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夏才打算闭眼休息休息,那边回家给裴初夏准备产妇用品的楼母和楼父又来了医院,顺带的还把楼家的老太太给带来了。
“怎么样?人还没醒呢?”楼老太太悄悄摸摸的走进病房,对着自己孙子楼铭小声询问。
“醒了。”楼铭回答。
裴初夏本来打算闭上眼睛睡的,但因为听到声响,便又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楼家老太太那张慈祥的笑脸。
“我孙媳妇醒啦?”楼老太太笑看着裴初夏。
“奶奶。”裴初夏开口叫人。
她和楼铭都已经领证,虽然婚礼没举行,但楼家人都拿她当自己家人对待,对于对自己好的人,裴初夏通常也会真心相待,在看到楼家老太太时,自然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辛苦了。”老人的手轻轻抚摸裴初夏的脑袋,然后慈爱的看着旁边的婴儿床,床上小小的婴孩正在懵懂酣睡:“我曾孙长得和小铭小时候一模一样,瞧着就欢喜。”
裴初夏:“就是有点丑。”
“不丑,好看着呢!别人家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我曾孙好看!”楼老太太立刻接话,话语里带着认真。
到了楼老太太的年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也看过不少孩子,对于孩子刚出生的模样接受能力很强,在看到奶娃娃般的孩子,她自然是欢喜的,也真心觉得曾孙子长得好。
“夏夏,奶奶让人给你煲了鸡汤和鱼汤,把油花都撇干净了,等你能吃东西,你就捡你喜欢的吃,想吃什么,只要是医生说能吃的,对你身体好的,奶奶都让人给你寻来,保证让夏夏坐个舒舒服服的月子。”老太太那个年纪是吃过苦的,当年她生完孩子没几天就开始干活,是苦过来的一辈人。
在那个时代来说,生完孩子能休息几天已经算不错的,不少人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开始下地干农活了,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生活,那会别说是坐月子,就连休息都南,也因此,几乎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个个身子骨都不太好,如今的条件好,她自然是盼着裴初夏好好养身体。
女人坐月子等会第二次投胎,月子坐得好,以后病痛也少,而且老人都喜欢多子多孙,她恨不得裴初夏能养好身体,给小曾孙再生个弟弟妹妹。
“谢谢奶奶。”裴初夏感动的道谢。
“奶奶我盼曾孙盼了好些年了,如今终于如愿了。奶奶最近也便想了好些孩子名字,我觉着,女孩叫楼羽嫣,羽毛的羽,嫣然的嫣,男孩叫楼轻鸿,轻轻的轻,鸿途的鸿,夏夏觉得怎么样?”楼老太太看着裴初夏询问,表情带着期待。
她是老一辈的人,对于孩子和新生命都抱着期待,这两个名字,她可是想了许久的,她并不是什么十分有文化的老人,但这两个名字却是她翻字典,考虑许久的名字,说出来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够给予肯定。
裴初夏没有想到楼老太太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微微有些意外。
“奶奶,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楼铭也很意外自家奶奶的速度,但却也能理解,不过想到裴初夏之前说儿子随母姓,便准备和奶奶商量。
“什么事比孩子名字还重要?”楼老太太有了曾孙对于楼铭这个孙子顿时就显得有些不耐烦。
尤其是这会她乐颠颠的和裴初夏说,却被楼铭打断,老太太性子顿时有些上来。
“奶奶,孩子名字就叫楼轻鸿吧!好听。”裴初夏却在微微意外过后,听到楼铭开口打算和老太太说,虽然还没说出来,但裴初夏几乎都猜到楼铭打算说什么,看着欢喜的楼家老太太,这为老人一直对她很好,遂立刻开口接话。
“”楼铭有些纳闷的看着裴初夏一眼,眼眸里带着疑惑。
“真的,夏夏也觉得好,奶奶原还担心你会不喜欢呢!那行,我大曾孙就叫楼轻鸿。”楼老太太回头顿时开心的笑了。
老人大多数都很容易满足,她想了许久的名字得到孙媳妇的认可,她怎么会不开心。
“嗯,好。”裴初夏点头。
“那夏夏累了吧!赶紧在躺着睡会。”楼家奶奶拉着裴初夏的手拍了拍,在将裴初夏的手放进被子里,还细心的给裴初夏压了压被角,深怕裴初夏受凉。
虽然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可老太太却还是本能的去顾及这些小细节。
毕竟楼老太太虽然高兴,但老人家却也有分寸,知道裴初夏刚生完孩子疲惫,也没有拉着裴初夏在唠叨。
“好。”裴初夏点点头。
她确实有些疲惫,若是奶奶没来,她这会估计已经闭眼入睡了。
楼老太太为了不打扰到裴初夏休息,吩咐人将孩子推到病房外头的客厅当中去,自己则和儿子媳妇在客厅看着孩子,将病房留给小夫妻两个。
楼铭坐在病床边陪着裴初夏:“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没什么。”裴初夏有些困倦,闭上眼睛的她连眼皮都没抬,回答了一句后便敷衍的打算睡觉。
“裴初夏。”楼铭却神色复杂的看着裴初夏,他知道她性子一贯要强,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没有在孩子姓氏上纠结,他也没有坚持,非要孩子跟着她姓的想法,虽然,对于儿子跟父姓还是母姓,他并不在意。
但奶奶她老人家肯定在意,她既然答应了奶奶,他也就没再多说。
不过楼铭却也多少有些庆幸之意,毕竟刚才他并没有在姓氏上多纠结,否则,两人的关系估计又得因为孩子陷入僵局,因为他猜到裴初夏纯粹就是耍性子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而他和裴初夏吵吵闹闹至今,楼铭也算是了解裴初夏的性格,这就是个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主,所以他自然是无比庆幸的。
“”裴初夏对于耳边说话的楼铭没有理会。
“我爱你。”楼铭继续嘀咕一句。
这句深情的话语很认真,闭着眼睛的裴初夏眼皮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楼铭看到裴初夏那微微泛红的耳朵后,便知道,他说的话,她听到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