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贝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各种信息在她脑子里疯狂交织,最后乱成一团乱麻。
紧紧捏着宫女衣襟的手缓缓松开,无力的垂落下来。
她慢慢往(身shēn)后退,然后又躺回了原先那张软榻上,抬头四十五度角望着头顶鲜红的房梁,明媚而忧伤。
那宫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居然没跑,反而凑上前来轻轻问“娘娘您怎么了要不奴婢去请太医过来”
“不”阎贝抬手一把把转(身shēn)要走的她抓了回来,幽幽黑眸直直盯着她,忽然勾唇一笑。
“娘娘,您您要做什么”宫女忐忑问道。
娘娘有点不对劲,她现在很方,怎么办
在线等,很急
“来,你别紧张。”阎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shēn)把软榻空出来,把宫女摁到软榻上坐好,长脚一伸,勾来八仙桌前一根圆凳,与宫女面对面坐着,笑得一脸温和,“不怕,本宫问你点事儿,你只管开口回答便好。”
宫女僵硬颔首,忍不住频频吞咽唾沫,以缓解心中紧张。
阎贝拍拍衣裳,端正坐直,这才开口道“这样子,你把现在各宫里诸位娘娘的(情qíng)况都与本宫说说,从年龄、位份、子嗣等等方面,详细同本宫讲一讲。”
宫女狠狠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把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主子打量一遍,这才开口。
阎贝耐心的听着,越听,内心那个呆若木鸡的小人就越崩溃。
从宫女说的话中,她得出如下几条总结。
第一、本该死的人都还没死;
第二、皇后娘娘不管事儿,六宫由佟佳皇贵妃搭理,如此状况已经延续了三十年;
第三、现在老康的后宫包括皇后皇贵妃在内,只剩下十八个,这十八人除了佟佳皇贵妃外,都是有子嗣的。
除此之外还剩下若干贵人、常在、答应等小虾米没有计算。
第四、老康的后宫特别和谐,这种(情qíng)况自从赫舍里皇后难产假死又复活以后,一直延续至今,已有四十年。
当然,这里的和谐是指皇后娘娘从来没有干涉过老康的(性性)福生活,所以也就没有了皇后力压后宫妃嫔的说法。
并且,在佟佳皇贵妃重病假死又活过来之后,皇后娘娘就把六宫内务交到了她的手上,开启了相当佛系的米虫生活。
每天的(日rì)常就是吃饭睡觉聊八卦,再没有第三样。
是的,没有第三样
皇帝在她的生活中,完没有一点可以停留的空间。
不过帝后关系还是很和谐,只是两人除了太子(允yǔn)礽一个孩子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孩子。
而且九子夺嫡中的皇太子,至今还没有被废,人家还活得好好的,娶了一个嫡福晋,生了一双可(爱ài)的儿女,私生活超级干净。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九子夺嫡中其他几个皇子的母亲。
大阿哥生母惠妃纳喇氏,现在仍然健在,平时(爱ài)弄些乱七八糟的自制护肤品,是后宫中相当有名气的美容大师。
加上她为人随和,在这后宫之中人缘极好。
不过这也就是最近这两三年开始变成这样的,之前一直是个很木讷的人。
这样的(性性)(情qíng)大变,本该很引人注意,但是已经有皇后贵妃二人死而复生在前,大家表示,已经很习惯了。
三阿哥生母荣妃马佳氏,仍健在,为人低调,宫女对她知道不多。
八阿哥生母卫氏,已经逝世,逝世之前的位份是妃位,也就是清穿中经常出现的良妃娘娘。
九阿哥生母宜妃郭络罗氏,现在健在,听宫女说,她以前(性性)格很强势,有点跋扈,但现在好了许多,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变成了一个淡泊名利的清高老太太。
十阿哥生母温僖贵妃钮钴禄氏,已经死了二十一年。
十三阿哥生母敏妃章佳氏,已经死了十七年。
接下来就还剩下阎贝现在这个(身shēn)份的两个孩子,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娘娘。
自家的主子宫女不敢妄自评论,阎贝也就不知道自己以前这个(身shēn)份是个什么(性性)格。
现在是康熙五十四年,如果没有再出现什么失误,慈禧太后穿越到年石兰(身shēn)上已经有将近两年时间。
她很多时候都在亲王府,平时很少进宫,宫女对这个侧福晋的(情qíng)况也不是很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穿越过来,还得阎贝自己验证。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安静的永和宫中渐渐(热rè)闹起来,阎贝抬头往外看去,原来是太监宫女们回来了。
听见人声,一直处在一种被胁迫状态中的宫女觉得自己的希望来了。
“娘娘,该用晚膳了”一位穿着绿色衣裳的宫女提着食盒在卧房外躬(身shēn)请道。
她的出现,打断了屋内正在进行深入对话的主仆俩。
阎贝扭头看了那个绿衣宫女一眼,挥挥手示意她先退下,等人离开去摆饭,这才看着眼前人,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忘了问。
“你叫什么名字”
“啊”宫女傻眼,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阎贝又问了一遍,她这才回答,顺带着把其他宫女太监的名字部说了一遍。
原来她叫做粉蝶,那绿衣宫女叫做绿珠,两人都是她的贴(身shēn)婢女。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小宫女,并两个跑腿小太监。
说完这些,粉蝶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家主子,求放过。
现在自己想知道的都已经清楚了,阎贝挥挥手,让她走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暗自利用法术对她的记忆做了些微处理。
却没想到,就在粉蝶转(身shēn)离开的那一瞬间,晴空霹雳
“咔嚓”一道闪电迎头劈下,直接将院里那颗海棠树一分为二,只惊得阎贝浑(身shēn)一颤。
霎时间,院里院外惊叫声彼此起伏,很快这一片宫(殿diàn)建筑群就被人们的惊叫声所覆盖。
这惊雷来势汹汹,来得突然,去得也诡异,把永和宫中那颗海棠树劈完后,立马就撤。
夕阳依旧安安静静的挂在天边,要不是有那颗焦黑的海棠树做证,阎贝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快步冲到院里,入目便是被劈成两半,浑(身shēn)焦黑的海棠树。
阎贝心虚的咽了两口口水,这才把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