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阎贝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笑意,端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疑惑问道:
“请问这里是托儿所吗?”
然而,面前的男人表情丝毫未变,板着脸重复:“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阎贝眉头一皱,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双眸没有神采,隐隐猜测到这或许只是个傀儡。
“我叫阎贝。”
“阎小姐你好,如果是办理入园手续请往左走,如果是过来勘察环境,请往右边走。”
男人呆板的说完,阎贝面前忽然出现了两条小路,一左一右,随她选择。
阎贝看了男人一眼,他仍旧面无表情,此刻正在静静等待她做出选择。
想了想,阎贝选择左边。
她相信公司的一切事物,所以勘察就没有必要了,直接去办理入园手续吧。
看到她往左走,男人立马跟了上来,步伐很快,越过她走到前面,说:“请跟我走。”
阎贝颔首,跟着男人一起穿过小路,来到一间只有一套办公设备的空旷大厅内。
“请稍等,园长马上就来,您可以先坐着等一会儿。”
“我们这里有白开水、白酒、红酒、其他饮料,请问您要喝什么?”
虽然面无表情,但服务非常到位。
阎贝说:“麻烦给我一杯可乐就好。”
“好的。”男人颔首,下一刻,手上便多了一个玻璃杯和一瓶没有包装的可乐。
阎贝看得惊奇,有这个傀儡在,等待的时间过得非常快。
一杯冰镇过的可乐递到了面前来,阎贝对他说了声谢谢,这才接过来慢慢喝。
大厅以白色为主色,下半部分刷了浅绿色的墙漆,地板是黑白相间的格子,有点像是外国人那边的棋盘。
她现在坐着的是一张黑色的皮沙发,面前是一张黑色办公桌,桌上简单的放了纸和笔。
墙上挂着黑色机械钟表,大厅内的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古旧,有种二十世纪的感觉。
“阎小姐,欢迎你的到来。”
阎贝正打量着大厅,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男音。
阎贝迅速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色中山立领长袍的俊秀年轻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打扮可以说是非常复古了。
最主不透来人的修为,况且数据之眼放在他的身上也没有作用。
阎贝起身相迎,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方大方落座,抬手示意她也做,而后当先开口道:“我是这里的园长,我姓白,你叫我白园长就行了。”
说着,抱歉一笑,解释道:“刚刚孩子们太调皮,我一直抽不开身,让你久等了。”
标准式的露八齿微笑,彬彬有礼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阎贝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笑问道:“我想把我几个孙子暂时先放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程序要做?”
“哦,这个简单。”白园长抬手一划,桌上便多了一张黑底金字的文件。
他将文件推到阎贝面前,示意她先看一看。
阎贝点头,拿起文件,入目便是硕大的四个数字。
每人每月1000金修理费用?!
“这是福利机构吗?”为什么还要收费!
“的确是福利机构,但是园长有权利收取一定的托儿所修理费用。”小朵解释道。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你刚好遇到一个比较贪财的园长而已。”
听见这话,阎贝抬眼看向对面那个笑得标准的年轻男人,对方接收到她的目光,笑容立马又盛了两分。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阎贝点头,直接问道:“为什么要收修理费用?”
白园长听见这话,面上的笑立马透露出几分无奈。
只见他抬手一挥,原本四面都是墙壁的大厅立马变得透明,四间教室一样的地方映入眼帘,里头全是孩子。
不过,阎贝的注意力并不在孩子的多少上,而是在那漫天飞舞的各色异能和法术身上。
“砰砰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分分钟,原本好端端的墙面便被炸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
几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熊孩子看到那破掉的墙,不但不怕,还拍手叫好。
卧槽!
她家孙子能和这些熊孩子呆一块儿吗?
不会被欺负吧?
“贝贝姐,这你就想多了,你应该担心以后你要额外支付的维修费用,你可不要忘记十只小金乌的破坏能力有多强悍。”小朵无情的提醒道。
听见这话,阎贝本就凉凉的心,顿时如坠冰窟。
白园长抬手一收,大厅重新恢复原来的样子,他笑道:“看在咱们是同事的份上,一次性付清一千年的费用,就给你打个七折。”
阎贝惊,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和他一样来至要啥有啥公司。
不过如果不是公司的员工,应该享受不了这项福利吧?
思及此,阎贝咬了咬牙,默默打开系统面板看了一眼金钱数额,确定可以承受,这才点头。
“十个孩子,原价一亿八千二百万,打七折就是八千九百六十万,对吗?”阎贝皱眉问道。
每说出一个数字她就能肉疼一下,表情实在没办法好看。
说实话,要不是想早点完成任务,而这次洪荒之行的确也赚了不少钱,这一口气花掉八千九百多万,她还真舍不得。
不过合同都已经出来了,她还是签了吧。
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文件立即化作一张卡片,自己遁入阎贝的系统仓库中。
紧接着系统提示音便响了起来。
成功扣除八千九百六十万点金钱,当前剩余三十七亿七千零四十五万
啊,肉好痛!
“阎小姐,请问一下什么时候把孩子送过来?需要派专人去接吗?这是免费的服务,不收费。”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刺激阎贝一下,白园长故意加了后面那句话。
阎贝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道:“到时候我自己会送过来。”
说着,起身离去。
白园长起身相送,神秘一笑,说:“期待下次见面。”
阎贝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跨入万界门离开了。
走的匆忙,她并没有注意到白园长说那句话时的语气,不是客气,而是戏谑,一种看好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