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贝只身一人来到宋青书休息的地方,正要进门,重新梳洗一新的宋青书恰好从门内出来准备去寻她。ΩΔ看书阁ΩkanΩshula
两人打了个照面,宋青书赶忙请阎贝到屋里去坐。
他的房间很简单,和武当其他三代弟子一样的配置,只是因为是直系弟子,可以一个人单独住一间屋子。
屋内收拾得挺干净,并不像大部分男孩子房间那样凌乱,书本摆放得整整齐齐,衣裳叠得有模有样,是个爱干净、讲卫生的好孩子。
宋青书一边给阎贝倒茶,一边问:“娘,您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过来为你解忧咯。”阎贝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示意宋青书也坐下,这才开口问他:“你同娘说一说,那位周姑娘的事。”
“啊?”宋青书没想到阎贝会这样直接,吃惊之余还有些不好意思,装作不懂的样子,反问:“周姑娘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吗?”阎贝戏谑的看着他,那双黑眸直直打进少年心底,把他浑身上下都看穿了,“说吧,你觉得周芷若怎么样?”
“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子。”憋了半晌,宋青书如此答道。
光是说这一句话,他的耳尖已经红透,低垂着眉眼,根本不敢与阎贝对视,就怕她那双清澈黑眸把自己的心思看透。
阎贝见他满脸羞涩,一副赤诚模样,便知道他早已经把周芷若划入心中,语气肯定的说:“你喜欢她。”
“没有!”几乎是阎贝话音刚落下,宋青书的声音便急慌慌响起,可他这副否认模样却早已经把他那点小心思暴露出来。
“没有就没有,可你反应这么大,为娘反倒觉得有些欲盖拟彰哦。”阎贝毫不客气的拆穿儿子那点小把戏。
宋青书还想否认,可一抬头就对上了她那双明亮黑眸,瞧见那里头形容狼狈的自己,顿时便把头低垂下来,呢喃道:
“我自己喜欢又什么用,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看上我......”
“这又什么关系?”阎贝伸手过去,把他低垂的脑袋托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笑道:“若是真的喜欢,便大胆告诉她。”
“可是,若她并不喜欢我呢?那岂不是唐突了人家?”宋青书纠结问道。
他今日本来准备下山去寻她,可那时也是脑子突然发热,这会儿晾了一天,他反倒是觉得上午的自己有些过于冲动。
不过幸好,让娘给拦下来了。
不然,到时候被拒绝,他可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感受到少年的担忧和顾虑,阎贝开始给他打预防针,缓缓说道:
“你不去问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就算到时候真的告白失败,但你也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她,若她心中还没有心仪之人,你也不是并没有机会。”
“娘,那你是说我该去找她吗?”宋青书焦急问道。
阎贝摇头。
“不该找?”宋青书懵了,完全不明白自家娘亲的意思。
“我问你,若你去找她告白被拒绝,你会放弃吗?”阎贝皱眉问道。
宋青书很认真的想了想,倔强的摇了摇头:“不愿!”
“那若是一直追求她也不喜欢你呢?你该当如何?”阎贝又问。
宋青书可从来没想过这些,刚刚那个问题他还知道怎么回答,但现在这个,他光是去想象都觉得无措。
“我不知道......”他茫然摇头答道。
“可娘知道呀!”阎贝挑眉笑道。
宋青书顿觉眼前一亮,赶忙追问:“那娘你快说呀!若是她一直不喜欢我,那我该当如何?”
“你该忘记。”阎贝淡笑说道:“强扭的瓜不甜,爱情当中更是如此,一旦出现不平等,这段感情也将结束。”
说着,见宋青书一脸认真的在听自己讲,微微一笑,继续道:“你们现在是男未婚,女未嫁,你喜欢上了她,你可以光明正大去争取,但那是在她心中没有其他男子的情况下。”
“所以,当你发现她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可那人却不是你时,选择忘记这段感情才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忘不掉呢?”宋青书皱眉问道。
他现在光是想想芷若妹妹心中喜欢的人是别的男人,他就已觉心如刀绞,还怎么去忘记?
“时间会冲淡一切,你除了喜欢一个人,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
“为娘只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未经过人家同意,你万万要恪守本分,不可逾越!这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
宋青书听见这话,有点恼了,皱眉辩解道:“我不是那种猥琐小人,娘你怎可如此看我?!”
老娘为何如此看你?
还不是因为你丫的有前科!
心里吐槽着,嘴上却说:“只是希望你点到即止,情难自禁,爱过的人都懂,娘是过来人,只是提醒你一句,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人家姑娘生厌。”
说着,怕这小子没记在心上,面色一冷,郑重问道:“我只问你能不能做到?!”
“自然做得到!”宋青书梗着脖子答道。
然而,他没想到阎贝居然并没有就此结束该话题,反倒让他发誓。
宋青书到底还年轻,经不得激,阎贝一激之下,他立马就对天发下毒誓,要是未经过人家姑娘同意他就轻薄人家,浑身经脉寸断,一身武功全部废掉!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个誓言不可谓不毒,阎贝都没想到他敢发这么狠的毒誓。
不过当听见系统提示音想起来时,便觉得这毒誓好听得很。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你既然敢发毒誓,为娘便信你能够做到。”
阎贝伸手把他抬起的手拉下来,顺势牵着他来到院子里,指点他剑术。
可天色已晚,院里黑灯瞎火的,宋青书觉得自己需要一盏灯才行。
然,还不等他开口提出要求,便见阎贝突然抬手凝出一朵小火苗,轻轻一弹,就点燃了院里的石灯。
霎时间,昏暗的院落亮了起来,虽然不如白昼那般,但仅是照明已然足够。
“娘,您这是什么手段?”宋青书惊讶问道。
可阎贝却伸手夺过他手中轻剑舞了起来,根本没给他再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