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失踪了,和我们没关系,我嫂子快生了,都疼晕过去了,再晚点就要一尸两命了。”属下神色焦急的说着。
半抱着唐悦的彪哥,催促道:“快点,我老婆要生了。”
“嫂子,你醒醒啊。”小丽亦是神色焦急的说着。
最里边坐着,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三个人。
连和的视线落在那怀孕的妇人身上,肚子高高隆起,额头上的头发湿湿的,遮住了大半边脸,看着是个皮肤很黑的女人。
“我们没看到你女儿,能让我们快点送到医院去吗?”
“嫂子,你快醒醒啊。”
小丽焦急的说着,担心的拉着怀孕女人的手。
“连叔,找到吴新明了。”电话打来,连和眼底带着喜色,问:“那小悦呢?”
“小悦还没找到,不过,我敢肯定,吴新明失踪和那人是一起的。”赵向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他说:“连叔,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暂时没有。”连和后退了一步,让人放行,他一边挂断电话,目光慢慢从车里往外移,看到那女人的手时,疑惑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这女人,脸这么黑,手怎么这么白?
车,踩下了油门,‘嗖’的一声,就开走了。
连和正想着吴新明找到了,为什么小悦不在呢?
突然,连和的脚步一顿,他抬头看着远去的车,脑海里再次闪过那沉睡着的半张面孔,黑乎乎的,但那双手指却又白,纤长的很,看样子就是保养的很好的那一种。
生孩子,就算疼晕过去了,难道还能一直晕着?
“快,拦下那辆车。”
连和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坐上一旁的车,拿着电话就给赵向前还有古春打电话,将他心底的怀疑说了,而且,正好他拦车的时候,赵向前就找到了吴新明,这也太巧合了一点。
古春和赵向前挂断电话之后,立刻奔向了连和。
连和坐在车里,不断催促着人开快一点,他真是太大意了,他怎么能让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小悦带走呢?
若小悦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不,小悦不会有事的。
连和目光坚决而又坚定,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小悦出事的。
曾经他这个做父亲的,没能保护好小悦,让小悦从小就被人叫做没爸的孩子,后面又吃着苦长大,他这个做父亲的,已经够愧疚了,如今,他就是拼死也要护着小悦。
前面那辆车好像也发现了他们在追,车速也快了很多,连和不断的催促着司机把车开快一点,油门加速的声音,在这夜里,分外的显眼,两辆车一前一后,追逐着。
连和他们开的是军用吉普车,不管什么路况,车速都能开的很快,不一会,就将两车的距离越拉越近了。
“老大,他们快追上来了。”小丽往后探去,对方的吉普车越追越近了。
“慌什么。”彪哥指路道:“前面路口往右,我记得往那边去是一座小山,山里面还有一个废弃的工厂。”
“是。”
开车的司机,脚下的油门不断的往下踩,拐了一条道,直接就往山上开,前面是山路,对方就算想追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等到了废弃工厂,那里,他们还有人接应,还有枪,也就不怕那一车人了。
赵向前和古春都一直和连和的人保持联系,听说对方并没有走去镇上的路,反而拐道上山了,赵向前蹙眉道:“连叔,他们应该要去那个废弃的工厂,你们继续跟着,我带人抄小路上山。”
赵向前挂断电话,就带了一队精英抄小路上山了。
他以前去过不少次废工厂,有一条小路,路险了一点,但却近一半的距离。
古春道:“哥,你别冲动,对方绑架了小悦,肯定有所求,只要没得到他想要的,就不会伤害小悦的,你千万别冲动。”
古春担心连和为了小悦,失了分寸,别人没救到,反而把自己搭上去了。
那些人,可都是一些亡命之途,哪个人身上,都背了几条人命,就拿吴新明来说,他们找到吴新明的时候,吴新明已经死了,死相很残忍。
因此,看到吴新明的时候,他们就立刻给连和打电话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重,平平安安的把小悦救回来。”连和深吸了一口气,他怎么会冲动,怎么敢冲动呢,他还要把女儿救出来呢。
也不知道他们对小悦用了什么药,小悦昏迷着。
连和心中担心着,同时也在思索着,如果到了废工厂,和那些人碰面了,又该怎么办?
对方如果真是要钱,应该早就问了。
不,对方也不可能要这个。
那就是寻仇?
他的海市这么多年,得罪的仇家也不少,如果真是他的仇家,他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护小悦周全。
废弃工厂,明明早就已经被废弃了,墙壁上都长满了草,院子里的草,也已经长的老高老高了。
寒风露重,山里面安静的能听到风刮起树叶而发出‘沙沙’的声音,车声响起,打破了废弃工厂的宁静,车稳稳的停在了废工厂的厂房外面,彪哥立刻拉着唐悦进了厂房,小丽等人连连跟上。
他们前脚刚进厂房,后脚连和就已经带着人追过来了。
“别过来。”彪哥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听的份外清晰,他说:“孟司宇呢,怎么,连他老婆的命都不要了?”
原来不是他的仇家。
连和的心里复杂,如果是他的仇这,对方只要折磨他,就会放了小悦,可是司宇,还在外面出任务,这会不知道在哪?
怎么办?
连和的心有片刻的慌乱,随即又镇定了下来,他不能慌,更不能乱,愈是这样的时候,就愈要镇定,否则的话,他怎么救小悦呢?
“司宇并不知道小悦出事了,你和司宇有什么仇怨,都快和司宇了结,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连和的声音沉稳。
“哈哈哈”
一阵笑声在夜里响起,这笑声很冷,冷的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
彪哥不屑的说:“你这激将法,可对我没用,你这么在乎他,那你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