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经验说道,观人渡劫或能让人从中窥见一丝天地规则来,再不济,也会有所悟,因人不同,所悟的收获大小不同。笔|趣|阁。。
总之一句话,观人渡劫,不论渡劫者成功或失败,对修士来说都是有益处的。
林千蓝不仅观了,还参与了,怪她修为低还是怎么着,她真没悟出什么可圈可点的道来。
窥见天地规则更是无从谈起。
“窥见劫雷欺软怕硬的特性算不算窥见一丝天地规则?”林千蓝问旁边的冥尘。
冥尘知道她说的是调侃之语,却是一本正经脸,“算。”
“……”林千蓝私以为冥尘是优秀的话题终结者。
“轰!”
没有林千蓝参与的雷劫正常多了,一道比一道渐强。
叶云城渡过了第二重劫雷。
在叶云城毁了一个高级法阵,和五件防御法宝后,渡过了第三重的前五道。
第三重劫雷的后四道是心魔劫,心魔劫渡的心而非身,淡蓝色的劫雷打在人身上,不仅不会损伤肉体,反而有淬体的功效。
在外人看来,心魔劫雷下,渡劫的人或坐或站,什么都无需做,颇为轻松。但对渡劫的人来说,其中惊险不亚于置身于熔岩烈火中,在心魔中无法自拔而魂消的渡劫者并不鲜见。
叶云城平安渡过心魔劫。
“轰!!”
第四重劫雷来势汹汹。
叶云城祭出本命法宝法华剑,主动迎上去,几十丈长的金色剑光横过蓝色的劫雷,劫雷被劈散,落到他身上的剩不下三分之一了。
“强!”林千蓝被吸引地起身端坐。叶云城的这道剑光不比她师父在仙元峰劈开试剑石的那道弱!
这次雷劫到现在为止都很正常,林千蓝只遗憾她不能占点便宜了。
叶云城一连打散三道蓝色雷柱,虽身上的防御法衣被劈焦了衣角,身上受了些伤,但整体还好。
天道似是看不得他渡得容易,送来了一个意外!
当林千蓝看到一个如脱膛的炮弹般拉着虚影的身形进入到劫云范围内,还好死不死地砸歪了叶云城头顶那件紫色大钟法宝时,林千蓝首个生出的念头是:这意外来得还真正常!
其后又想,哇!她的紫气珠可以吃个饱了!
第三想,那个炮弹人是谁?怎么这么寸!炮弹人跟叶云城两人,到底谁最倒霉?
最后才想到,坏了,劫雷要加倍!
空中,本来将要落下的第四道劫雷延迟了,劫云里的闷鸣声更急更重。
炮弹人砸在紫色大钟上后,被弹了出去,直冲向劫云!
叶云城的法华剑怒鸣当空,几十丈的凌利剑光就要往闯入他的劫云范围的那人身上劈,誓要把他斩死在当场!
可劫雷即将落下,他只得操控着法华剑斩向劫雷。
劫雷一分为二,却都是加了倍的,劈向劫云下方的两人!
“劫雷!我;#;;…!”误闯进来的炮弹人自己也惊的不轻,在空中一阵叽哇乱叫后,再次如炮弹般拉着虚影消失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劈向他的那道劫雷!
把叶云城气了个半死!
闯入者是走了,可劫雷却记下了有两个人渡劫,落在叶云城身上仍然是加了倍的。
“咔!”
五丈围的紫色大钟被劈裂几半,落在了地上。
几十丈长的剑光横过劫雷!
叶云城都怀疑这加倍的劫雷不是加了一倍而是加了三倍!他这道剑光是他使出过的最强的一招,却只打散了一成不到的雷光!
叶云城暗叫不好!这道雷他接不下!
忽见一个十数丈长的木柱横在他的头顶上空,截走了本该落在他身上的雷光!
是林千蓝按约定出了手!
万里之外的一棵大树的树顶。
在叶云城的劫云里炮弹一样来炮弹一样去的炮弹人,被罩在一丈粗细的雷柱里,足足被劈了一柱香的时间。
那棵有五抱粗的大树也倒了霉,连带着遭雷劈,一截截地烟灭,到半柱香时,大树只剩下地下的根了。
本在树顶的炮弹人跟死了一样,随着大树一截截地变矮,他一截截地下落,直到躺在地上。
等雷住了之处,再看炮弹人,成了黑炭人,生死不明,更趋向于死人的样子。
由炮弹人变异成的黑炭人,诈尸般猛得上身直起,睁开双眼,露出全身上下的唯一白的地方――白眼球,懵了片刻,“我没死?”随即狂笑,“哈哈哈……我没死!”
“哈――”骤然又收了笑,朝天怒道,“死花子!我跟你没完!”
充其量炮弹人这边是个雷劫分场,再回到万仞山雷劫主场那边。
叶云城一面庆幸有林千蓝助他,一面担心林千蓝的御雷魔杖会把劫云吓走,那他前面的劫可就白渡了。
直到最后一道劫雷落下,叶云城才真正放下心。
劫云退,祥云现。
金光洒落,一只斑斓大虎踏在祥云上方,朝天一啸。
金虎瑞象!
亦是上好的结婴异相。
之后,元婴端坐的巨大虚影出现在叶云城的背后,双目缓缓睁开,四方睨视一遍,虚化消失。
至此,叶云城成为了元婴真君!
城主成了元婴真君,万仞城继续喜庆着。
城主府内,叶云城听说林千蓝出关了,着人请了过来。
林千蓝从万仞山一回来就闭关了,如她所愿,吸收了劫雷的紫气珠升级了,她的雷蛇威力增强了一倍不止。
一进来,林千蓝就感觉到了不同,她虽不会观气看风水,可她看出了现在的城主居所没了以前的暮气,朝气勃发。
结婴后的叶云城面容再做变化,从玉面大叔变成了玉面帅哥。
叶云城在林千蓝面前,没有任何上位者的架子,两人不是端坐在会客厅内,而是相对盘坐在叶云城的修炼室里。
叶云城真心相留,“林道友,不考虑多住一段时间?”
“下次吧。”林千蓝一出关就收到了大师兄的传讯符,是附近的虚天宗驻地执事派人转送来的,让她回宗参加大比。
叶云城见她去意已定,不再挽留,把手里的一个青黑色木雕递给了她,“此物送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