛!这不是几何算术题吗?我在这一刻有一种想要暴走的冲动,这样一道很有难度的几何题,对于我这种完全没有上过学的孩子来说,基本上就是超难的问题。在埃尔城里,十二岁之前的孩子,如果能够轻松计算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就已经非常优秀了,可是就在这样的(情qíng)况之下,面前这位板着一副死人脸的教授,对着我问了这样的一道问题,让我觉得天都灰了,这算是什么?我想,如果他对每一位孩子都是同样问出这道问题的话,绝不会有超过一巴掌之数的孩子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可我明明能够看到在我前面的那个孩子,经过这位教授(身shēn)边的时候,表(情qíng)是这样的轻松,而我难道就有什么不同吗?
我狐疑地看着那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qíng)的教授,面容有些错愕。
而他就在这一刻,高高的站在那里垂下眼睑像是扫视蝼蚁那样看着我,他的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一道自得地笑意,他就像是一位勇敢的骑士,那种表(情qíng)更像是做了一件非常让人拍手称快的好事,在他的眼中更像是一个贼。
我当然迷惑不解,而我原本以为高傲的他并不会搭理我,他只需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足够了。可是我这样想了没有超过五秒钟,就看见他忍不住俯下(身shēn)子,凑在我的耳边说道:“如果我不把真像告诉你,可能我会把自己憋死,这事儿有必要跟你分享一下!”
我继续有点不明所以,我闻到他(身shēn)上有一股廉价的香水味。
他继续对我说:“我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你并不是埃尔城的孩子,你只不过是一位流浪者,你只不过是仅仅在埃尔城生活了五个年头,你并没有给埃尔城带来任何的帮助,相反的是你就像一只蛀虫一样,正在吸食埃尔城的血液,你占据了一个很优越的家庭中重要成员的位置,这就要倒置会有一名埃尔城里的贫苦孩子的幸福生活被你所剥夺。可现在你居然还要参加埃尔城的觉醒仪式,你要占据三千觉醒者位置与名额中的一个,作为埃尔城原著居民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很轻松的得到你想要的……”
总之,他这样一说,我终于能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的刁难我。原来就是嫌我占用了埃尔城的觉醒者的名额。觉醒者还有名额?这些为什么我从没听有人提起过,或者莱恩特一家很少有人会在饭后闲谈的时候,提起关于觉醒仪式话题,所以我对这方面所知甚少。
可现在,我在这位教授的话语中,明显的理解了一件事(情qíng),原来做完五项测试之后,会评测出最优秀的一群孩子,这些人将会进入一座大型的魔法阵中。整座巨大的魔法阵只能够为三千名少男少女们提供举行魔法觉醒仪式所需要的巨额魔法力量,所以之前的五道测试,只不过是在筛选条件更优秀以及更有机会觉醒魔法池的孩子。
我能够以优异成绩度过前三轮,只不过是因为前面的三轮测试者都是魔法学院的教师,他们的眼中只有更优秀更有机会觉醒魔法池的孩子,而没有那些世俗上的不公平之事。显然在第四轮的测试过程中,我就已经被人盯上,那些所谓的传统埃尔城原著居民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开始为那些土生土长的埃尔城孩子创造一些条件。
他最后接着对我讲:“不过……即便如此……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如此的啰里啰嗦地跟你说个没完没了。这是为什么?”
