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阎贝指着那小猴,“就是你,你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小猴惊讶的眨巴眨巴大眼,见阎贝那一脸的凶相,慌忙左右摇头。
不能说!
阎贝愕然,只觉得自己被嫌弃得莫名其妙。
相顾无言,片刻后,那金色小猴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毛发,最后把手指头指向了阎贝。
“什么意思啊?”阎贝有点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照着小孩子的动作往自己头上摸去。
唔怎么硬邦邦的?老娘柔顺滑亮的秀发呢?
手掌拿了下来,放在眼前一看,原本白嫩的掌心全是黑色粉尘,看得阎贝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似乎、好像、也许,她忽略了什么细节。
秀手一抬,一面水镜出现在眼前,碧蓝色的水镜中,出现一个漆黑人影。
那人影全(身shēn)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透露出不同的颜色,在一片漆黑中,眼白白得惊人!
“咕噜”阎贝狠狠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的抬起了手,果然,水镜内那道黑影也把手给抬了起来。
阎贝傻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石堆后的小猴子见她这般,目露同(情qíng),蹦到石堆上,看着完全不敢接受现实的阎贝,轻轻安慰道:
“你是我娘,丑我也不嫌弃你。”
阎贝无言以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小猴子对自己的称呼,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只小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所以,它就是自家儿砸孙悟空?
“是的,没错,贝贝姐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小朵在系统空间内捂嘴笑道。
阎贝听得她这回答,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伸出黑乎乎的手臂,冲那小猴子招了招手:
“小猴子,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的模样。”
小猴子一怔,而后一步一抬眼,慢吞吞挪到了阎贝面前。
阎贝蹲下(身shēn)来,视线与他齐平,看着眼前这个(身shēn)高不足半米,浑(身shēn)金黄的小孩子,只觉得有点难以同脑海中威风凛凛的齐天大圣联系起来。
不过谁还没个小时候呢?
终有一天,他还是会成为齐天大圣孙悟空!
“娘,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小猴子睁着期待的大眼请求道。
阎贝朝他伸出手,他立马抬起手掌放入她的掌中,由着她把自己给抱起来,既惊奇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龇了龇牙,脸上的金毛因此不停颤动着,看得阎贝双手蠢蠢(欲yù)动。
当然,她也动了,狠狠把手上的小猴子揉搓一把,直把他染得和自己一样黑,这才放过。
“呐,你以后就跟着娘姓阎,名唤小空,怎么样?”阎贝笑问道。
不叫孙悟空,至少能够安全一点,省得那个六耳猕猴一找一个准,也好让她有些准备时间。
“阎小空阎小空”小猴子在口中连念两遍,越叫越觉得顺耳,欢喜的点头道:
“就叫阎小空,以后我就叫阎小空,哦哦哦!我也是有名的人啦!”
(身shēn)子小小,喊出来的声音却响彻整个山顶,配合着瀑布流动的背景音乐,听起来还真有几分不一般。
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这样才能在世间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阎小空,这个名字对小猴子来说意义重大。
这是他新生的开始!
阎贝看着他在自己(身shēn)上上蹿下跳,高兴得不得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不过有一个事(情qíng)她还是感到不解,把肩膀上的阎小空拉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好奇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娘亲?”
“我一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你,所以你是娘亲。”阎小空一脸认真的答道。
好似答案本就该如此,一切早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原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也对,那就不问了。”阎贝颔首,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垂目扫了眼自己(身shēn)上的污渍,又看看阎小空那被染成了灰色的毛发,好笑道:
“咱们找个地方洗一洗吧。”
阎小空一愣,眼睛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大瀑布,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
“怎么?你怕水啊?”阎贝看出他的那丝畏惧,戏谑问道。
阎小空听见这话,立马抓紧了阎贝(胸胸)前的衣裳,故作无所谓的答道:“没有啊,那白亮白亮的就是水吗?”
“是啊,不过你既然不怕水,咱们娘俩就下去洗个澡吧。”阎贝笑着说完,完全不给阎小空做心理准备的时间,脚尖一蹬,抱起他便朝那瀑布飞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水花溅起七八余米,清澈的水潭立马被突然遁入的一人一猴搅得全是白色水花,深浅不知。
又是“哗啦”一声,阎贝的脑袋从水中冒了出来,黑色污渍全部被水流冲走,阎贝原本模样得以显现。
“噗噜噜!”阎小空一边吐水一边从水中钻了出来,双臂使劲朝阎贝这边划动,直到紧紧拉住她肩膀上的衣裳,这才敢睁开眼。
不过,当阎贝那张白皙精致的面若暴露在眼前时,差点又把他给惊了一大跳,要不是阎贝(身shēn)上的气息过于熟悉,他恐怕就要一头栽倒在水潭里。
“娘?”他不太确定的唤了一声,得到阎贝点头,顿时惊呼道:“原来你没有毛发?”
阎贝:“”
感(情qíng)这小子把她当成猴了?
“我还以为娘你是黑猴呢,原来您不是呀。”阎小空不敢置信的感叹道。
“阎小空,我问你,我哪里像只猴了?”阎贝无语反问。
阎小空眨巴眨巴大眼,上上下下把阎贝扫了一遍,又看看水中自己的倒影,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们不一样?”阎小空不解问道。
按照他脑子里那些自然法则,母亲和孩子都是一类物种,除非是杂交的孩子才会和自己的父母长得不一样。
“我是杂种吗娘?”阎小空疑惑问道。
听见这话,阎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这才满眼同(情qíng)的看着眼前这只小猴子,一字一句摇头道:
“不,你不是杂种,你是个傻的。”
傻的?
傻的是什么和什么生出来的物种?
阎小空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乱成一团浆糊了,太多太多疑问,他全都解答不出来。