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答应了靳蔚墨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但颜向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故而便该怎么对待师兄就怎么对待。
“嗯,师兄昨晚休息得好吗?”昨天送师兄玄墨到豪爵时已经很晚了,豪爵来这边也要时间,颜向暖看到时,师兄已经和师傅再谈话了,由此可见,师兄玄墨昨天应该没有怎么休息。
“好。”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睁了一个多小时的眼睛。
“嗯,那就好。”颜向暖笑着点头。
玄墨拿着汤勺,目光盯着颜向暖光溜溜白嫩嫩的手腕:“见面礼?”说着,目光执着的看着颜向暖。
他很疑惑,师妹为何不佩戴见面礼,是嫌弃东西不好吗?确实,那东西不过是他随手放着的,一开始都想要丢掉的东西,如此师妹不喜欢也是有可能的!
颜向暖和师兄玄墨这统共才算是第二次见面,但面对师兄玄墨的询问,颜向暖竟然听得懂他究竟说的什么意思,他这是在询问她,为什么不佩戴着见面礼。
“哦,我不习惯戴饰品。”颜向暖淡淡找了个借口,可谓是眼睛都不眨的说谎。
其实不爱戴首饰这只是个借口,当然她也不会说,不佩戴那小狐狸是因为感觉到靳蔚墨不太高兴的缘故,虽然她情商低,也不知道为什么靳蔚墨会排斥师兄玄墨,对于师兄的印象也不错,可怎么说,靳蔚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师兄玄墨,可颜向暖却还是忍不住偏心,偏心自家男人。
“……”玄墨抿着唇,微微垂下眼帘,那双有些类似棕色琉璃的眼眸盯着面前的五谷粥,心情也似乎不太好。
颜向暖也轻轻低垂下视线,然后看着师傅章源,面上都是无辜。
章源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两个心思各异的徒弟,最终没说话,作为过来人,颜向暖的做法不算错,章源大师明白,可对于木头愣子般的徒弟玄墨,章源也是有着深厚感情的,这孩子就和他儿子没什么区别,他从小看着他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会是这般态度。
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颜向暖这丫头是特别的。
章源大师也曾经年轻过,也娶了妻,只是妻子年轻早逝,亦没有给他留下一女半子,他后来便一直独身一人,但他却也是能明白爱情的滋味的。
“早饭后,你安排车子送我和你师兄回郊区。”章源大师径自吃着五谷粥,然后抬头和颜向暖说。
“师傅您和师兄不多住几天吗?”颜向暖有些讶异,抬头看着师傅,眼眸里都是不舍。
说实话,颜向暖是真心的希望师傅章源可以在家里安心住下去,郊区那地方风景好,灵气足,空气也好,但是却也有些不太方便,每天吃食等都要去好远的地方购买,否则就是章源使唤颜向阳栽种的蔬菜瓜果。
“家里的鸡鸭都没有人喂养,再不回去,估计都得饿坏了!”虽然鸡鸭都是散养的纯天然野鸡,丢在林子里都会自己寻找吃食,可是偶尔还是得喂一喂,否则还是会饿坏的。
“……”喂养鸡鸭都已经是理由了吗?那些鸡鸭长大后,不大多数都是散养的吗?师傅他老人家什么时候那么尽心了!
颜向暖抿着唇,看看师傅章源,在看看师兄玄墨,随即点了点头:“那我有时间就去看您。”
“你好好在家呆着养胎,有什么事情我会使唤向阳那小子的。”章源大师在使唤颜向阳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是无师自通。
而且颜向暖自从怀孕之后,就进入多事之秋,什么事情都挤到了一块,腹中的孩子几次不太好,章源也舍不得看颜向暖总是不爱惜自己,他可是对那未来的小徒孙投入了很多感情的。
“好。”颜向暖听着师傅章源的话,随即轻轻点头。
早饭后,师傅章源就和师兄玄墨乘坐司机李叔的车离开,颜向暖闲着没事便回卧室去休息,顺便陪陪靳蔚墨。
靳蔚墨依旧在熟睡,但手机却也嘀嘀响起,颜向暖坐在卧室的小阳台上,手里捧着玄学书籍,打算研究研究骷髅人的具体情况,就看到靳蔚墨的手机再响,而靳蔚墨也迅速就从睡眠当中抽离,伸手拿过手机,清了清嗓子。
“喂。”靳蔚墨规矩的接听电话,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颜向暖坐在阳台的小躺椅上,目光看着卧室里的靳蔚墨,靳蔚墨看到颜向暖,仅仅穿着一条短裤的他光着脚走出来。
外头这会阳光明媚,靳蔚墨展露着他的浑身腱子肉:“我得回军区,顺便还得为这次的行动写一份报告。”靳蔚墨带着手下埋伏在酒吧街附近的事情,是没有向上级打报告的,不过,靳蔚墨有和家里的靳老爷子打过招呼。
靳老爷子自然是赞同靳蔚墨的行事,但部队有部队的规矩,靳蔚墨到底是军人,私自带着手下出任务,这就是不允许的事情,虽然没有人损伤,可到底酒吧街的暴动影响不小,当时也有很多人拿着手机兴奋的拍摄,所以,他和一群手下都公布了,如果不是上级采取措施,将那些视频全部封锁,事情可能更加严重。
而迎接靳蔚墨的可能是一场批评,尽管如此,靳蔚墨却也不后悔带着手下埋伏在酒吧街。
靳蔚墨表情严肃,颜向暖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你是不是?”颜向暖犹豫着想问,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只化作一句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怕是得好几天,甚至还会被关禁闭。”靳蔚墨心态很好,而且军人被关禁闭是常有的事情。
再加上,靳蔚墨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他既然知道了事情会发生,也相信颜向暖的能力,哪怕说用他牺牲性命却换回来一条性命,再大家看来可能是不值得的事情,因为他只要活着也许以后可以救更多的人命,可是值不值得的,也就靳蔚墨自己清楚。
他是军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指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