我像是呆呆站在原地的乖宝宝,非常配合的摇了摇头。
这位中年教授(挺tǐng)直自己有些消瘦的(胸胸)膛,用手轻轻地推了推自己喉结下面的黑色领结,他(身shēn)上的衬衫已经浆洗过很多次,领口已经微微的有些泛黄,但是依旧被他熨烫得非常笔(挺tǐng)。他像是在告诉我,也像是在诉说自己的信念:“我这是在拖延,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想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无法思考。让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够回答出我的问题,虽然我很有信心你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出我的那道问题,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对你讲这些话……好吧,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哦!还有十二秒钟,哦!十一、十、九……”
他冷着脸看着我,面露得意神色,只需要再过几秒的时间里,他就有权利在我入场券的背面最后一个格子里,夸张的签下一个巨大的鸭蛋,以此来终结我的五种能力的测试。
其实他只要为一个其他的问题,就算不是这样难,我也恐怕很难回答上来,就比如让我计算一个三角形的面积,只要他将那些数值弄得稍微繁复一点儿,让计算变得更繁杂,我也很难在规定的时间内算出真实的数值来,可他偏偏问了我一个这样的问题。
也许在他的眼中看起来,这个问题颇有难度,却又没超出提问问题知识面的小范围。
显然他低估了我的能力,我别的问题回答起来,会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唯独这道题我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因为在我的头脑里,很快就出现了这个题的答案,于是我在他的数秒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吐出了两个字:“十二!”
“什么?你说什么?”这位中年教授第一时间不能接受我已经回答出这个问题的事实,他有些不确定地问我。
我安静地对他重复说:“十二面正五边形能够围成一个近似圆形。”
他竟然不敢相信我居然回答出了他的问题,眼睛睁大的瞬间瞳孔缩小,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mī),我潇洒的摇了摇手里的入场券,露出灿烂的微笑向他说:“教授,是不是可以给我签一下?”
看着他脸色铁青地在我入场券背面的表格里很不(情qíng)愿地写下一个数字,他很勉强的给我了四分,而且对我说出的理由竟然是:我在倒数最后几秒中才能够说出答案!不过我不在乎,毕竟比这更残酷的我都经历过,前世的我偶尔也看看球,内心世界已经被训练得无比强大。
我脚步轻松地走出去,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微微抖动,他很不屈地叫我停下来,他想知道我是怎么样计算出来的,这道题说起来其实有一定的难度。其实对我而言,除了这一方面的问题,我能够轻松回答之外,其余问题我都没有把握回答出来。
理由很简单,我前世的记忆中拥有非常深刻的雕萝卜花的记忆,而最初雕花与菜案的基本功,就需要我整天抱着一个萝卜削来削去,我曾经在最无聊的时候,将一棵红萝卜雕成了一个足球,对于这种正五边形我不知道削了多少个,所以我又怎么能够不清楚正五边形围成球体的数量?
走在战争学院的林荫大道上,(身shēn)边都是那些幸运通过五轮测试的少男少女,他们兴奋的脸上充满了兴奋,我们这些人是最后被甄选出来的三千人,其余的孩子满脸失落地离开战争学院,也许有人将会在明天的时候,继续考入战争学院初级战士学院,但是魔法师的大门已经对他们彻底关闭。
已经是晌午,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头顶,我躲在树荫底下啃着白面包,面前还放置着一壶清水,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午饭,简陋的一塌糊涂。据(身shēn)边的那位:魔法师从来都是只吃白面包和清泉水,如果有实力的魔法师还能够喝上魔法泉水或者生命泉水,他说只要成为了一位魔法师,就一定需要冥想,只有吃这些清淡的食物,在冥想的时候,才能迅速的进入状态!我心说:我怎么从没有听过这种说法,而且我并不觉得吃烤(肉肉)或者啃干面包,在进入冥想的时候,会有任何的不同。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校园里一切的事物都非常的新鲜,但这仅仅是对于绝大多数的年轻人来说,有一小部分孩子对于战争学院明显并不算陌生,这一群人看起来都是那些衣食无忧,(身shēn)上衣服也十分精美,看起来都是一些有钱人的孩子。就像我(身shēn)边的小胖子,在排队的时候就站在我的(身shēn)后,这时候安排在林荫树下吃简单午餐,居然也跟我一起蹲在橡树下面,这小胖子居然在吃完手里的面包片儿之后,很麻利地从(身shēn)上摸出一只油黄色的鸡腿,他有些犹豫的拿着鸡腿反复看了两眼,最后的时候心一横递到我的面前,有些心虚地问:“喂,你要不要来一口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